“傻不傻。”陳南宋寵溺地了喬安渝的腦袋,心中像是倒了罐一樣,別提多甜了。
陳南宋這麼多年在無限流世界里打滾爬,沒有親朋,沒有好友,無論何時他都是孤一人。
每每看到有人與親朋好友的相,他就會想起因他而死的閆冰巖。
所以,他不敢和任何人有過的接。
就連在副本中幫助別人的時候,他也是默默地做完就算了,盡量連那層窗戶紙都不破,生怕到別人的激后,無法坦然地面對大家在副本中的死亡。
可現在……
陳南宋雙眸盯著喬安渝,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寶一樣。
有在,真好。
雖然在副本中只有短短幾日的時間,但他已經習慣了有喬安渝陪伴的生活。
如果李斌沒把喬安渝拉到油畫中,如果不是他到了刺激,或許他就真的要和喬安渝錯過了。
到時,他怕只能夜夜難眠,悔不當初。
不過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喬安渝嗔地道。
“為什麼?”陳南宋問。
“因為,會讓我忍不住想親親你。”說完,就又仰頭親了親他削薄的瓣。
陳南宋的眼神頓時就如同萬年積雪融化了一般,像是含著春風,不再滿是疏離。
兩人甜甜地相著,仿佛突然過上了與世無爭的安穩生活。
副本里的爾虞我詐和腥好像都離他們遠去了一般。
一個下午,兩人就膩在一起聊了聊過去的事,了解彼此從前的生活。
很快,夜晚就再次到來。
吃晚飯的時候,喬安渝甚至還可以聽到他們口中在嘀嘀咕咕地說著些什麼。
吃完飯后,喬安渝打了個飽嗝,決定和陳南宋去莊園里消消食。
陳南宋自然不會提出異議。
“你們要現在出去找線索嗎?”蔡蘊見兩人攜手要出去,沒忍住問道。
“三更半夜找什麼線索?我們出去散步。”喬安渝道。
陳南宋點點頭,附和喬安渝的話。
眾人:……
“晚上太危險了,要不你們還是回房間休息吧?”豪橫小哥道。
他心道,就算是大佬,撞上副本boss肯定也要掉層皮的,更何況邊還帶著一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新人呢。
“沒事,我會好好保護他的!”喬安渝拍拍陳南宋的肩膀,道。
陳南宋的面上頓時染上了幾分淺淺的笑容。
只可惜,完全沒有人相信喬安渝的話,只覺得是在故意秀恩,和大佬打罵俏呢,一個個都更加無語了。
只有知道的白若溪看了兩人一眼,心越發復雜起來。
“哇!我的西瓜結果了!”喬安渝帶著陳南宋去了副本里的小弟們給栽種水果的地方,一邊看著大片大片的果園,一邊向他說明那些都是什麼樹什麼苗。
兩人就這麼在皎潔的月下牽著手,慢慢走著,陳南宋靜靜地聽著說話,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一直到十一點多,小才打算回小洋樓去。
“等等!”
喬安渝突然喊住了陳南宋。
陳南宋不解地看了過來。
只見喬安渝揮揮手,先在他周布下了他看不到的屏障。
再然后——
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無數只鬼。
陳南宋:……
哪怕他知道有喬安渝在,這些鬼并不會傷害他,他的心臟還是忍不住劇烈跳了兩下。
“這個,是我男人,你們都看清楚了!認清長相!”喬安渝揚聲道:“以后看到他都給我躲遠點,要是沖撞了他,你們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那些鬼全都眼可見地抖了起來。
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一般。
陳南宋表越發復雜起來,他心道:
他的‘老婆’好像是有點喜歡用拳頭說話,但也不至于怕這個樣子吧?
明明很可呀。
等大家都看清了陳南宋的長相之后,喬安渝才遣散了眾鬼,和陳南宋手牽著手回了小洋樓。
“副本中居然有那麼多鬼?”陳南宋有些好奇地問。
“對呀。”喬安渝道:“副本有很多東西都需要鬼來完、維持的,只不過大部分鬼都和通關副本無關,只要不去招惹他們,是沒有危險的。”
陳南宋聞言,點點頭。
“那……如果有人不走尋常路,豈不是能從這些鬼怪上套出線索來?”他問。
喬安渝聞言,卻是小傲地瞥了陳南宋一眼,道:
“你以為誰都能收斂鬼氣呀?套話是可行的,但是套不好,可就要因為被鬼氣侵蝕而同化,永遠的留在副本之中了。”
陳南宋聞言,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道:
“也是,不是誰都像你一般有本事的。”
喬安渝哼哼了兩聲,明顯十分用。
陳南宋將喬安渝的小表收歸眼中,面上的笑意就變得更加明顯起來。
真是個小活寶。
讓他忍不住關注且心生意的活寶。
……
十二點。
布谷鳥詭異的聲再次在小洋樓響起。
整個小洋樓頓時陷了寂靜之中,不過很快,每個房間都傳來了一些聲響。
就好像……
每個房間都好像是個活一樣。
在原本死寂一般的莊園中顯得極為恐怖。
喬安渝窩在陳南宋的懷中,兩人相擁而眠,并沒有到外界的干擾,睡得十分香甜。
除了陷夢魘時,今夜是陳南宋在閆冰巖去世之后,第一次夢到他。
閆冰巖在一個虛幻的空間,面容不甚清晰,可陳南宋仍然能夠看到他那滿面的笑意。
陳南宋聽閆冰巖道:
“這麼久了,兄弟你可終于單了!看到以后有人陪你一起闖,我真為你到開心。”
“別再愧疚了。我沒你有本事,就算當時你為了我犧牲,我怕是也走不了幾個副本就會被淘汰了。可你不一樣。你是最有可能通關無限流副本的。加油!我相信你!”
“祝你幸福,兄弟!”
“還有……再見!”
閆冰巖的子漸漸變得明了起來,逐漸與背景的點融合在了一起,慢慢消散在這個空間之中。
陳南宋倏地睜開雙眼,膛劇烈起伏著,消極緒瘋狂涌著。
可就在此時,他突然覺到手臂像是了什麼重一樣,沉甸甸的,側眸去。
只見喬安渝正窩在他的懷中,睡得十分香甜。
的存在就好像將現實和夢境撕開了一個破口,功將他從悲傷的緒中拉了出來。
“怎麼了?”喬安渝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口,像是安一般,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陳南宋看了很久很久,眼角才驟然綻開笑意來。
他語氣溫,幾乎足以將人溺斃般,道:
“沒事。”
只要有在。
[叮——任務進展度+5,任務完度百分之90。]
……
另一邊。
“如果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拋下你了。”
“對不起,我當初不應該直接害了你們的命。”
“其實,我是你們母倆的,如果能夠重來,我絕對不會再拋下你們了。”
這次,在夢魘中,大家都好像有了自主的意識一樣。
他們都說出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話語,不停地沖著自己曾經傷害的人道起了歉來,看起來像是真的非常愧疚一樣。
只是……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到原諒的。
很快,就有人面帶痛苦,像是在睡夢中遭了待一般,嚎了起來。
比如白天和豪橫小哥打架的那個人。
他的像是到了什麼撞擊一樣,猛地飛到了床屏上。
隨后,鮮紅的漸漸從他下滲了出來,白的被單幾秒鐘之后就被徹底染了紅。
他就這樣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斷了氣,顯得詭異至極。
蔡蘊夢到了那對被賣給販賣組織的小三母倆。
說著不應該做得這麼絕,說小孩子是無罪的。
可是……
那對母死前遭了非人的待,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化解怨氣的。
就在蔡蘊差點同林思雨一樣在睡夢中被人掏空時,臨睡之前忍著疼激活了的s級道突然閃爍了兩下,將籠罩在其中。
幾秒鐘之后,s級道撐起的保護罩突然炸裂。
蔡蘊仍然了嚴重的外傷,上有了不被手刀割過的痕跡。
但卻為留下了一條小命。
丁晨晨仍然沒有陷夢魘。
壯著膽子,故作溫地輕聲哄著懷中面容詭異的鬼嬰,上沒什麼傷口,好像真的因為找對了方法,所以可以平安度過這個副本一般。
一邊害怕,一邊又竊喜自己面對的對象是個好騙的鬼嬰。
而白若溪……
他今晚的夢魘仍然和喬安渝有關。
只是,他夢到的不再是喬安渝被他害死后的場景,也不是驗喬安渝瀕死時那種痛苦的覺。
而是……
他的幸福生活。
沒錯,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幸福生活。
夢中,他和喬安渝并沒有被丁晨晨挑撥離間。
兩人青梅竹馬,很好,他在兩年后和喬安渝結了婚,接手了喬氏企業,為了他最為的那種人上人,過上了富足又快樂的生活。
可是,眨眼間,白若溪又夢到了他在副本中打滾爬的生活,夢到了丁晨晨對他的哄騙和背叛。
這種巨大的落差,比殺了他更難。
至于豪橫小哥。
他又夢到了那個朋友。
那個朋友仍然執拗地質問他為什麼不讓他進公會,害他因為沒有人帶著過副本,才會死在副本中。
豪橫小哥實在是忍無可忍,道:
“我是會長的親侄子,不也是在一個人過副本嗎?除了我上的道多了點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特權。你就算當時真的了會,也是一個人過副本啊,遇到那個副本,你還是會落到同樣的下場呀!”
他愧疚沒能幫上那個朋友,沒能多挽救一個人的命。
所以,在后面的副本中,他遇到能提點兩句的新人,都會說上兩句,幫上一幫。
就像他剛進副本的時候,給喬安渝塞的那兩張符箓一樣。
可是,他卻不認為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或者,他不認同這個‘朋友’是被他害死的。
就因為這樣荒謬的理由,他就想要了他的命。
那個‘朋友’在聽到豪橫小哥的話后,瞬間狂躁了起來,面上兇相畢,朝著豪橫小哥就下了死手。
在夢中,手中的道本就沒有辦法激活。
豪橫小哥在這一瞬間甚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誰知,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他突然睜開了雙眼。
他竟然在生死關頭,從夢魘之中醒了過來!?
啊!
肯定是祖宗保佑!
豪橫小哥心有余悸地磕了幾個頭,里還嘀嘀咕咕念叨著什麼。
只是……
等他抬起頭時,卻看到床頭柜上喬安渝送給他的那個鉆石發卡碎裂了幾瓣。
而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碎裂的鉆石還閃過一抹瑩潤的芒。
豪橫小哥:!!!
他有一個猜想,不知當講不當講!
喬安渝怕不是什麼藏大佬吧?
豪橫小哥可不相信副本之中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比如……
向來不和任何人組隊的陳南宋大佬突然和組隊了。
他突然幸運地從夢魘之中醒來,而送他的鉆石發卡卻莫名其妙地碎裂了。
豪橫小哥突然想起今天他去找陳南宋的時候,喬安渝說那句好好睡上一覺。
肯定是知道這發卡能護住他的命,才會讓他好好睡上一覺的!
雖然豪橫小哥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裝新人,可能是大佬的什麼癖好吧!
他一臉激地轉而朝著喬安渝所在的方向非常虔誠地拜了拜。
正在陳南宋懷中睡得香甜的喬安渝突然抖了抖,打了個巨響的噴嚏,差點就醒了過來。
陳南宋趕抱著拍了拍,像哄小孩子一樣溫聲哄了哄,見再次睡過去,陳南宋才又繼續摟著,繼續發起了呆來,又過了許久,他才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
喬安渝一夜好眠,醒來時候面就顯得十分紅潤,像是春日里盛開的花朵一樣。
哪怕陳南宋幾乎看了一夜,還是會因為的模樣而失神。
“你不會是因為我這張臉喜歡我吧?”喬安渝見他失神,突然發問。
“不是。”陳南宋道。
但他剛開始會選擇‘幫助’,除了認為有問題,可能和副本解有關之外,可能還有一點小小的因素是因為這副樣貌吧。
不過,真正心,卻是因為這個人。
“呵,男人!”喬安渝看到陳南宋的遲疑,冷笑了一聲,說出了的口頭禪來。
陳南宋卻瞬間就急了,還以為喬安渝是生氣了,連忙就想向解釋。
“我開玩笑的。”喬安渝見陳南宋手足無措的模樣,好笑地道。
陳南宋這才松了口氣。
“走吧,最后一天了,該出去看熱鬧了。”喬安渝了個懶腰,聽了聽外面的靜,道。
陳南宋手,將喬安渝微微下的肩帶提上來,又幫整理了一下擺,才跟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剛拉開門,就見豪橫小哥守在他們的門口,也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