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就是你想的那樣！”

祁道越走越近，劍尖都快抵上了他的脖子，

“你的一個個好師兄師弟，全部都嚇得要死，往常還對我慈眉善目的人，全都沖著我舉起了劍，罵我是妖孽，說著要斬妖除魔，把我關在了鎖妖塔里，那可是鎖妖塔啊！！”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提起被囚時的痛苦，祁道還是有一條件反的害怕，

“我加逍遙宗這麼多年，從小學的就是伏魔衛道，從來沒傷害過任何無辜的生，我連過路的老都要扶一把！可是他們呢？！他們是怎麼對我的？！僅僅是因為我的份與他們不同，便視我為妖孽，為異端！”

他雙眸通紅，好像還有約約的淚意，“你是逍遙宗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鎖妖塔里關的是什麼東西？！被關進去會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嗎？！”

天河雙目失神，喃喃自語道：“鎖妖塔，向來只關窮兇極惡之妖，里面有極地弱水，一切妖魔在里面無遁形，用不了三日，便會化一灘水......師兄他們怎麼能把你關在那里？”

“我什麼都沒做錯，只因份不同，便為了他們口中的異端、魔鬼，要不是我在臨死之前覺醒了魔種，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見得到我？！”

祁道自嘲似的笑了兩聲，

“你說多好笑啊，那些師兄之前見了我，都會笑瞇瞇地我的頭，還夸我修煉的速度進不，可我直到現在，都忘不了他們那天看我的眼神！你不會懂，天河......你永遠不會懂！”

他的劍尖已經抵到了天河的管，

對方沒有任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眸中好像有淚涌，

“不要用那種目看我！你不是恨我嗎？！來殺我啊！你現在這樣又算是什麼啊！天河！為什麼那天你不在宗門，為什麼？！”

他崩潰似的喊著，就好像要發泄什麼緒一樣，而站在他對面的天河，則是聲音晦，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冒出一句。

“祁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我會勸棠棠原諒你的，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師兄，你還真是天真，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祁道苦笑一聲，“就算你對我沒有歧視，那別人呢？別人怎麼想我，你又如何得知？！難道就因為我是魔嗎？可我問你，難道人生來就比魔高貴？生而為魔，就是我的錯？！”

天河被他這話堵得什麼也說不出來，

其實嚴格來說，他現在也不算是人，只是上古戰場留的一道魂魄，是沒有立場指責祁道的做法的，

“可，我始終認為，要改變這種況，其實不用那麼偏激地趕盡殺絕，只要我們多多宣傳，努力改變人們對你們的刻板印象，一切都還會有救的，祁道，你把人界毀了，這種不平等難道就能抹去了嗎？只會產生魔歧視人類罷了，只要一天不改變觀念，這種現象就不會解除。”

天河嘆了口氣，“你并不是想改變歧視，歸結底，你只是自私，想把歧視鏈的兩端變一變而已。”

天河輕而易舉就說中了祁道心深最暗的想法，

他并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無辜，

歸結底，也只不過是他想站在食鏈的頂端罷了。

被揭穿了心思的祁道惡狠狠地一笑，

“多說無益，師兄，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還是好好想想，要保護哪樣東西吧，或者，現在的你，已經什麼都保不住了？！”

他舉劍便向天河刺去，

男人輕而易舉地閃躲開，也祭出了自己的劍，

“逍遙宗果然對你是最好的，連軒轅劍都給你了。”祁道嘲諷一笑，徑直的

世人皆知，軒轅劍與太阿劍是宿敵，

軒轅劍一被祭出，太阿劍就忍不住發出了陣陣劍鳴，

那是棋逢對手的興，也是喋的蠢蠢。

天河溫聲道：“我一直都說，若你回頭，你還是我的師弟，可你若是執迷不悟，我就只能代師門，斬孽障了！”

“說這種道貌岸然的話，天河，要戰便戰！這次的我，你真以為我還是之前那個廢？！”

他一邊說著，臉上也浮現了致到詭異的魔紋，

不知道祁道背地里去搞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小作，現在上的那邪又加強了不，

“祁道！你是不是和魔神做易了！為什麼你的實力突然變強了這麼多？！”

天河應對著他的攻擊，都有些乏力，

這樣問出來之后，對方也沒否認，而是詭異地笑了笑，“你猜呢？我的好師兄，我發現修魔之后，之前修道的那些年都像個笑話，明明有更簡單的提升修為的方式，卻偏偏要磨礪自己，有什麼用呢？你看看你現在，不還是打不過我麼？！”

他說著，劍尖又下去一分，這下是真的徹徹底底的，過了天河，

男人咬牙抗，吐出了一口黑，

“我說過了，師兄，在我給你選擇的時候，你要好好選才行，到手的機會你不珍惜，現在可就不能怪我了！”

祁道臉上的表卻是十分隨意，

“我已經快為新的魔神了，你信不信，我現在殺你，就像死一只螞蟻？”

祁道的瞳孔逐漸變紅，眼神里都是嗜的沖，

“你真是不可救藥！”

天河咬牙說道，經過剛剛的一番爭斗，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現在是真的打不過祁道了，

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提升修為的邪門法，現在的修為竟生生地比他還高出一截。

若是自己的還在，也絕對不會他這樣的桎梏。

可現在自己也只不過是一縷游魂而已，就算這些日子加強了不修煉，終究也比不過有實的祁道，

他竭盡全力，都只能護住懷中的，

看得著急死了，恨不得上去替天河咬一口祁道，

看著分外狼狽的天河，祁道展一笑：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