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花彈一放,守陵的士兵迅速找對了位置,把他們接了回去。
皇陵的子已經清理干凈,士兵們把昏迷不醒的霍留行扛進屋里。
沈令蓁本該回院,卻不肯走,說要等等他的傷,然后就聽見屋里的士兵悉悉率率低聲說,送回來太晚了,不知還有沒有得救。
的心一下跌到谷底。
他是為救才變這副模樣,甚至最后一殘存的意識,都在關心有沒有事,眼看一盆盆清水被送進去,端出來卻了水,那個節骨眼,說不難當然是假的。
沈令蓁就這樣勸不聽地一直站在房門外,一會兒聽說他的止不住了,一會兒聽說他發起了高燒,暗暗驚心自責。
滿腦子都想著,他的傷是因為沒得到及時理,才耽擱了這樣。要是會點本事就好了。
就這麼一直煎熬到天亮,腦袋昏沉,整個人頭重腳輕,卻還隔一炷香問一次士兵,他醒了沒。
日上三竿的時候,士兵告訴,他的燒退了,已無命之憂,不久后便會醒轉,請快些回去歇息吧。
稍稍安了心,問能不能進去看看。本是規規矩矩,注重男大防的人,只是那時一則形特殊,二則想到霍留行還沒醒,進他臥房看一眼就出來應當不礙事,所以才提了一。
士兵自然不敢違拗,把放了進去。
可也沒料到,自己剛走到床邊,他就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當下便覺于禮不合,轉要走,不想卻被他從背后抓住了手腕。
錯愕得忘了回頭,聽見后傳來他沙啞的聲音:“……你在這兒守了我一夜嗎?”
使勁手,一面惱怒于他的無禮,一面又擔心掙扎太過傷到他,最后只好停下來,回頭解釋:“不是,我剛進來,之前一直在門外。”
他看著,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你要嫁的人,或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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