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吉祥,但那過分飄逸的黑布條,令其看上去又莫名詭異。
這店說是店,但也沒個門頭,甚至連條幡旗都沒有,看上去好似不像做生意。但說它也不對,因為它就這樣大喇喇地擺在繁華中央,偶爾還有那麼一兩人出。
這樣的店被百姓們稱呼為“默店”,默店無名,即為此。
但這默店又是被眾人公認的可以買賣各種高價之,每件品,起價皆十兩以上。
也就是說,若有人想要賣給默店東西,那此人手中的東西,其價值至在十兩以上。
當然,這是需要評估的。也因此,當盛兮將那小瓷瓶拿出來后,默店的掌柜看著的眼神略帶狐疑。
“十兩?”掌柜看著盛兮,擺出一手指,“一粒?”
盛笑著點頭:“嗯,十兩一粒。”
掌柜的倒吸冷氣,著山羊胡捋了捋,再開口卻是勸道:“姑娘,你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我勸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你若說十兩買這一瓶,我尚可考慮考慮,可你……”
掌柜的說著搖頭,表示他對此不解,同時也不看好。
盛兮不急解釋,反而道:“掌柜的,這瓶子里統共就兩顆,算下來也就二十兩。”
掌柜的:“……二十兩買兩粒藥,你不覺得更離譜?”
盛兮說:“此藥可斂肺、腸,最重要的能止痛,可以助人撐過最難過那兩日。你想啊,二十兩換一條命,難道還不值?再說,默店面對的客戶從來不是尋常百姓,二十兩對那些富貴人家來說就是指頭里出的幾粒沙,這一點,掌柜必然想的比我更明白。”
掌柜的的確比盛兮想得更明白,但明白不代表他就要吃悶虧,尤其還是兩粒藥。這種況便是整個南安的默店,他都不曾聽說有過。
見他如此,盛兮微微一笑,直接將瓷瓶推給了那掌柜:“掌柜的若不信,大可先試試。倘若實驗況不是我所言,那便是我叨擾掌柜了。”
“試?要如何試?”掌柜的問。
盛兮說:“這偌大州府難道還會瀕死之人嗎?”
每日街上都會出有因馬車沖撞而傷到的人,還有被各大戶人家鞭打后直接丟進葬崗的人。真若找只剩一口氣的人,難道還不容易嗎?
掌柜的也想到了這一點,更想到自家今早剛理的那個奴隸而逐漸意。
盛兮觀察著掌柜神,見此便將那藥瓶再次往前一推道:“掌柜大可放心用,此乃救人命的藥,非毒藥。”
“這……”
“啊,對了。”盛兮想要松開的手忽然又了,“但此藥不能多吃,多吃亦會變毒藥。”
掌柜的:“……”為何他總覺得這人在威脅自己?
不再遲疑,掌柜的從盛兮手里接過藥,問:“兩日之后姑娘再來?”
盛兮起,點點頭:“嗯,兩日后我會再來。”
如此,協議達。
盛兮很快便出了默店,而那默店掌柜在他離開后沒多久便直接關了店門,沖向自家。
此時,家里那不聽話的奴隸正要被從柴房里拖出來,丟葬崗。
掌柜及時制止,同時人將那奴隸托起來,他親自蹲下去喂了他粒藥。
旁人不解,下意識道:“主子,他已經不行了,撐不過兩天。”那上皮開綻,便是痛也能把他痛死。
掌柜的哼聲,看著那奴才的眼里閃過:“喂他些吃食,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撐過兩日!”
“那撐過了如何?撐不過……”
“撐不過還用我教你?”掌柜叱罵,“若是撐過了,哼,算他走運!”
不說這奴隸能不能撐過兩日,盛兮自默店出來后,便繼續在街上閑逛,沒一會兒功夫,手里便多了許多東西。
杜吉吉從第二家打鐵鋪子出來后,便一眼看到拎著大包小包的自家東家。
沒錯,眼下,杜吉吉在心里頭稱呼盛兮為東家。
“盛姑娘!”杜吉吉喊了一聲,“你怎麼在這兒啊?”
盛兮扭頭看到杜吉吉,說道:“正好,過來幫我拎一點。”
杜吉吉疾走過來,從盛兮手中接下一多半的東西。
盛兮說:“都是些路上用的,還有吃食。出了這州府后面路有段路不好走,多買些備用。”
“啊,盛姑娘想得真周到!”杜吉吉從隙里出大拇指沖向盛兮,默了一下他問,“對了盛姑娘,認識這麼久,我一直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盛兮聞言一愣:“我沒告訴過你嗎?”
杜吉吉:“……沒有。”你只記得打我了!
盛兮“哦”了一聲,隨口道:“盛兮。”
“盛兮?”杜吉吉琢磨了一下,之后如自言自語般說,“這名字,為什麼我總覺得在哪里聽過呢?”
盛兮聞言輕笑:“你不是江湖百曉生?這名字尋常,聽過應該沒什麼。”
“是嗎?”杜吉吉想撓頭,可惜兩只手騰不出來。又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想不起在哪兒聽過,便索將這話題拋開。
“對了盛姑娘,這州府打鐵鋪子一共三家,這兩家都說不能造,沒你說的材料。第三家距離咱們停車的地兒不遠,等送你回去我再去問。”杜吉吉說。
盛兮點頭:“好。”
二人就這樣一路說著話走了回去,而等他們到了住所,杜吉吉找了幾遭沒能找到潘巫,跑過來沖盛兮喜不自勝地問盛兮:“盛姑娘,盛姑娘,潘巫是不是走了?是不是走了?”
“走了嗎?那應該還會回來。”盛兮道。
“可我見潘巫的屋子都空了,帶來的東西都帶走了!”杜吉吉繼續說道。
盛兮問他:“這一路,你有見把東西放下過?”
杜吉吉認真想了想,下一刻面委頓,嘆氣道:“好像還真沒有。”
盛兮手拍了拍他肩:“別總想著潘巫,你只要不惹,便不會你。”
見盛兮說完往外走,杜吉吉問道:“盛姑娘你去哪兒啊?要不要我陪著?”你可別跑啊!一百兩還沒到手呢,再說還有毒呢!
盛兮頭都沒回地說:“自然是要去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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