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

人嗅花，暗香浮。

青舟停在在原地，安靜地看著，并沒有驚擾。

又過了片刻。

百靈方睜開眼，抬起頭來看著他，臉上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姑爺，好看嗎？”

青舟沒有回答。

百靈笑道：“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姑爺連這都不敢回答嗎？”

青舟沉默了一下，道：“好看。”

百靈似笑非笑：“我問的是二小姐。”

青舟看著道：“我說的也是二小姐。”

兩人目相對。

短暫安靜。

百靈微微一笑，又低頭嗅了一下手里的鮮花，然后看著他道：“姑爺，前面花圃里有很多這樣的花。有的是剛開不久，有的已經快要凋零，不摘就浪費了。”

青舟看著，沒有說話。

百靈挑眉道：“姑爺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青舟搖了搖頭。

百靈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孩子都喜歡這樣的花，即便不喜歡，也喜歡有人送。如果每天都可以有人送一朵的話，那就更幸福了。”

青舟目閃了一下，看著的容道：“那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采一朵給百靈姑娘送去。”

百靈一愣，很奇怪地看著他：“姑爺，你干嘛要送給我呢？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送給我家小姐的。雖然你們沒有住在一起，但是你也該每天過去給小姐請安，看一下小姐，順便送一朵鮮花，表示關心的。這些我以為姑爺都知道，誰知道姑爺一直都沒有去，所以我才來提醒姑爺的。”

青舟微怔：“應該不會歡迎我去吧？”

百靈很認真地道：“不管小姐歡不歡迎，姑爺都應該去的。你們是夫妻，又住的這麼近，每天見面不是應該的嗎？只有每天見面，才能培養。而且，姑爺每天去請安，這是規矩。”

隨即又哼了一聲，撅道：“難道姑爺剛與小姐同完房，就膩了？”

青舟盯著的眸子，沉默了一下，突然道：“百靈姑娘，我有個不之請，希百靈姑娘可以答應我。”

百靈目一閃，笑道：“姑爺請說。”

青舟盯著道：“我想抱一下百靈姑娘，可以嗎？”

百靈愣了一下，突然“噗嗤”一笑，明眸皓齒：“姑爺，這個要求我可不能答應你。除非你去跟我家小姐說，征得我家小姐同意。我不是說了嘛，只要我家小姐同意，我給姑爺當通房的小丫鬟都行呢。”

青舟看著那俏麗的模樣，解釋道：“我只是想要抱一下，并無他意。”

百靈依舊搖頭：“那可不行，男授不親，你又是我家姑爺。若是被老爺夫人看到了，我會被沉井的呢。”

青舟目閃了閃，還要說話，百靈卻站了起來，把手里剛摘的鮮花遞到了他的面前：“姑爺，我得去服侍小姐了。花給你，記得每天去看小姐，最好是晚上。”

青舟頓了一下，接過花，又看了一眼的小。

百靈嫣然一笑，揮手而去，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脆聲道：“對了姑爺，最好從今晚開始哦。要堅持不懈，小姐肯定會被你打的。”

青舟突然看著道：“百靈姑娘，那我今晚過去，可以找你家小姐要你嗎？”

百靈目一閃，笑道：“姑爺真的這麼喜歡我嗎？”

青舟盯著臉上的神，道：“百靈姑娘這麼漂亮，我自然是喜歡的。”

百靈聽了這話，挑了挑眉：“只要是漂亮，姑爺都喜歡嗎？那夏嬋，二小姐，都比我漂亮呢，姑爺也喜歡嗎？”

青舟盯著的眸子道：“我只喜歡百靈姑娘。”

百靈“噗嗤”一笑，如花初綻，香甜襲人：“姑爺這樣說，奴家寵若驚呢。”

青舟道：“可以嗎？”

百靈笑容微斂，盯著他看了幾秒，笑道：“可以啊，只要姑爺敢說，只要小姐答應，奴家任由姑爺欺負呢。”

說完，揮了揮玉手，搖曳，翩翩而去。

青舟看著窈窕纖的背影，直到在門外消失，方收回目，看向了手里的鮮花。

怔了怔，低頭嗅了一下。

果然好香。

只不過，這花香并非他心中與夢中的那抹花香。

剛剛的試探，也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而且，他也沒有聽到對方的任何心聲。

難道今晚真要冒著被那位夏嬋姑娘一劍封的危險，當著秦大小姐的面試探？

或許……可以聽到秦大小姐的心聲。

從拜堂，到現在。

他從未聽到對方說過話，不會是個啞吧？

稍作思忖，他當機立斷，決定下來。

今晚就去看看。

或許可以看到或者聽到一些“意外之喜”。

看看時間，已是下午。

他不再多想，過去關了院門，回到了小院。

閉眼，靜心。

腦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剛剛二公子秦川打的那套奔雷拳。

一招一式，皆在腦海，在眼前，清晰浮現。

“唰！”

他一拳打出，睜開眼來。

隨即深吸一口氣，步，又一拳。

由緩變疾，由輕變重。

打到一半時，竟滿頭汗水，氣吁吁。

同時，雙臂和雙皆像是灌了鉛一般，愈來愈沉重起來。

這拳法果然非同尋常！

青舟不沮反喜，用盡全力，放慢了速度，依舊力灌雙臂，繼續打著剩下的招式。

等所有招式都打完后，他渾已是大汗淋淋，上的皆被浸。

剛收功站定，便突然到雙一，差點跌倒。

他連忙穩定子，邁著酸痛沉重的腳步，踉蹌著走到了石桌前坐下，頓時到酸疼，四肢乏力，全的力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看來是太過急躁了。

這拳法并非普通人所練拳法，而是武者專用拳法。

他如今連煉皮都還未功，竟然學著二公子的速度和力道打了出來，這不是不自量力，自討苦吃嗎？

他現在應該做的是，不用力道，慢慢悉招式，把所有招式打的連貫練起來。

接著學速度。

等速度學完，煉皮功，有一定的質后，再學力道。

然后才能以力配合，真正修煉。

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更別說是修煉了。

他得按照步驟，一步一步來，千萬不可急躁。

否則無法練是小，傷了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休息了半個時辰。

他回到屋里，修煉功心法，消耗的力和神，漸漸恢復。

轉眼間。

已是傍晚。

他在窗前坐下，看了一會兒書。

等小蝶端著晚飯回來時，夜幕已經降臨。

“咦，公子，這是你采的花嗎？”

小院的石桌上，放著百靈留下來的鮮花。

小蝶看到后，滿臉驚訝，拿起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道：“好香呢。”

青舟看著手里的花，想著待會兒的“壯舉”，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一去不復返的慷慨悲壯。

“小蝶，那花別，待會兒還要送人的。”

“啊？公子要送給誰呢？”

青舟沒有回答。

因為，他也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