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猿峰上。
朝終于全部升起,萬丈芒灑落峰頂,驅散了所有的黑暗。
一道霞,自西而來。
在下閃爍著五彩芒,仿佛一道絢麗的虹影。
峰頂上上的嘈雜,突然變得寂靜。
九天瑤臺的人來了!
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天空。
軒轅羽也抬起了頭。
那俊朗的面孔與卓然而不凡的氣質,在下,在眾人中,如鶴立群,格外耀眼。
閃爍著五彩霞的云舟,從云層緩緩降落下來。
白依山,蓬萊仙島的高層,皆迎了上去。
至于其他人,都沒有資格靠近。
軒轅羽目灼灼地看著云舟之上,也并沒有立刻過去。
云舟緩緩降落在了一空地。
本來站在空地四周的一些修煉者們,立刻主退開了距離。
雖然他們也很想一睹九州大陸第一仙門中,各位仙子的風采,但他們有自知之明。
更何況,蓬萊仙島的幾名老者,散發的威極為可怕。
他們本就承不住。
云舟平穩地降落在了空地上,閃爍的霞也緩緩散去。
一名穿紫仙的子,帶著五名年輕的男,從云舟落下的階梯上走了下來。
近的白依山幾人,都能看到們的真實相貌。
但站在稍遠地方的修煉者們,即便是睜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到幾道朦朧的影。
們的上,都被一層薄薄的霞籠罩。
朦朦朧朧,宛若虛影。
“賈某見過流云仙子,仙子今日大駕臨,我等皆是意外之喜啊。”
蓬萊仙島的賈尋,立刻上前行禮。
那紫子面容年輕,看不出年紀,但眸中神熠熠,氣息莫測,正是九天瑤臺的流云仙子。
白依山也上前見禮。
蓬萊仙島的那幾名長老,也都低頭行禮。
流云仙子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微微點頭道:“讓諸位久等了。”
賈尋看了后一眼,道:“憐雪仙子已經提前來了,不是說,琴瑤仙子今日也會來嗎?”
流云仙子輕聲道:“琴瑤師妹與的弟子,在云舟中休息。今日的事,門中派我來的做主,就不用出來了。”
賈尋笑著道:“琴瑤仙子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也不出來看看熱鬧。”
流云仙子笑道:“琴瑤師妹向來不喜歡熱鬧。”
頓了頓,又道:“縹緲仙宗的人還沒有來嗎?”
賈尋笑容微斂,抬頭看了一眼,冷哼道:“今日是他們來談判,估計是故意擺著架子,想讓大炎多等一會兒。仙子稍等,賈某來問問。”
流云仙子沒有再說話。
賈尋立刻退開幾步,拿出了傳訊寶牒。
消息剛發出去片刻。
不遠的天空上,突然出現了一艘飛船。
轉眼間,已經到了近前。
但那艘飛船,沒敢飛到眾人的頭頂,而是在不遠臨崖的空地降落下來。
飛船剛一降落。
幾名老者便帶著一群年輕弟子,匆匆趕來,人還未到,大長老公羊巖便連忙賠罪道:“路上有些事,耽擱了一會兒,讓諸位仙子,諸位兄長久等了,實在抱歉,實在抱歉!”
幾名老者也來到近,再次滿臉歉意地賠罪。
留仙峰的峰主岳樓,此刻也低著頭,滿臉謙卑的神。
此時,三大仙宗已經到齊。
聚集在巨猿峰峰頂的眾修煉者,皆在低聲議論著,看起來都很興。
今日能一下子看到三大仙宗的人,這一趟自然沒有白來。
突然,眾人安靜下來。
在九天瑤臺和蓬萊仙島面前謙卑恭敬的縹緲仙宗眾人,在看向白依山時,臉上立刻恢復了冷和傲然。
雙方不知說了什麼,聲音突然變的激烈起來。
圍在四周看熱鬧的人群,都不怕事大,甚至暗暗希雙方產生更大的矛盾,最好可以打起來,這樣今天就更有熱鬧看了。
縹緲仙宗的一名老者,滿臉冷酷地道:“白依山,不管你怎麼說,都是你大炎殺了人!而且我縹緲仙宗死的可不止幾個弟子!今日你大炎要是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代,你們今日來的人,誰都別想走!”
岳樓也沉聲道:“我留仙峰的弟子,以及長老,都被你們大炎宗門殘殺。我宗門的寶龍鱗劍,龍劍,以及火靈羅扇,皆被你們大炎搶走。今日我們的要求并不過分,那幾名被你們殘害的弟子,以及長老,耗費了我們宗門大量的修煉資源,這些修煉資源,你們必須賠償!也不需要你們雙倍幾倍的賠償,原價賠償就是。還有他們家人的安葬費,自然也不能。”
“除此之外,我們那幾件寶,也必須還回來,并給原價賠償。同時,把殘害我們弟子和長老的兇手出來,讓我們帶走。”
“最后,當著眾人的面,給我們縹緲仙宗賠禮道歉,并簽下保證,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當縹緲仙宗的幾人,把要求全部說完后,白依山臉上的溫和平靜之,頓時消失。
站在他后的莊之嚴,凝,馬塵子,云上道人和寧遠大師幾人,皆是滿臉怒意。
莊之嚴頓時怒道:“你們這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你們侵我大炎,殺人放火,還不準我們反抗了?你們在仙云閣殺了那麼多人,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堂堂仙宗,做出這麼多不要臉的事,現在竟然還義正言辭,要我們賠償和人!虧你們說得出來!”
馬塵子直接冷聲譏諷道:“幾位這次出來,是忘記帶臉了嗎?”
既然大家都撕破臉皮了,已經結仇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放肆!莊之嚴!馬塵子!你們兩個是什麼東西!敢在我縹緲仙宗的面前如此放肆?”
縹緲仙宗的長老魏無常然大怒。
站在后面的周遠山幾人,皆目殺氣。
白依山一人在前,擋住幾人的威,語氣依舊平靜:“魏長老,我們這次過來,是想當著另外兩大仙宗和天下修煉者的面,好好跟你們講道理的。事的來龍去脈,想必大家都已經了解了。誰是誰非,想必大家心里也應該都清楚了。如果誰還要不顧臉面,顛倒黑白,枉顧是非,那只能是恬不知恥,惹人笑話了。”
岳樓目一寒,看著他道:“白依山,你說誰恬不知恥?”
白依山看向他,袂飄飄,淡淡地道:“誰顛倒黑白,誰就恬不知恥!”
岳樓眼中寒芒閃爍:“看來,你們大炎是不想和平談判了。”
白依山對著其他人拱了拱手,語氣依舊溫和平靜道:“正因為我們想要和平談判,所以才邀請來了另外兩大仙宗和其他宗門的修煉者。眾所周知,貴宗實力強大,是這片大陸的三大仙宗之一,而我大炎,與貴宗相比,自然微不足道。所以,我們比誰都想要和平談判。”
“然,我們雖然想要和平談判,但也絕不會任人欺辱。貴宗提出的這些條件,即便白某不說,相信在場的其他人聽了,也能分辨出是否合理。”
這時,蓬萊仙島的蘇哲開口道:“岳峰主,你說的條件,的確有些欺人太甚了。事的經過,我們都知道。你縹緲仙宗的確隕落了不人,但到底是怎麼隕落的,你們比誰都清楚。所以你們提條件,希可以稍微講一些道理。”
話語剛落,蓬萊仙島的另一名長須老者,突然又開口道:“蘇師弟,不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與白院長的關系好,我們都知道,但這件事,你也只是聽說,并不清楚其中況。”
蘇哲看了他一眼,微微蹙了蹙眉頭,拱手道:“孫師兄說的是,師弟的確只是聽說。不過縹緲仙宗破壞我三大仙宗制定的規矩在先,的確是有錯。”
孫銘淡淡地道:“一碼歸一碼,縹緲仙宗破壞規矩,自該到懲罰。但他大炎殺害了那麼多縹緲仙宗的人,又奪走了人家的寶,自然也該給人家一個代。”
蘇哲了,還要說話時,賈尋開口道:“好了,自家師兄弟,就不要爭論了。”
蘇哲和孫銘皆微微低頭,不再言語。
場中寂靜了一下。
縹緲仙宗的大長老公羊巖,緩緩開口道:“這次的事,我縹緲仙宗的確有錯,管理不嚴,讓弟子破壞規矩,去了大炎境。這件事,我們先道歉,也可以退一步。剛剛岳師弟說的那些條件,白院長若是覺得哪一條不合理,我們可以再商量。”
白依山拱了拱手,道:“多謝公羊長老。”
隨即沉了一下,道:“第一條,需要我們賠償那些弟子和長老消耗的修煉資源,抱歉,我們大炎家小業小,實在賠償不起。況且,我們也只是遇到侵自保而已,并沒有錯。”
此話一出,站在岳樓旁邊的一名魁梧老者,頓時怒道:“你殺了我們縹緲仙宗那麼多人,還敢說沒錯?白依山,你當你有其他儒道朋友撐腰,我縹緲仙宗就怕你?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賠不起修煉資源可以,那就賠命!一命抵一命!我們也不嫌棄你們大炎人的命!只要是大炎修煉者,誰都可以!”
莊之嚴突然看著他冷笑道:“周遠山,你出去走路得意忘形自摔了一跤,還要怪地面不平?想把整個大地鏟了?你去人家狗被咬了,還怪人家沒有關好狗,還要人家給你賠償?在你眼里,都是別人的錯,對吧?你堂堂縹緲仙宗的長老,竟然能說出這種話,真是笑死老夫也!”
周遠山頓時然大怒:“莊之嚴!你這老匹夫也敢在老夫的面前囂!”
莊之嚴冷笑道:“誰在囂,誰惱怒了,大家看的一清二楚。”
周遠山頓時滿臉漲紅,怒目圓睜,握著拳頭,便要手。
他脾氣向來暴躁,在自家宗門都無人敢對自己這樣說話,何況對面只是一個如螻蟻般的小人!
“老匹夫,可敢與老夫一戰!”
他頓時怒喝一聲。
莊之嚴搖了搖頭,直接道:“老夫不敢。”
“好!那咱們就來……嗯?”
周遠山頓時一愣,隨即臉上的搐不止,只見他袍一鼓,似乎想要強行手。
這時,九天瑤臺和蓬萊仙島的人,都看了他一眼。
縹緲仙宗的大長老公羊巖,立刻呵斥道:“周師弟,休得無理!”
周遠山握拳頭道:“師兄,他們……”
“退下!”
公羊巖的眼中,頓時出了兩道寒芒。
周遠山見他怒,只得咬了咬牙,松開拳頭,低下頭,退了下去。
公羊巖臉沉,又盯著他看了片刻,方連忙對著九天瑤臺的幾名仙子,和蓬萊仙島的人道歉道:“周師弟向來脾氣不好,又修煉了怒火金剛功法,所以易怒,剛剛實在無禮,讓諸位仙子和兄長見笑了。”
蓬萊仙島的賈尋擺了擺手,道:“無妨,你們繼續商談吧。”
公羊巖看向眼前的白儒生,道:“白院長,這麼說來,岳峰主剛剛說的第一條,你們大炎是全部拒絕了,對嗎?”
白依山目一閃,拱手道:“當然不是全部拒絕。既然貴宗愿意來與我大炎商談,我大炎自然也不會不近人。貴宗隕落的那些弟子與長老,我大炎愿意善后,給予其家人一定的補償。”
此話一出。
縹緲仙宗的人,皆是冷哼一聲。
白依山沉了一下,又道:“白某個人愿意再出五件法寶,一件靈寶補償。”
岳樓頓時冷笑一聲,道:“白院長,你可知道,那些英弟子與長老,耗費了我們宗門多心與修煉資源?你這點補充,夠做什麼?”
白依山看向他,不卑不道:“自然不夠做什麼,白某這些補償,貴宗自然是看不上。但這也是白某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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