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鳶被絕境,陸晚覆滿冰雪的心口,第一次生出了報復后的快。
上一世,可沒幫著李睿出主意害……
“你倒是說話呀!”
葉氏被沈鳶不肯開口的樣子驚得心突突直跳,連與睿王的丑事都敢說,為何不敢說老爺的事?
難道他們之間藏著更大的?
就在沈鳶被得快崩潰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晚回頭一看,一塊袂飛快飄過護屏,轉進屋來。
來人正是陸繼中。
陸繼中臉很不好看,青白一片。
一進屋來,他來不及向大長公主請安,急忙朝沈鳶看去,瞧見滿臉被抓得稀爛,頭發凌不樣子,哭得像個淚人,頓時又急又氣。
深吸一口氣,他掀袍跪到大長公面前,愧疚道:“母親,一切都是兒子的錯,鳶兒并不是什麼表姑娘,乃兒子的親生兒,您的親孫……”
“叭嗒!”
大長公主手中的茶盞摔了出去,跌了個稀碎。
“你……你說什麼?”
縱使見過大風大浪,大長公主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震驚的看著陸繼中。
若沈鳶是他的兒,那他與沈鳶的母親、葉氏的親妹妹就是通……
眼前一陣暈眩,大長公主差點摔倒,被金嬤嬤眼快一把扶住了。
葉氏從震怒中回過神來,大笑一聲,幾近癲狂道:“母親還不明白嗎?這個賤人是他與我親妹私通的野種,難怪一直留在家里住著,原來,是親骨啊……”
“可笑我什麼都不知道,被死死蒙在鼓里,還以為他是看在我的面上對這個賤蹄子好,原來是在替他們養著兒……”
葉氏越說越氣,狠狠盯著陸繼中與沈鳶,眼睛幾滴出來。
這麼多年來,被當親生兒養的外甥,竟是丈夫與妹妹私通的野種,兩人合著伙騙,騙了十幾年,最后還要騙著替他們養這個野種。
自詡明的葉氏,頓時覺得自己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大長公主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場面,縱使有心想包庇兒子,這個時候也不好替他說話。
沈鳶自陸繼中來后,只癱跪在地上嚶嚶哭著,這會聽到葉氏震怒的話,連嚶嚶聲也不敢發出來了。
翠環等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屋頓時陷可怕的死寂當中。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陸晚站起,一字一句緩緩道:“我姨娘曾同我講,當年并沒有趁著母親小產勾引父親,不過是父親找來給母親泄憤的替罪羊。”
“如此看來,當年真正趁著母親小產勾引老爺的人,卻是母親的親妹妹——葉姨母!”
十七年前,葉氏在懷上二胎不久,不幸小產,心郁悶的,正巧聽聞妹妹葉紅萸因婚配一事,與家里不和,就接了葉紅萸來府里陪。
誰知沒過多久,聽到丫鬟來報,說老爺夜里與一個子私會。
葉氏痛失孩子,陸繼中卻在這個時候與其他人腥,本就善妒的那里容忍得了,哭鬧著讓陸繼中將那子出來。
陸繼中當然不敢供出葉紅萸來,為了保全,他隨便強占了府里一個丫頭,然后將帶到葉氏面前,讓做了葉紅萸的替罪羊。
這個丫頭就是陸晚的生母孟秋云。
陸繼中為了自己,慌稱是孟秋云主勾引自己,讓葉氏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孟秋云上,折磨數十年,最后將活活燒死……
這些,當然不是孟氏告訴陸晚的,可憐的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葉紅萸的替罪羊。
上一世沈鳶功嫁進睿王府后,接了葉紅萸京福,陸晚無意間撞破葉紅萸與陸繼中私會,親耳聽到他們說出了沈鳶的世,和當年拉母親孟氏替罪一事……
兩個畜生不如的人,為了一己私,害了母親一生,也害了一輩子。
重活一世,陸晚豈會放過他們!
陸繼中不是要保全葉紅萸母嗎?那就要著他親口說出這樁陳年丑事,將他們深藏的丑陋面孔統統撕開。
也讓葉氏知道,是瞎了狗眼,活該被自己最信任的親妹妹,聯合自己的枕邊人騙了十幾年……
果然,葉氏聽了陸晚的話,憶起當年的舊事來,腦子里還捕捉到一個細節。
紅著眼睛指著沈鳶,直恨得咬牙切齒:“是了,當年下人告訴我,狗男是在東院的那從鳶尾花下面私會,難怪,難怪你沈鳶……”
自己親妹妹不但趁著自己小產與丈夫,還將兩人之地取進野種的名字里,這不是讓陸繼中時刻想著他們之間的舊麼?
想到陸繼中平日親切的‘鳶兒、鳶兒’著,葉氏怒火沖頂,再也忍不住這樣的背叛與欺辱,發了瘋般沖到沈鳶面前,扯著的頭發往柱子上撞去。
“啊……”
沈鳶尖著躲避,陸繼中反應快速的一把拉住葉氏,反手一掌狠狠打在臉上,咬牙罵道:“你瘋魔了,你可知道如今肚子里懷著皇嗣?”
葉氏本已氣到極至,沒想到還被陸繼中打了一掌,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氣得暈厥過去……
葉氏被送回景福院去,大長公主沉著臉問陸繼中:“鬧這般田地,你要如何收場?”
陸繼中看了眼向他求救的沈鳶,沉聲道:“事已過去十幾年,葉氏要鬧就隨鬧,如今首要,是讓鳶兒盡早嫁進睿王府。等離開陸家,葉氏眼不見為凈,想必火氣也就慢慢消了。”
事到如今,大長公主也覺得只有此法可行了。
想了想,對沈鳶厲聲威脅道:“你若想保住你母親的名聲,也讓你自己順利嫁進睿王府,你就應該知道,你永遠當沈家姑娘才是正經。”
一個私通生下的野種,只會遭到世人唾棄,那里還想嫁皇家?
沈鳶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咬牙忍住這份屈辱,哽咽道:“鳶兒多謝大長公主恩典!”
大長公主看了眼陸晚,見一聲不吭,猜不心里是何想法,于是試探道:“你是未來的睿王妃,鳶兒要進門,到底要問問你的意思——你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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