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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第182章 庸脂俗粉

雨至天明漸歇,府里派人來傳話,說是一大早,高公公就親自來到翊王府,替晉帝送封賞來了。

李翊回府,堪一進門,就被一子脂香熏得額頭發漲。

他黑著臉進到院子里,高監迎上來,涎笑道:“翊王殿下日理萬機,辛苦了。”

李翊掀眸掃了眼面前一院子的鶯鶯燕燕,問高公公:“公公這是何意?”

高公公哈著腰笑道:“皇上恤殿下后宅空虛,長夜寂寞,特令老奴從司教坊,還有大梁送來的人當中,挑選一批最出眾的,送來給殿下……”

他生怕李翊拒絕,連忙又補上一句:“這是皇上的一片心意,殿下可千萬要收下了。”

李翊抬起下人們指了指:“高公公的意思,這些人都歸本王了?”

監在來的路上,心里一直忐忑著,因為翊王不像其他殿下,皇上給什麼都乖乖收下,他可是天生反骨,難伺候得很。

所以,一路上他都在擔心,這批人是否能夠順利送出手……

可眼下瞧著,翊王今日似乎心還不錯,竟沒有一口回絕他,更沒有將這些人直接趕出去。

監笑得眼睛瞇一條,親自扶著李翊往人堆里行去,一面走一面介紹道:“殿下請看,這個皮白皙,子也滿……這個,這個也不錯,苗條纖細,還有這個,夠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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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跟著他從人堆里過,涼涼一笑:“原來這些人,全是高公公喜歡的。”

高公公一怔,老臉臊熱,連連告罪。

“殿下不要打趣老奴,老奴不過一個殘廢,那里配這些,只求殿下憐恤老奴辛苦挑選的份上,好歹留下幾個伺候,也好讓老奴回去差吶……”

李翊在廊下閑閑坐下,問長亭:“我們府里還有銀子嗎?”

長亭被他問得一愣,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苦著臉道:“那里還有銀子,殿下每年購置寶馬,寶刀寶劍,還要拿錢補戰亡的兵士家屬……林林總總下來,王府每年都是虧空,府里守衛和親兵,都半年沒發晌了……”

李翊看向高公公:“公公,你聽見了,不是我不要人,而是我實在養不起,戶部又不肯給我加軍晌。”

“要不,你先去同我皇兄講,讓他給我增派軍晌,等我有錢了,我再來養人。”

李睿掌管戶部,這幾年為了削減李翊手里的兵權,一直找各種理由在減北疆駐軍的軍晌,想讓他加晌,簡直比登天還難。

高公公當即垮下臉來,苦喪著臉道:“殿下這是拿老奴逗趣呢,這麼大的事,陛下都講不來的……”

“既然知道本王兵務重,冗務多,就不要再拿這些事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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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臉眼見的冷沉下去,開口間,聲線冰冷,氣勢人,嚇得那些鶯鶯燕燕連忙避開,一團。

高公公也不敢再開口,帶著一群環燕瘦,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了……

高公公走后,從院外走進來一個四十開外的嬤嬤,形容雍容閑雅,一雙明眸卻明干煉。

上前看著幾夜未歸的翊王,心疼道:“殿下再忙,也要顧惜自己的子,不要仗著年輕就隨而為,等老了要吃虧的。”

李翊疲憊笑道:“我了,想吃嬤嬤親手做的春面,求嬤嬤給我做一碗吧。”

舒嬤嬤憐惜一笑:“殿下先去洗個熱水澡,等你洗完出來,就能吃了。”

說罷,連忙讓下人伺候李翊沐浴。

等李翊洗完澡出來,面條已煮好放在桌上,舒嬤嬤將筷子遞給他,目落在他燙傷的手背上,嘆息道:“我知道殿下心懷大業,娶陸家不過權宜之計,可這樣的傷,何苦替著……”

舒嬤嬤為李翊的嬤嬤,自襁褓中就一直照顧著他,在李翊心目中,形同半母。

李翊后宅無眷,這些年來,一直是舒嬤嬤替他打點著王府里的一切,對他的事也一一上心,他與陸家的聯姻,也留心著。

陸佑寧在這里的風評并不太好,不是因為與李睿的那些謠言,更是因為陸佑寧縱猖狂,十足一個繡花枕頭,配不上自家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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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道:“當時況危急,我沒想那麼多。”

舒嬤嬤猜不他對陸家姑娘的心思,但既然娶不過是為了大業有益,對就不抱希,殿下再尋得真心喜歡的子,納進府做側妃也是可以的。

舒嬤嬤道:“方才,殿下為何不從中選幾個子留下來相伴,你年歲也不了,也要想著子嗣的事了。”

李翊悶頭喝湯:“一群庸脂俗罷了。”

“那那晚殿下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呢?殿下若是喜歡,為何不將娶進門來……”

跟在他邊二十三年,舒嬤嬤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帶子回家,所以心里一直好奇那個子是誰,可惜旁敲側擊了幾次,李翊都不肯告訴

越是如此,舒嬤嬤越是覺得那子,對他非同一般,也越想知道到底是誰。

李翊放下面碗起往外走:“我還要去一趟刑部,不說了。”

舒嬤嬤見他又不肯說,嘆息道:“殿下,別怪我多,我只愿你能覓得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如此,我百年之后,你邊有人陪著,殿下不再寂寞,我也能死而瞑目。”

李翊腳步一滯,高大的影落在早冬的冷里,顯得格外的落寂。

終歸,真正懂他的,只有相伴他長大的嬤嬤……

他沉聲道:“嬤嬤不用替我擔心,我會照料好自己。”

……

臨近晌午,刑部里一片繁忙,李翊邁步進去時,迎面撞上陸承裕。

陸承裕一只手蒙著眼睛,鼻子上也青了一塊,見到李翊,連忙往一邊躲。

李翊喊住他:“被誰打了?”

陸承裕無開口,余慶替他答道:“是……是夏姑娘打的……”

余慶里的夏姑娘,是陸承裕未過門的未婚妻,威遠侯嫡夏葳葳。

李翊:“與其他子廝混,被抓住了?”

陸承裕氣道:“才不是,是在我馬車里發現一個耳墜子,誤會我車子載過其他姑娘,可天地良心,這耳墜子是阿晚的,是上回你回京時,坐我馬車去城門口時掉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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