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於微平時坐不慣這樣的車,蹦蹦的開那麽遠,加上此時的路並不好,大坑小窪,五髒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
隻是現在於微管不了那麽多,這是唯一去縣城的通工了。
坐上拖拉機一會後,於微慶幸今天還好沒有吃飯,不然吃的什麽,全車人都知道了。
拖拉機後麵拉的是一個大的木排子車,上麵都是周圍幾個村的人,大家彼此都認識。
於微所認識的就是周家附近的鄰居,這些人並不認得,所以,大家有說有笑的,隻有於微自己趴在最邊上,隨時想吐。
等著終於到縣城了,於微下了車隻覺得腳跟踩在雲彩裏是一樣的。
這是個通訊落後的年代,不能打個電話問問況,於微幾次來都是跟著周長冬一起的,並不太記得路。
不過知道周長冬跟陳元是好朋友,之前陳元還是周長冬的下屬,有什麽事就算陳元幫不上忙,總能知道一些消息。
於微直接去找了陳元,陳元這時候正在辦公,聽門崗說一個小姑娘找,他還納悶了一下。
從二樓窗戶往下看去,看到門口站著神略有些焦急的於微時,陳元放下手中的搪瓷缸,急急的下去了。
陳元來到門口後,看到於微後便問著:
“弟妹,你怎麽來這兒了?”
“陳大哥,我想問問長冬的事,昨天有人到他窯廠鬧事,這事您知道嗎?”
陳元一聽於微是為了這事來的,眉宇間浮出一抹暗。
“弟妹,這事你先別管了,先回去吧。”
於微從陳元的神中便能看出,這事隻怕不簡單。
“陳大哥,長冬現在在哪兒,您能跟我說一聲嗎,我心裏好歹有個底兒。”
“他現在......在看守所。”陳元也是心事重重。
於微心中一驚,“怎麽在看守所?他打人了嗎?”
“長冬沒手,不是打人的問題,這件事很複雜。”陳元不知道該怎麽跟於微解釋。
“我能見見他嗎?”於微就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陳元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著:
“長冬的事我沒辦法手,而且現在他是單獨看守起來了。”
一個窯廠而已,於微不知道竟然惹出這麽多事,心急焦急萬分。
“他到底犯的什麽事?他就開個窯廠而已,是不是那誰的小舅子看不慣他,所以故意整他的?”於微多知道這個縣的一些況,另一家窯廠是國營,廠長就是縣裏書記的小舅子。
周長冬的窯廠開工以來,日夜不停的趕工,一個月連續點了三個窯燒,就這樣還是供不應求,排隊拉磚的人多不勝數。
生意好的讓人眼紅,更何況被他下去的那家。
陳元看於微著急的樣子,心想著這是大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讓於微跟著他去了辦公室。
等著於微進了辦公室後,陳元看了看四周,關上了門,而後低聲音道:
“一個縣裏的書記還不至於能整倒長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吳家授意的。”。
於微微怔一下,“吳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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