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161能力一

「你找老師，有什麼事？」

李程頤上下打量來人。從對方的腳步站姿，材廓，可以判斷，此人應該也常年練習格鬥。

其雙臂結實有力，有明顯的鼓脹線條，或許擅長手上功夫。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當年搶了我的軍中教職，現在一個人躲起來，就放個兒出去，不像話吧？」老人低沉道。

他往前靠近一步，距離李程頤幾乎只有一米。

這個距離在任何格鬥里，都是相當危險的距離。

只要一手，就能打到對方，這基本就是臨界點了。

「那你要如何？現在老師也已經退休了，過往的事」李程頤話沒說完，便被對方打斷。

「退休？退休了就能一了百了？？笑話！他是退休！但人還沒死！」老者雙目睜大，一淡淡威勢約散發出來。

「那你想怎麼樣？」李程頤皺眉。老師才和他對練，手上還因為過度要強被自己震傷。

這種時候自然不好讓這人進去。

「既然伱們是他學生，想來，應該也有學到幾招吧？」老人冷笑，打量著李程頤。

「看起來，你型不錯，既然你老師不願出頭。」

「那就抓了你他出來！！」

話音未落，老人抬手一把抓向李程頤手腕。

這一抓他用了特殊技巧，以手臂為鞭梢，全為鞭，力量之下，瞬間打出，速度奇快。

啪。

老人手掌正中目標，穩穩扣住李程頤左手手腕。

「起！」

他一個用力，腳步踏地，全發力，試圖將李程頤挑起掀翻。

「老人家。」李程頤慢慢抬起手，「年紀大了，就該在家裏頤養天年。不要出來逞兇鬥狠。現在是法治社會，已經不是你們的時代了。」

他緩慢而穩定的張開手，朝著老人脖子方向握去。

明明他手腕還在對方抓握中，但卻毫不阻礙。

巨大的力量對抗下，老人全高速流，手臂肩膀全部微微鼓起，雙腳分開，死死抓地。

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阻擋那隻緩緩朝他抓來的大手。

「強化人！！？」他原本自信的表，此時隨著大手朝著他脖頸的靠近，已經變得微微發青。

「不強化人也沒這麼誇張的力量天生，神力麼！？」

噗。

李程頤的左手輕輕握住老人脖子。

咔嚓。

一聲脆響。

一旁的莊怡景嚇得渾一抖。但馬上便發現，那聲音本就是假的。

而是李程頤裏模仿發出的聲響。

鬆了口氣的同時，才發現老人此時的表也明顯被嚇到了。從青到白。

「開個玩笑。」李程頤咧笑了下，收回手。從老人邊走過。

腳步聲漸漸遠去。

直到兩人都走出十多米，老人才從驚恐的僵直中回神過來。

他手了自己脖子，那裏皮生疼，顯然已經有了細微損傷。

『這種力量.!!?』

普通人就算打過強化針，但上限也就是一噸。只有極數的頂尖天才質，因為結構先天就和一般人不同，所以能發出更高上限。

但是

就算是天才！他也從未見過力量這麼大的天才！？

他剛剛都用氣了，居然還是不過對方一隻手！？

「我苦練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老人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痕，忽然心頭升起一懷疑。

「難道就是為了給這些生來就強悍恐怖的天才做背景，做臺階！？」

「我的苦練.我的付出我的一切！」

他張開雙手，忽然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彷彿活得毫無意義。

那個人，那麼年輕，只用了一隻手，幾秒鐘就否定了他數十年來的苦修和堅持。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曾經的獄龍，他還能勉強其項背。但現在那個年輕人.

這一瞬間，老人心頭想了很多很多。

他原本直的脊背，也漸漸彎了下來。彷彿一下老了許多。

小區外。

李程頤兩人並肩站立在路邊，靜靜等車子過來。

「怎麼樣？練格鬥還行嗎？能堅持下來麼？」李程頤隨口問道。

「比起每天十六個小時的不間斷學習，這點不算什麼。」莊怡景輕鬆道。「倒是程哥你，如果我一直堅持，最後也能和你一樣厲害麼？」

全程看到了李程頤碾那老人的過程。

這也是第二次，真正見識到，純粹的力量制，到底有多強。

「相信自己。或許會和我的方式有區別，但以後你一定也能輕鬆解決這種事。」李程頤微笑道。

他發現莊怡景來練習格鬥后就正常多了。起碼沒有之前那麼不就慾加幾的程度。

「你沒騙我？」莊怡景睜大眼。

「騙你有好麼？」李程頤反問。

「也對。」莊怡景點頭，「對了。老師昨天問我，要不要正式拜師，當他的真正徒弟。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李程頤眨了眨眼睛，那死老頭對他也沒說過這種話吧？

這才多久，就想把莊怡景也收門牆了？

「你確定是真的正式拜師？」他認真問。

「是啊，老師說得很清楚，是真的正式拜師。」莊怡景點頭肯定。

「那你賺大了，趕答應！」李程頤無語，但還是給出建議。「正式拜師和一般學生老師的關係完全不同。以老頭的人脈關係資源，你怎麼看都是大賺。那傢伙以前可是當過軍方的格鬥總教。」

「有什麼不同啊？難不能學到什麼更厲害的東西？」莊怡景問。

「和一般為賺錢的興趣班不同，格鬥流派里，真正的師徒關係，是比父子關係還要牢固的一種聯合。

老師如果認可自己徒弟，就會用各種資源人脈財力，全力幫助其不斷高升變強。

這方面，素未謀面的那位大師兄就是例子，當初老師也是全力用自己的各種資源人脈，給其鋪路，加上其自己實力心各方面都夠格。所以如今居高位，也是順理章。」

李程頤仔細解釋。

「這種關係，特別是在傳統流派里，是很被看重的方式。不論你以後要不要往軍隊發展，都是好事，大好事。」

「這樣麼？」莊怡景以前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不知道其中的門道，此時聽了，頓時若有所思。

「那我肯定要付出什麼吧？」

「贍養老師，幫忙站臺，就當親爹照顧就是了。」李程頤一邊回答，一邊忽然想到，獄龍沒和他提門一事，或許也是有他死角人的份所致。

死角人沒有未來。

所以他和獄龍之間，雖然慢慢有了些誼，但本還是在於辛德拉當初給的大量報酬。以及現在人吃不得苦，不願意花大量時間浪費在一個註定打不過改造模塊的技能上。

說到底，格鬥圈子，還是太小。

整個格鬥圈也只是個封閉狹窄的自循環圈子。對於社會而言，他們的作用越來越小。

「我好好考慮考慮。」莊怡景得知況，也陷了思索。

計程車很快到了。

坐上車，朝李程頤揮手告別。

「對了程哥，你這麼厲害，老師為什麼不收你門啊？」

顯然從獄龍那裏知道了李程頤只是學生，而非徒弟。

「可能是因為我有病。」李程頤笑了笑，隨意給出個理由。

死角人都有病。只能活兩年的病。

算起來，他從最初接死角，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

半年多就進了這麼多次死角，也就是他有惡之花，換個人來，早就死得骨都沒影了。

莊怡景帶著疑不解離開了。

嘟嘟。

很快一陣短促的汽車喇叭聲，把李程頤從回憶中拉出來。

他的計程車也來了。

一輛白四座車，車頂立著一塊淡紅屏幕牌，上面顯示著電調字樣。

對了下車牌號，他拉開車門坐上去。

「嗯？」

忽然他神一頓，沒看到駕駛位有人。

原本應該是司機的座位上，空空，座位邊還放了一瓶喝了一半的純凈水。

紅塑料包裝的純凈水，蓋子還沒擰，就這麼在前排兩個座位中間。

李程頤瞇起眼，朝著車窗外看去。

外面正升起一灰霧氣。

他心頭一凜，迅速打開車門，走出去。

原本小區外的行人路，路燈，車道路面，以及一棟棟別墅。

都開始被一層灰霧氣籠罩，蔓延。

更關鍵的是，街上路邊，之前還在的一些人，此時都不見了。

車道上也一輛車子都沒。

別墅里，原本亮著的燈，此時也不斷無聲消失。

叮咚。

忽地一聲悉的聲音，鑽李程頤耳中。

『來了.』

他循聲看去。

聲音就在小區對面的一條街上。

在那裏，原本是一排排各類參觀，小吃店。

但此時正中間的一家商鋪，正從暗淡熄燈中，慢慢亮起燈。

寂靜小店。

李程頤一眼便看到了對麵店面。

隔了一條街，他依舊能看見店鋪約的櫃枱，貨架。

沒想到的是，寂靜小店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他視線朝著小店的門口地面看去。

臺階上乾乾淨淨，之前灑落的，早已消失不見。

嘶。

無數紫紅花瓣環繞李程頤浮現，飛舞。

轉眼間，花瓣凝聚出黑甲片，覆蓋他全，化為剛剛得到的節飛廉花鱗。

「這一次，該徹底了結了。」

深吸一口氣，李程頤抬腳，一步一步朝著小店門口走去。

在他後，側，遠。

灰霧正不斷朝這裏蔓延擴散，淹沒所有一切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