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杜吉吉聽到了自己心裂的聲音,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潘巫,不問對方:“潘巫,您這是了啥刺激?想撒火我給你找個人,別總可這我這麼一棵苗薅啊!您老也不怕我被薅禿嚕了!”
潘巫冷哼一聲,不搭理杜吉吉,只是問盛兮:“你說,行還是不行?”
杜吉吉:“……”
杜吉吉極為無語:“不是,潘巫啊,雖說我現在的確是給盛姑娘打工,但我又沒賣。你這樣問,怎麼好似我這小命都在盛姑娘手里似的?我倆可不是這種關系啊!”
“你給本巫閉!”潘巫說著掏出一粒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徑直丟進了杜吉吉口中。
不幸將這藥咽進肚里的杜吉吉:“!!”
“嘔!”一道干嘔聲在盛兮耳邊驟響,旋即是越來越頻繁的干嘔。然而,不論杜吉吉如何摳自己嚨,那被吃進肚里的藥怎麼都不出來。
他急了,想要向盛兮求救,然而待開口才發現,自己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杜吉吉驚得魂兒都要飛天,眼看就要翻白眼兒暈過去,盛兮見狀不得不安他:“別擔心,潘巫只是跟你開玩笑。”
杜吉吉哭無淚。
開玩笑?一顆藥下去話都說不出了,這是開玩笑嗎?這老人的玩笑是不是開得太大了點!
知道自己的話對方沒辦法聽進去,盛兮嘆息一聲,不得不扭頭問潘巫:“潘巫,你是在開玩笑對嗎?”
潘巫冷哼不說話,只是盯著看。
盛兮嘆息一聲,直言:“他去也幫不上忙,不如……”
“他那兩條可以用!”潘巫打斷盛兮。
盛兮無奈:“可他還要幫我做其他事……”
“其他事有這件事重要?”潘巫瞪,“你來此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帶上他不是理所當然?再說,本巫現在也就信任這小子,別跟本巫說換其他人,本巫不信任他們!”
杜吉吉在一旁急急揮手,那意思十分明顯:信任我,你就別給我下毒啊!
潘巫嫌棄看他一眼:“你急什麼!又不會死人!至多讓你歇上一會兒。”
杜吉吉急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他扭頭看向盛兮,使勁兒地用手指著自己嚨,嗚嗚地哼唧。
盛兮安他:“放心,便是毒藥,我也能救你。”
杜吉吉:“……”這回答并未有多安到他。
杜吉吉頹然地坐了下來,盛兮看了一眼,又看了眼潘巫,想到老太太的執拗,輕嘆了口氣后對杜吉吉說:“杜吉吉,明日你便與我們一起進山吧。”
一直將他留在這里,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杜吉吉看向盛兮,委屈地癟了起來。
盛兮扭頭對潘巫道:“潘巫,解藥給他吧。心好才能干活,不是嗎?”
杜吉吉心說不是,但怕潘巫不給解藥,便只能用力點頭。
潘巫這次倒沒讓杜吉吉希,竟真的將解藥給了他。
杜吉吉接過剛想吃,想到什麼又急忙將藥遞給盛兮。潘巫看到不冷嗤,杜吉吉只能朝訕笑。
沒辦法啊!您老人家心思實在難猜,又劣跡斑斑,誰知道這解藥是不是毒藥呢。
盛兮接過看了兩眼,又聞了聞,目與潘巫對視一息,角輕勾間將藥遞還給杜吉吉:“放心吧,解藥。”
杜吉吉聞言一喜,接過后仰頭便吞了下去。
剛咽下去,他便聽到耳邊傳來潘巫無盡奚落之聲:“膽小至此,能什麼大事!”
杜吉吉心里回:“我也從未想過要做什麼大事啊!”
潘巫乜了眼盛兮,不得不說,沒想到杜吉吉對盛兮如此信任。
吃過解藥的杜吉吉很快便恢復了聲音,雖還有些沙啞,但好歹能說話。但吃一塹長一智,他再不敢對著潘巫開口,哪怕低著頭也不能把給對方。
“既然都上去,那便將東西整理一下吧。”盛兮對杜吉吉道,“輕裝上陣,將帶不上的東西寄存。”
杜吉吉應是,想了想還是問道:“盛姑娘,我們要不要雇些人手?”
被跟蹤之事他是知曉的,也知道盛兮與潘巫一直在找一個十分搶手的東西。四周危險環繞,杜吉吉覺得現在盛兮不差錢,雇幾個人應該沒問題。
然而盛兮卻說:“沒必要,帶著到最后反而累贅。”
杜吉吉:“……”突然有些慫,“那什麼,盛姑娘,我怕我也會為累贅……”
“潘巫需要你。”盛兮一句話讓杜吉吉閉了。
該說的說好,該做的做完,休息了一晚上后,眾人再睜眼東邊的天已然亮起。
盛兮拉開房門,一眼便看到坐在自己門前的潘巫。若非心理承能力強大,面前驟然現出一張鬼臉,指不定要被驚出怎樣鵝。
“您怎麼在這兒?這是……一晚上沒睡?”盛兮看著潘巫本就黢黑的眼窩又添了一層黑,問道。
潘巫看一眼,片刻后沙啞開口:“本巫昨晚占卜數次,次次一個方位。”頓了一下又說,“那方位與之前所測一致,不可能會出錯。”
“所以,”盛兮看著,“那里面定有什麼在影響你占卜了?”
潘巫蠕兩下,哼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懂這些!沒錯,這種事雖不多見,但也偶有發生。”目沉沉地看著盛兮,“或許從今日起,本巫的占卜便不再起作用了。”
不再起作用,那便意味著接下來他們要盲找。但這其實也代表著,他們要找的東西,真的就在咫尺了。
盛兮輕輕點了點頭,目掃了眼外面,說道:“跟著的那些人呢?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涼拌!”潘巫著一狠道,“敢覬覦本巫的東西,當真以為能從本巫眼皮底下順利?”
盛兮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雖不曾覬覦,但的確想知道那神是什麼。
想了想,只道:“我去再準備些東西,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怕是要一直住在山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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