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被你們兩夫妻搞到家破人亡,現在你們滿意了嗎?”他紅著眼怒吼。
沈玥一言不發,始終低垂著頭,不與他有任何的視線接,以免一不小心將他激怒。
可就算是這樣,秦文韜也不肯放過。
他踹了一腳又一腳,的、手臂、肚子,甚至于臉上,都有他的腳印。
“賤人,你說話呀!說話呀!上次你不是很伶牙俐齒嗎?現在怎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呢?”
秦文韜用的力氣越來越大,表也越來越癲狂。
沈玥的里,已經充斥著一腥味。
的疼得跟要散架一樣。
此時此刻,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許紹城能夠早點過來救。
等啊等,等啊等。
終于,天臺的門開了。
來的卻不是許紹城,而是他的助理。
秦文韜一把將沈玥從地上拉起來,擋在自己的前。
“你是誰?”他問,“許紹城呢?”
“許總有其他的事要忙,目前不開。”許紹城的助理說,“我是許總的助理,可以全權代表他,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有事要忙,不開?”秦文韜忽然哈哈大笑,“小賤人,你聽見了嗎?”他扯著沈玥的頭發,得抬起頭來看他,“你的命,在你老公眼里居然不如別的事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嫁給他,你現在后悔了嗎?”
沈玥垂下眼,低低地“嗯”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文韜笑得愈發的暢快,“你當初看不起我兒子!我兒子……”他頓了兩秒,臉上又現出一個悲傷的表,聲音聽起來像笑,又像在哭,“我兒子都是被你這個賤人害的!他這一輩子,都被你這個賤人毀了!”
沈玥害怕得發起了抖。
秦文韜現在這個樣子,真的非常嚇人。
“秦文韜!”許紹城的助理走近了一些,“提吧,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秦文韜看著他,惻惻地笑,“我要許紹城那個王八蛋去死,你能滿足我嗎?”
許紹城的助理很冷靜:“不能。我真誠地建議您,提一些更加實際的要求。”
“這就是你跟我談判的態度?”秦文韜十分不滿,他費勁地把沈玥抱上了圍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推下去?”
手腳都被綁住,沈玥失去了平衡,坐在圍欄上直搖晃。
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秦文韜輕輕地一,就真的栽倒下去。
“你要現在把推下去,就徹底失去了和我談判的資格。”許紹城的助理說。
“我不想再費口舌跟你談判!”秦文韜自己也手腳并用地爬上了圍欄,“你跟許紹城說,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老婆死,讓他選一個!”
他的堅決讓許紹城的助理終于遲疑。
他說:“我需要給許總打個電話。”
“就在這里打!”秦文韜命令道。
助理當著他的面給許紹城打了電話。
“開免提!”秦文韜又說。
助理乖乖開了免提。
“嗯?”許紹城的聲音響起,“解決了嗎?”
助理看一眼秦文韜,說:“他說,今天要麼您死,要麼沈小姐死。”
“這麼簡單的決定,你不會做麼?還需要給我打電話?”許紹城有些不耐煩。
他說這話的意思是……
沈玥盯著助理手里的手機,將下咬得死。
的口很悶,難得快要不上氣來。
助理下意識地看了沈玥一眼,臉上寫滿了為難。
這麼殘忍的決定,不應該由他來做。
可是……
“你告訴沈玥,我一定會為報仇,讓放心地去。”決絕的話從揚聲里穿出,沈玥的心一點一點涼,最后化作死灰。
“許紹城你這個懦夫!”秦文韜大聲地喊,“居然讓一個人替你去死!”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兩秒沉默。
“我不是懦夫。”許紹城的聲音沉穩,毫沒有被秦文韜激怒,“我活著,可以做更多的事。比如說,讓你兒子在監獄里生不如死。”
秦文韜的瞳孔驟然。
“你要對元昭做什麼?!”他急急地從圍欄上跳下,奔向許紹城的助理,想要奪走他的手機。
許紹城的助理閃躲過,將手機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猜。”許紹城故意賣關子。
“許紹城,我警告你,你不要來!”秦文韜是真的慌了。
“秦總,來的可不是我。”許紹城笑。
“我改變主意了!”秦文韜說,“我不要你們的命了!我要我兒子好好地活著!我要你給我保證!”
“我保證。”許紹城說。
“好!”秦文韜閉一閉眼,“記住你說過的話!”他說完再次沖到圍欄邊,重新爬了上去。
“許紹城,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話音未落,就朝著圍欄外縱一躍——
片刻后,沈玥聽見了樓下的一聲聲驚恐的尖。
被許紹城的助理從圍欄上抱了下來,他幫解開了束縛著手腳的麻繩。
電話仍通著,這回傳來的卻是一個人的聲音:“紹城,沈玥怎麼樣了?”
是秦涼月!
許紹城所謂的“有事要忙”,竟然只是要陪秦涼月麼?!
沈玥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沒事。”說。
“沒事就好。”許紹城的語氣分外冷淡,一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就掛斷了電話。
他的助理把沈玥扶起來。
“沈小姐,您能走嗎?”他問。
沈玥勉強走了兩步,實在疼得不行。
沖他搖了搖頭,苦笑:“能請你幫我救護車嗎?”
**
沈玥被秦文韜踹到小骨折,其他地方也有多淤青。
但因為罪魁禍首已經自殺亡,這樣的苦果只能和著眼淚往肚子里吞。
一直到晚上,許紹城才出現在的病房里。
“我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里去。”他輕描淡寫地說,似乎有沒有往心里去,他都毫不在意。
“嗯。”沈玥點頭,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我知道,那都是緩兵之計。”
“你知道就好。”許紹城在兜里的手握了拳,面上仍舊一片淡漠,“你在醫院好好休養,我還要去警察局配合調查,明天再過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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