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巫的作實在意外,上一秒還想要了他們所有人命,下一刻卻開始自殘。這行徑非尋常人思維,令眾人一時間弄不明白想要做什麼。
攻擊暫停,眾人眼睜睜看著鮮噴濺一地,隨后一滴接一滴地從潘巫拿的匕首上落下。
見此形,杜吉吉忍著心中忐忑問盛兮:“盛姑娘,潘巫這是要做什麼?莫不是要尋死?”
盛兮頓了一下便搖頭:“不是。”
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想要的東西,潘巫怎麼可能隨意丟了命?對方這般做……
盛兮蹙雙眉,一時間亦不清頭腦。但再是不明白潘巫想做什麼,對方必有目的是一定的。
盛兮按住慌張不已的杜吉吉,冷眼看著前方。
而彼時,自認喂飽了神自己的潘巫,毫覺不到臂間刺痛,只是雙眸猩紅地盯住匕首,心里不停默念著咒語,只盼與神盡快發生應。
然而,那落下的鮮猶如滴,一滴滴將時間帶過去,也不知過去多久,久到潘巫甚至到了子出現僵,卻依舊無法自己與神之間的羈絆。
這結果令潘巫有那麼一瞬慌了神,待冷靜下來,想都沒想,便再次揚起匕首朝自己胳膊劃去!
“噗嗤!”這次那刀痕更深,濺得更遠,以至于想趁此上前奪下神的眾人,反倒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這人瘋了嗎?這是要做什麼?好不容易得到神,目的就是為了自殘?
有病吧!
“有病”的潘巫盯住匕首,看著那鮮滴落,卻沒有一滴滲當中。眼睛漸漸睜大,直到無以復加。
怎麼可能?
的,竟一滴未那神!
怎麼可能!
潘巫眼角有痕劃過,竟是眼睛泣。本就能止小兒夜啼的臉,在又添了兩道痕后,那可怖的模樣,驚得眾人心頭紛紛一。
他們知道眼前的人是個瘋子,既是瘋子,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步要做什麼!
眾人想到最大的可能,是眼前這人要同他們同歸于盡!
突然,一直盯著匕首沒靜的潘巫猛地抬起頭,視線劃過所有人的臉,最后落在了不遠的盛兮上。
角一咧,出帶的牙。
盛兮輕輕蹙眉,沒能看懂潘巫的眼神。
而潘巫在此時驟然發出一聲桀笑,聽上去滲人無比。
“這人瘋了嗎?”有人忍不住開口,引得旁邊人跟著附和,“這老巫婆一定是瘋了!”
能讓這老巫婆瘋了的,只有其手中神。眾人忌憚,但又覬覦。他們追蹤一路,就是為了得到此神,便是老人瘋了,那神也要想辦法拿到手!
現場人加重了此想法,收起顧忌,開始蠢蠢。
盛兮將杜吉吉一把拉到了后。
杜吉吉不明所以,而后忽聽盛兮低了聲嗓對他道:“一會兒我打個通道出來,你沖出去,別回頭!”
“什麼?”杜吉吉一驚,沒明白盛兮意思,“跑?現在?那,那盛姑娘你呢?”
我別回頭,那你呢?
盛兮只道:“我不會有事,你只記得,沿著我們來時做的標記一直向前。”盛兮突然覺到自己角被人用力拽。忽然想起什麼,沖杜吉吉勾一笑,道:“別擔心上毒藥,我給你吃的,一直都是糖丸。”
杜吉吉:“!”
杜吉吉在好好琢磨了這句話后,方才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一時間的震驚已然超過他對眼前事件的關注。
“糖,糖丸?”無法掩飾的緒自其每一個表、作中泄出來,他直勾勾地盯著盛兮,似完全不能相信說的話,“你給我吃的‘毒藥’,是糖丸?”
盛兮輕輕點頭,不打算跟他浪費時間:“是,糖丸,你一直沒中毒,所以放心。好了,準備好突圍,我將這些人困住,你只管往下沖。他們為神會暫無法顧及你,一時半刻不會追上來,所以,你只管一路向前便是。”
杜吉吉張了張,看著已然要擺出作的盛兮,他猛地一把抓住了對方胳膊。
盛兮抬頭看他,眸底現出疑。好似在說,怎麼了?現在你自由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杜吉吉讀懂了盛兮眸中之意,他下意識想開口,卻發現往日攢在口的那些調侃與嘲諷,此時此刻他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盛兮了胳膊,示意他放手。
杜吉吉沒放,腦子一開口:“我不走,你銀子還沒給我,萬一你出了事兒,我跟誰要工錢!”
盛兮:“……今早那一磕,把你腦子磕壞了?”竟說起胡話了。
盛兮猛地一掙,掙開了杜吉吉的手,將兩個瓷瓶塞進了其手里:“這是一些解毒藥,路上你見過,若是不小心著了道,記得吃。潘巫接下來可能會發瘋,你沒必要留在這里多添一條命。準備好,一會兒跑路吧!”
杜吉吉手中一松,無端的,心里頭竟也掉出一大塊來。那掉下來的是什麼他不清楚,只覺得這一掉,讓他口一下子憋悶起來。
他低喊一聲:“盛姑娘!”
那一邊,潘巫帶著邪意的笑自角勾起,下一刻,盛兮猛地一推杜吉吉,低吼:“跑!”
“唰!”擋在杜吉吉眼前的人被一刀斃命,一個缺口打出,正好面對杜吉吉。
杜吉吉被盛兮一把推出了包圍圈,又是一腳踢來,他直接被踢出去七八步。
“快走!”盛兮只來得及同杜吉吉說這一句,那些人很快便反應過來,要去攔杜吉吉。可惜,被盛兮徑直擋住。
混戰一即發,杜吉吉想要再說什麼,盛兮已經沒辦法聽,而他自己也沒辦法再開口。
那些人功夫各個了得,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杜吉吉有心想幫忙,但也清楚,自己若上去只會給盛兮幫倒忙。
他本就不是一個拖泥帶水之人,惜命如他,眼下形也容不得再多想。于是,在盛兮幫他又一次攔住一個想要朝他下手的人后,杜吉吉再無遲疑,轉便沖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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