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總督忙說道:“兩位殿下明鑒,那都是他用來攀誣臣所用,當不得真!”
“是嗎?那他為何要攀誣你?據了解,你們二人先前的關系頗為不錯。”盛清苑淡淡問道。
北林總督連忙說道:“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然死罪難逃,所以想要借此攀誣臣,以此妄圖減輕他的罪責。”
北林知府說道:“是!我確實想要通過檢舉來減輕我的罪罰,但他絕對不無辜!太殿下,我說的是實話還是攀誣,相信只要您親自去調查,很快就能清楚!”
兩個人來回攀咬對方,這種狗咬狗的戲份,圍觀百姓們看得相當起勁。
盛清苑淡淡看向北林總督,向他問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最后一次問你,林大人所說,是確有其事還是攀誣?總督大人,有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想清楚了再說。”
這句話讓北林總督的心跳不由了一拍。
盛清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手里有他的證據?
不,不可能,唯一的賬冊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什麼地方,不可能被翻找出來的。
一定是在詐他!
北林總督一臉正嚴肅地說道:“他說的全都是攀誣臣,請太殿下明鑒!”
“好。”盛清苑淡淡應了聲。
見盛清苑似乎沒有了下文,北林總督大大松了口氣。
他就知道,盛清苑手里不可能有他的任何證據,剛剛就是在詐他。
盛清苑話音落下不久,玄雨拿出了兩本賬冊。
盛清苑拿起其中一本賬冊走到北林知府的面前向他問道:“林大人,這是你說的那個賬冊吧?”
北林知府看了一下,連連點頭,“對對,是這個。”
應完后突然愣住。
不對,他不是一直藏著枕頭底下嗎?這是什麼時候被翻出來的?
沒有人在乎北林知府的震驚。
隨后,盛清苑拿著另外一個賬冊走到北林總督的面前,問道:“總督大人,請問這個是你的嗎?”
北林總督立馬否認,“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什麼賬冊!”
“總督大人,你都還沒看呢,怎麼就那麼確定不是你的賬冊?”盛清苑反問道。
北林總督頓時愣住。
他這是心虛過頭反被套話了?
北林總督深吸一口氣,努力圓話著:“我們府中賬冊都有統一的制式,但并不是如此,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并不是我的賬冊。”
“是嗎?可是這明明是從你院里茅房的室里找到的賬冊。”盛清苑一臉好奇地向北林總督問道。
眾人聽著盛清苑的話,一時間想笑又不太敢笑。
做室可是理解。
這些達貴人家里似乎總有一些室。
但是……
這室卻放到了茅房……
那這室會不會時常臭氣熏天?
聽到盛清苑說賬冊找到的地方,北林總督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大半。
盛清苑的人到底什麼時候去的他家里?
又是如何從那麼的地方找到他藏著的賬冊?
“總督大人,經過對比,賬冊上面全是你用左手寫字的筆跡。”盛清苑又說道。
盛清苑每一次的說話,都讓北林總督的臉難看了幾分。
認得出來他的筆跡就算了。
他為了穩妥期間,哪怕覺得不會有人找到這本賬冊,但也還是堅持用的左手寫字,這樣即便被翻出來,也沒有辦法可以為鐵證。
結果沒想到這都被認出來了!
只不過,和北林知府比起來,北林總督還是要沉穩得多,說道:“太殿下此話差矣,臣寫字向來習慣用右手,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習慣了用右手寫字的人,如何能用左手寫字?”
“尋常人確實只能習慣用一只手寫字,但總督大人可不是尋常人,你是極數能同時用兩只手寫字,并且都能寫得很好的人。”盛清苑微微彎說道。
而后,玄雨像是變魔一樣又拿出了一些北林總督用左手寫信的信件。
“這些是你兩年前右手傷而不得不用左手書寫的信件,這些信件上的字跡便和賬冊的字跡一致。”盛清苑風輕云淡地說道。
隨后,盛清苑繼續說道:“你的這份賬冊,和知府大人的賬冊明顯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不一樣的字跡,不一樣的記錄方式,但牽涉到知府大人相關的容卻是完全一樣。”
所以,這份賬冊是有著足夠的可信度。
“對了,在你府邸里找到的一些東西,也和賬冊上面的容能對上,總督大人,你要不要解釋解釋?”盛清苑角微彎地想北林總督問道。
盛清苑又說道:“如果總督大人還是覺得這些東西沒有說服力,我這里還有不東西可以讓總督大人和各位都好好看看。”
北林總督已經見識過了盛清苑是怎麼給北林知府定的罪。
越是試圖否認,盛清苑就仿佛越是興,越是可以找到更多的證據啪啪甩臉上。
盛清苑現在既然要對他下手,那想來相應的證據也一應準備好了。
北林總督比北林知府還是要更識趣一點,事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反駁的必要。
北林總督心如死灰地說道:“臣…認罪。”
見北林總督認罪得這麼干脆,盛清苑也沒有像剛剛那樣不給他面子,直接讓人將他帶下去,罪責什麼的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百姓們雖然有些失,想要聽一聽,但今天這個結果已經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象的。
這一次的整治,直接將北林路位最大的兩人理了,下面的蝦兵蟹將也跟著一起理。
京城那邊得知盛清苑竟然在北林路大刀闊斧,不人表示了不滿,紛紛向燕北皇帝啟奏。
“陛下,太殿下此舉極為不妥!”
燕北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覺得有什麼不妥?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樁樁件件太呈遞回來的奏折里都寫得清清楚楚,你難道覺得這些人不該被置?”
史大夫立馬說道:“他們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自然應該到懲罰。可是,一下子理如此多的員,北林路的政務誰來負責?”
“這件事你們不必擔心,太已經安排好了。”燕北皇帝淡淡說道。
太監將盛清苑呈遞上來的相應安排的奏折送到幾位重臣的面前。
見這幾個人看著奏章就皺眉,燕北皇帝擺了擺手,太監又給送上了另外一份奏章。
燕北皇帝淡聲說道:“新上任的有些人啊,怕你們不了解,所以給你們都做了份介紹。”
看完厚厚的這份介紹,眾人對盛清關于新員的安置算是心服口服。
新上任的這些員,基本上都非常符合各個地方的特殊況。
有的人之前做的地方民和新上任的地方相似,有的人對某一塊特殊事務有非常獨到的理之法,有些地方正需要豁得出去的人,也都“對癥下藥”了。
而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心都非常堅定和耿直,只是有些人明面上表現得圓一點懂得自我保護,而那些不懂得這些“人世故”的,也就只能一直在窮地方做著默默無名的小。
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在朝里都沒有人,沒有可以幫助他們的所謂恩師。
盛清苑這一番“折騰”,則給了他們一個可以施展自己能力的空間。
幾個重臣對盛清苑的安排已經挑不出來任何病,這一次的“彈劾”也就了一個玩笑。
幾個重臣剛離開書房,卻又頓住腳步。
“史大人,難道你還想再彈劾太殿下一遍?”吏部尚書調侃道。
史大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是這樣的人嗎?”
“那不然你現在是什麼神?”吏部尚書故意問道。
“我就是慨啊,慨之前皇子們爭得頭破流,哪怕陛下都已經病重,可愣是沒有要立儲君的意思,結果長公主一出現,就立即冊為皇太。”
“是太殿下。”吏部尚書糾正道。
史大夫再是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意思不就得了?”
隨后才正說道:“我原以為陛下是思念皇后娘娘過度,所以才會這般義無反顧將長公主冊立為……”
“是太殿下。”吏部尚書又一次糾正道。
“你……”史大夫被吏部尚書這兩次的打斷氣得一口氣在口上不去下不來的。
不過,看到吏部尚書這麼強烈糾正,史大夫忍不住問道:“你這麼頻繁糾正著我,看來你非常滿意太殿下的冊立?”
吏部尚書笑呵呵地說道:“首先,你我滿意不滿意陛下都已經決定了,其次,從書房出來,你是不是得承認,太殿下確實比幾位皇子殿下都要好?”
“從這件事來說,確實可圈可點,但有沒有可能是恒王的主意?”史大夫試探著穩到起。
吏部尚書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代一下其他皇子,如果恒王要如此大規模置這些人,置了又要重新安排人手,你以為會如何?”
史大夫順著吏部尚書的話開始思考。
那一定得一團烏煙瘴氣。
和幾個皇子關系親厚的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重新替換的人,也一定是他們的人,被提拔的人,肯定也要念提拔他們的人的恩,最后本質上不會有什麼區別。
反正,不會有人可以做得像盛清苑這麼干脆利落。
“葉將軍可真是有福氣,有這麼個有出息的外甥。”史大夫慨道。
吏部尚書再次糾正,“應該說,我們燕北有福氣,有這麼一位心疼百姓又果斷能干的太殿下。”
面對吏部尚書對盛清苑的吹捧,史大夫沒有再選擇反駁,而是默認了。
在新員上手北林路的相關事宜時,盛清苑沒有著急著離開,而是幫忙完善著北林路的醫療系統,培訓了一些大夫,嘗試著構建起一套新的系。
盛清苑給北林路幾座城鏟除了一窩貪,在民間威正高,這會兒更是一呼百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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