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聽到晉蒼傷的消息,裴戎當即就跑來了。進屋,就看到胳膊上劃了一個大口子的晉蒼正在貴妃榻上躺著,青玉正在給他上藥。
裴戎疾步走過去,看著晉蒼胳膊上的傷,皺著眉道,“怎麼傷這樣呢?這可是要留疤的呀。”
晉蒼聽了,看了裴戎一眼。
裴戎:“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幸好陌兒不在,如果在的話,可不得還要伺候你,你真是不讓人省心。”
青玉聽言,不由得轉頭看了看裴戎,夫人不在,裴戎這做大舅子的怎麼還兇惡起來了?
晉蒼聽了,看著裴戎,淡淡道,“若是能回來,本王不用伺候。”
“不用伺候?你啥意思?你不讓照顧,不等于讓人說陌兒不賢惠,不善良嗎?你這是存了什麼歹心?是故意想壞陌兒的名聲嗎?”
聽裴戎的控訴,晉蒼沒什麼表道,“裴戎,別著本王在這個時候收拾你。”
裴戎聽了,憋了下,然后不說話了。
青玉看裴戎不廢話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氣,他還真擔心這個時候裴戎真在這里鬧騰,惹得主子更加心煩。
“哎呀,你輕著點!”
裴戎對著正給晉蒼上藥的青玉,數落道,“你這樣用力,他可是會疼的!來,來,給我,我來給他上藥。”
說著,裴戎推開青玉,拿過他手里的藥,開始給晉蒼涂。
青玉看看晉蒼,看他沒說話,也沉默的站在了一旁。
裴戎這變幻無常,善變,總是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敵還是友。有的時候覺得裴戎是真關心主子,有的時候又覺得裴戎看主子特不順眼。
青玉心里腹誹著,裴戎給晉蒼上著藥,輕聲道,“你別張,我從小到大因為經常挨揍。因為經的多了。所以,我不但抗揍,還練就了一手上藥的好手藝。我涂藥一點都不疼!”
一點都不疼?這話夸大了點。不過,相比青玉,裴戎手法確實更好一些。
晉蒼正想著,就看一滴淚忽然掉落在他的手背上。
看著手背上那一點淚水,再看裴戎那漉漉的眼睛,晉蒼:“你……做什麼?”
可別說是因為心疼他!裴戎若是敢這麼說,晉蒼就廢了他。
“我能做什麼,就是看著你上的傷,想到陌兒在天崩地裂時定然也傷著了,我這心里難呀!你傷,至還有我在你邊。可呢?邊是連個人都沒有呀!”
說著,裴戎開始哽咽,“我那苦命的妹妹,是真的命苦呀!人家兒家,都是在家靠父親,出嫁靠夫君。可呢?是一個依靠都沒有呀。”
聽到這話,晉蒼臉當即就有些不好了,“一個依靠都沒有?在你眼里,本王跟云長青一樣,都是死了嗎?”
裴戎聽了,抬頭看他一眼,“你當然活著!可你之前哪里想過做云陌的依靠?你也是榆木疙瘩才開竅不久而已!所以,我說之前一個依靠都沒有,一點也沒說錯。”
這赤的事實,除非是昧下良心,否則無法反駁。
也因此,晉蒼看著裴戎,真想扭斷他的脖子,讓他去閻王那里看看,云陌是否在那里。
云陌失蹤生死不明,再加上裴玨對裴靖做出的那些事兒,讓裴戎心里裝了太多的悲苦和悲憤。所以,這會兒對著晉蒼一旦開了頭,就似找到了發泄口,對著他是連哭帶數落!
看著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還說個不停的裴戎,再看臉愈發不好的晉蒼,站在門口的青風,眉頭也是皺了起來,裴戎這大老爺們怎麼那麼多的眼淚呢?
怪不得夫人在的時候說裴世子是水做的。那時,青風還覺得這是一句調侃,現在看來并不是,而是事實呀!
大老爺們可真是能哭,只是裴戎不怕哭的娘們,可青風卻擔心,他這樣讓外人看了,還以為主子怎麼了呢!
真是!
就在青風想著要不要進去把裴戎給敲暈的時候,看幾個護衛護著一個人朝著這邊走來。看到那人,青風眼睛微瞇,在人走進時,抬腳上前,“墨香姑娘。”https:/
沒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墨香,云陌同父異母的妹妹。
沒想到竟然還敢到這里來。
墨香看著青風,四平八穩道,“青護衛,我有要的事兒要見一見千歲爺,請青護衛代為稟報一聲。”
青風:“也已深,主子已經歇息,此時多有不便。墨香姑娘有事兒告知在下也是一樣,等到明日主子起,我代為稟報。”
墨香:“是關系我那姐姐云陌的,我覺得還是我親自告訴千歲爺比較好。”
聽墨香提及云陌,青風盯著瞅了瞅,靜默時,開口,“請墨香姑娘稍侯。”
看青風走進屋,墨香抬頭,看著天上明月,眸悠悠,今天月可真好。
欣賞這月,不多時青風從屋走出,對著墨香道,“墨香姑娘,主子有請。”
墨香聽了笑了笑,“多謝青護衛。”
墨香那笑,青風看在眼里,覺分外的不舒服。
墨香走進屋,看到坐在貴妃榻上的晉蒼,輕步走上前,“多日不見,千歲爺看著憔悴了不呀!”
晉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一句話,毫不掩飾的著對墨香的厭。
對此,墨香眸暗了下,隨著又恢復如常,淡淡一笑道,“既然千歲爺喜歡爽快,那麼我也就不繞彎了。”
說著,墨香徑直在晉蒼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對著晉蒼不不慢道,“千歲爺不是一直在找姐姐嗎?剛好,我知道姐姐在那里!”
聞言,晉蒼抬眸,青玉也瞬時抬頭,盯著墨香神不定,知道夫人在哪里?
晉蒼:“哦,是嗎?那倒是真巧!既然墨香姑娘知曉,不妨告訴在下一聲可好?”
“只要千歲爺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自當不吝告知。”
“墨香姑娘請說。”
墨香:“你娶我為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