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螭水公主究竟有什麼魅力, 竟然惹得兩位元嬰妖帝為這般爭斗。”
大殿上已經響起了竊竊私語。
“你沒聽見嗎?那位玄鳥族的妖帝,竟然說寒俞妖帝想要娶螭水公主,所謂的二公子娶親不過是幌子。”
“我聽見了,只是這要讓我如何相信, 不顧天倫, 不顧尊卑, 不顧實力, 名為迎弟妹, 實則娶妻, 實在太過荒誕了。”
許是這樣的話太過刺痛當事者, 一瞬間就引起了寒俞的注意,下一刻, 一道磅礴的威向那個說話大妖而去。
那大妖瞬間了聲,瞪大眼睛,滿面都是驚恐,它看著那妖力沖向自己,可是它已經來不及抵抗了, 甚至于它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妖法可以抵抗住這樣的攻擊。
剎那間,竟然只有等死的心和萬分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多。
但好在,它并沒有死,有另一力量在它前方擋住了, 擋住了攻勢本, 卻沒有擋住全部的力量, 那余力瞬間將那說話的大妖了原型, 變了一只老, 老頭腳躲回了自己的殼里, 再也不敢冒出一聲。
寒俞目一, 咬牙切齒,“玄風,你敢攔我。”
玄風哼了一聲,“這位小友說的可是實話,怎的實話都不讓他們說了。”
這一語徹底激怒了寒俞,下一刻,寒俞什麼海族名聲名都不要了,直接向玄風而沖去,兩人徹底打了起來。
元嬰級別的大妖可是驚天地,翻江倒海的,就像當年在北寒海域遇見的那般,這小小的螭水宮又如何能承的起,元嬰大妖的打斗。
下一刻,整個螭水宮所有什擺件都開了,螭水宮陣法開啟,將兩位元嬰大妖送出了螭水宮。
老螭龍驚呆了,沒有想到一場嫁的喜事竟然會變這樣的狀況,整個宴席上的大妖們也不敢再多逗留了,話都不在說,直接遁走跑路。
“哎,別走啊,海龍王,羽蛇王……”老螭龍喚了好幾聲,這些大妖本就不理他。
眾妖皆離開螭水宮,有的是為跑路,有的只是看戲。
老螭龍看看這混,又看看上空打的不可開的兩個妖帝,一時間不知所措。
“有趣,有趣。”
浮途當真是一副看戲的姿態,抱著手臂抬眼看著,滿眼都是笑意,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玄風在寒俞手中落了下風。
招凝垂眸,心中轉過思緒,抬眸看去,寒俞不愧是有上古鯤脈的,面對同境界又有幽都傳承的玄風,依舊穩穩占據上風,可即使這樣,他越是有力可以抵抗,越是讓玄風拼了命一般要將寒俞拉下來。
眼看著兩方的余波惹得這一片海域都不安寧。
老螭龍只覺的自己的領地都要完了。
他沒有辦法,只得去看向東海兩位勢力大妖,偏生這兩大妖打得是坐山觀虎斗的心思,北海妖帝和玄鳥組妖帝打斗,他們樂得看熱鬧。
老螭龍又嘆了一聲,轉而看向招凝和浮途,這兩個半路突然來蹭一杯喜酒喝的妖帝,是現在唯一有可能為他們解決此刻困局的希。
“兩…………兩……”誰想,他話剛說出口。
就見兩位妖帝同時看向他。
浮途笑道,“且算了吧,懶得。你瞧瞧他們打的樣子,這個拼命的架勢,就算我們上去,不傷筋骨也要點皮傷的。”
老螭龍當然知道這是拼命的架勢,若不是,他自己也就試探著去拉架了。
可是,老螭龍嘆了一口氣,又看向招凝,招凝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只是提醒他,“解鈴還須系鈴人,敖龍王在這里求我們,不如去找這一切沖突的始端。”
老螭龍一震,有些猶豫,他當然知道這一切源于這兩位妖帝對自己的兒的占有,他本來因此而得意虛榮的,可是面對這遲遲沒有停下的打斗,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回到后殿去把孟從意帶出來。
孟從意不過筑基境界,在元嬰大妖的打斗之下,本沒有辦法站穩子,此刻出了后殿,失去了后殿的防護,一時間險些到窒息,好在是老螭龍為承起所有的威。
老螭龍對孟從意道,“兒,事到如今,這婚事怕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你瞧瞧這兩位大妖打的,再打下去,我們整個螭水海域都要沒了,兒,快想想辦法吧。”
孟從意怎麼也沒有想到外界竟然發生了這樣一場大,抬頭看上方的打斗局勢,隨便散落一點余波似乎就要將絞殺了。
又懼又,想要飛而起都是無力,最后只能驚喊道,“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的聲音當真讓上方打斗的兩妖頓了頓,但也只是頓了片刻,接著這打斗竟然更加激烈了。
孟從意的出現讓這兩位元嬰大妖更加強烈的想要分出勝負,想要獨占孟從意。
“不能再打了啊。”
老螭龍瞧見螭水宮都開始攀爬裂痕,登時更加慌了,這螭水宮本就是一件極其強悍的防力靈寶,借此靈寶,螭龍一族得以在這片海域站穩腳跟,這要是沒有了螭水宮,那他老螭龍以什麼立足!
這一刻,老螭龍不管不顧咬牙飛而起,竟然直接沖向兩位元嬰大妖,似是想要拉架。
“嚯。”浮途看戲般發出一聲驚嘆。
下一刻,這老螭龍就被兩個元嬰大妖的打斗震飛了出去,接著直接撞在了螭水宮上,再沿著螭水宮掉落在地,宮頂上幾塊崩碎的瓦片砸在老螭龍上。
“父王!”孟從意驚道,幾步跑向老螭龍。
可是沒有了老螭龍的護持,孟從意才跑幾步,便被威倒在地,一鮮從角流了出來。
老螭龍抱著懷里的碎瓦片,心疼極了,“快,快阻止他!”
孟從意艱難抬眼看向上空打斗的兩妖,抿,臉上的緒轉變的極快,沒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忽而間,翻手一轉,手中出現了一只匕首。
匕首瞬間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們要是再打下去,我當場死給你們看。”
說著匕首已經上了脖子,一道線出現在雪白的脖子上。
招凝回頭看了一眼,卻是沒有想到孟從意有這般決絕。
不過,孟從意大抵是忽略了,在元嬰境界面前,想要自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想進一寸,兩道靈從天而降,落在匕首上,瞬間匕首便被碾了碎。
孟從意失力子一歪,半撐著地面,只覺無助。
不過,雖然自殺沒有功,但卻當真讓兩人為自己停了下來。
“小意,你在做什麼,你當真是忘了我們了嗎?”
“就為了這麼一點事,你一點不珍稀自己的命嗎?”
兩妖意外的達了共識,對于孟從意的做法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
孟從意抬眼看他們,目中暈著水,梨花帶淚,“我不嫁了,我誰也不嫁了,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也不要再為難我和我父王了。你們走吧!走啊!”
孟從意尖著,可是事到如今,這般尖又有何用,兩妖不為所,依舊高高在上的站著,對彼此都是殺意滿滿,毫不曾消退。
老螭龍爬了起來,行禮懇求著,“兩位,兩位妖帝,小也不過是一普普通通的小妖,本配不上兩位妖帝,這九州外海域海中妖無數,姿容樣貌超過小的不勝其數,你們去尋們吧。”
老螭龍再怎麼想要結兩位妖帝,想要討好玄海宮,也明白用不得這方法,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趕送走兩位要命的大妖,才是正解。
偏生兩妖本對老螭龍不在意。
玄風冷冷道,“小妖,本不是妖,是人族,所謂的妖族脈,不過是黑蛟為換得來的。別與攀關系,只能是我的妻。”
老螭龍一震,呆呆的看向孟從意,怎麼會這樣,不是自己的兒?
孟從意也驚愕,不敢相信自己失憶之后有幸找到家人,卻不想被告知,家人是假的。
唯有寒俞不為所,“是螭水宮的螭水公主也好,是人族也罷,被我寒俞看上了,那就只能是我的人。我可不管有什麼過去!”
“你!”玄風氣急。
眼瞧著這兩妖氣焰洶洶,又是要打起來的模樣。
招凝忽而了,緩步走到孟從意邊,孟從意失意中呆呆的看向招凝。
“你想干什麼。”寒俞對玄風盯著,瞧著招凝靠近孟從意,覺些許不妙,只能大吼一聲。
玄風早就注意到了招凝,并不認為招凝會對孟從意不利,更是想起之前招凝的神異法,“沈招凝,快,快用你那破妄的法,幫小意找回記憶,想起一切就一定會跟我走了。”
聽見玄風喊自己的名字,招凝抬眸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又些許警告之意,但是玄風此刻的心境本沒心思注意。
招凝垂眸,看向孟從意,對孟從意道,“事臨上門,不要逃避,早點解決。”
話說完,指尖一點,點在孟從意眉心,清風拂神訣起,映照在孟從意識海,那些蒙昧和虛妄瞬間被一掃而空。
孟從意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不再是螭水公主,而是孟從意。
“阿意?”寒俞眉頭深皺,高喊了一聲,這聲音中藏著不易察覺的抖。
他意向下沖,卻被玄風控制住。
玄風亦喊道,“小意,你想起來了嗎,是我,玄風”
孟從意的目劃過周遭,抬眸頓在寒俞和玄風上,最后落下落在招凝上。
卻是了一聲,“姐姐。”
寒俞詫異,玄風也是一驚,連浮途都微微一挑眉。
“你知道了。”招凝緒很淡,百余年過去,孟從意知道當年出生的悲劇了,“我不是你姐姐,我們只是出生之際,命運集罷了。”
孟從意垂下眼,“我一直當你是親人。這麼多年我在找你。”
招凝不知道這百余年經歷了什麼,思及當年幽冥小城離開囑咐一事,抬眸看向玄風。
這一眼,玄風不知想到什麼,好似了,不再控制寒俞,瞬飛到孟從意邊,半跪著想要去,被孟從意避開了。
玄風聲道,“對不起,小意!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和那黑蛟的!”
“不,不是你的錯。”孟從意抬眸看著玄風,那冰冷的眼神直把玄風看得心涼了大半,只聽孟從意說道,“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應該和你在一起,就不應該上你。他是我朋友,是它從小到大照顧我,是它以命換命救下我,它轉世冥妖,我與它親近幾分又怎樣。”
“是我,是我,是我的想法過于齷齪,我不該。”他痛苦地想要去,但還是被孟從意甩開。
孟從意站起,“你不該什麼,現在它死了,徹徹底底死了,連轉世重生的機會都沒有了。你說這麼多有用嗎?”
寒俞落在白玉階石上,他低眸瞥了一眼玄風,眼底的得意幾乎要藏不住。
他對孟從意道,“阿意,你若是生氣,我便替你殺了這該死的家伙。乖,以后我陪著你。”
他手向孟從意,似是要將摟懷里。
卻也被孟從意避開了,盯著寒俞,“寒俞妖帝,當初你變化二公子的模樣,是我不識人,戲弄了你,如今我只能聊表歉意,還請寒俞妖帝莫要糾纏。”
寒俞出的手僵住,他不敢置信孟從意竟然這般說,當初東海陵礁上海誓山盟,親無間,僅僅只是“戲弄”?
“阿意!”他惱了,一把抓住孟從意胳膊。
孟從意下意識掙扎,卻掙不得,玄風起,反按住寒俞手臂,視寒俞,“寒俞,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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