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裕看著招凝, 一字一頓地說道,“帶本尊去陣法核心。”
只字未提是什麼陣法, 但除了九州封魔大陣, 還能是什麼。
且不說招凝豈會知道陣法核心在哪,就只說祁裕乃九洲元神,他此刻想要去陣法核心, 絕不可能是替九州解除困境。
剎那間, 招凝甚至覺得上古龍紋玉佩不是師叔托他帶回的,而是被他奪來故意騙取信任的。
長袖下,龍靈大抵知到指腹間的力量,從玉佩中探出虛影,在指尖盤繞一圈,又消失不見。
玉佩未有異常, 莫不是師叔故意安排?
“祁裕尊者持有信,招凝自是信尊者非敵。”招凝翻手收了上古龍紋玉佩, 看向祁裕, “但九州封魔大陣不僅以天塹海隔開中洲與九洲,更是代替地抵擋著域外天魔。如此重地,尊者再是友善, 招凝都不可能輕易帶您前往,更何況招凝亦不知在哪, 祁裕尊者找錯人了。”
招凝假意轉遁走, 虛空剛破開,便被祁裕隨意復原了。
他語氣里還是帶著笑,“仙子, 不必對本座戒備。九州封魔大陣核心之地, 唯有持九州可。”
招凝緩慢轉, 聽他繼續道,“九州乃遠古紀元所留至寶,共六枚,代表六種大道,同時,各自開啟九州封魔大陣的六個口。只是百萬余年過去,六枚九州散落在禹余九重天各地,上古紀元,禹余境又仿照九州制禹余赦神令,以規避天罰,只是這般也使九州更加難覓。”
原以為九州這名字是畢玲燕自行取的,卻不想此有二名,禹余赦神令是假,反而九州是真。
只是連畢玲燕都分不清二者,如今看來能被自己斬兩瓣的,便是禹余赦神令,另一枚打開千韌山脈莽荒境的便是九州。
等等……難不那古怪的莽荒境是……
他盯著招凝,“本座能知道,你正巧有一枚。不管此令是你道友所贈,還是你自己所得,你必知道陣法核心在哪。”
“知道與否,全憑祁裕尊者一句話。”招凝下緒波瀾,平靜以對,“祁裕尊者自言與九州站在一,那便敢問一句,尊者特意神游九州,莫不是僅僅是去看九州封魔大陣而已嗎?”
目中的神,讓人覺好像悉了一切。
“哈哈哈哈,仙子聰慧。”祁裕大笑,又很快神鄭重下來,“本尊要加固天塹海邊界。”
即使在意料之中,招凝心頭也泛起縷縷的抗拒,這意味著通過仙島進九洲的神游之路也被斬斷了。
果不其然,祁裕補了一句,“先有你神游蓬萊,私蓬萊盛會,后有變數闖九洲,引起軒然大波,禹余境可是對蓬萊好生質疑。如今,本尊也算是‘戴罪彌過’。”
“祁裕尊者說笑了。”招凝淡道,“蓬萊自上古便有圣名,即使九州隔絕亦聽聞過蓬萊仙島,豈是他人可問罪的。”
祁裕笑而不語。
招凝知道,祁裕此番這般坦誠,應是師叔在九州斡旋。
能說到這般地步,想來與師叔關系并不差,換句話說,即使祁裕偽裝和善,元嬰境界的招凝在元神尊者面前本不值一提。
思索再三,招凝決定冒險一次。
“祁裕尊者,我可以帶你去九州封魔大陣的核心之地。”與其說是信任祁裕,不如說循著師叔安排。
招凝轉,再破碎虛空,此時再無他力阻止。
一瞬千韌山脈高空,轉瞬祁裕便出現在邊。
招凝默然抬手,掌心向下,九州緩慢從掌心下方三寸旋轉而出,三千華從中灑落,墜山脈之中,漸漸的,山脈泛起大型符箓流,直至流上揚,接引三千華,于山巔匯聚碩大的九州虛影,其上每一玄奧神之地依次點亮。
在等待莽荒境打開之時,招凝恍惚想起當年墜仙域歸來,師叔打開此,本意救弟子,卻迎上了無盡的厭惡和質疑。
忽而問,“尊者可知,我師……道況如何?”
祁裕目一直落在九州虛影之上,未有搶奪九州之意,卻又像過九州看向什麼。
“本尊數十年前遇見過他,尚且好著。只是,聽聞前一陣東皇神墓開啟,似是闖了其中。”祁裕轉眸看招凝,“那里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即使本尊也要掂量幾分。”
招凝垂眸,“祁裕尊者都說他乃九洲變數,天道眷主,這東皇神墓再怎麼兇險也留不下他的。”
這句話說的堅定,但其中強行下的惶恐只有招凝心知。
轉移思緒,“祁裕尊者,境開啟了。”
碩大的九州虛影完全被點亮,隨著祁裕和招凝的一同進,而恢復原狀。
境部,不用招凝判斷陣法核心究竟在哪里,祁裕早有知,只見他抬手一劃,便見莽荒之地地山搖,最高一荒山從中一分為二,接著熾熱的火焰從其中沖天而起。
那并非尋常火焰,而是三昧真火,如此渾厚且灼燒整個地底的三昧真火前所未見。
但祁裕毫不曾停頓,徑直往三昧真火中去,招凝跟在后。
這三昧真火區域仿若最初一道屏障,再向下更艱險的陣法層層顯,直至最后,仿若墜虛無之地,五六識皆被制,對時空的知在漸漸消散,連對自己的認知都岌岌可危。
彷徨、迷惘、絕、恐懼、抖……無法控制的緒認知鉆進意識里。
“太虛,無妄,破!”
下一刻,只神思一恍,外來侵的負面緒都碎了,五六識歸攏。
眼卻是……卻是在九州高空?
純白的云層在周拂過,帶著淡淡的意與清涼,高空的風徹骨之寒,過云層,腳下是山川河山,是人間煙火。
唯一的區別便是……上百巨大晶柱立于九州各,共同支撐起無垠的天。
不,這里不是九州,這是在九州封魔大陣的核心之地,是九州的投影。
“通天神柱。”
祁裕的聲音響起,他說,“一共二百零六。傳聞,只要將通天神柱一擊擊毀,便能強行破開九州封魔大陣。”
離他們最近的一晶柱不過百里,一步靠近,站于晶柱中部旁側,那浩瀚而古老的力量便讓人抖臣服,但卻又并非那般霸道,哪怕手去,都未曾激發殺意。
只是指尖仿佛因為那一,隨著晶柱外涌的毫而知到無盡的戰意。
耳邊是浩浩戰場嘶吼之聲,眼前晃過的是奇詭無比的天魔之相,和神浸的上古大能。
“那是禹余九重天大道之巔。”
祁裕慨道,“萬千生靈,各有其道,道道神,道道無盡。只是浩劫之后,中州封閉斷絕,九洲各自為政,禹余九重天不在啊。”
聽此慨,招凝忽而明白,師叔為何讓祁裕轉玉佩。
默然片刻,便道,“此地尚未九洲封魔大陣真正之核心。”
九洲投影,不過是表象,陣法關鍵在表象之后。
但顯然,二百零六通天神柱之下,哪怕元神、元嬰,渺小如螻蟻,本不可能在深。
“到這里就夠了。”祁裕說道,“天譴海屏障以最外圍九晶柱為引。”
只見祁裕掐出法決,繁復詭譎的道法變幻莫測,他上的氣勢越來越強盛,直到招凝都無法靠近三丈之。
浩瀚的力量從他上涌出,遙遙天際,一晶柱似是更加亮了。
接著,第二、第三……直至第七……
祁裕的形晃了晃,險些從高空中墜落,而此刻他的形已經介于虛實渙散之間。
招凝微頓,他在將自……不,是這分神的所有力量注九晶柱中。
祁裕穩住形,作并未停下,繼續之前的法決,直至第九晶柱亮起,他的分神宛若游,但他的形依舊忽忽現。
而此刻,隨著第九晶柱亮,最外圍的九晶柱華呼應,陣法符紋于九游走,便見邊界之地,極重重疊疊,如天墜紗幔,迷霧自海而出,如大浪翻涌。
祁裕滿意極了,微微點頭,又在這時像是意識到什麼,轉而看向招凝。
招凝依舊保持著遠觀的狀態。
祁裕奇道,“此天塹海隔絕之陣加固,爾等九州之人可再也不可能神游去九州了。你便毫無覺?”
“又如何?”招凝淡道,“只要天道尚存,變數尚在,中州與九洲便無天塹,來去之間不過是時間早晚。倒是祁裕尊者,怕是要元氣大傷了。”
天塹加固,九州再無法神游去九洲,那他這分神也回不去了。
“哈哈哈,不過是分神一縷。”祁裕看著招凝,“倒是仙子之心,頗令人驚異,若有一日隨你道來九洲,可來蓬萊,本尊好生宴請一遭。”
“招凝記下了。”淡淡揖禮。
祁裕又道,“此番固天塹多謝仙子相助。待本尊神散之后,仙子還是去星靈墟走一遭吧。那里是星靈神樹初生之地,后來才被蓬萊移栽去云海之中。你的星靈果道意并沒有完全吸收,借助墟殘留道意,這境界便能更加進一步。”
“多謝尊者指點。”招凝抬眸,將祁裕分神已經無法凝聚型,又道,“祁裕尊者,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最后的分神一分九,九晶柱,九道華自晶柱部沖天而起,直至天幕,泛起一片華,轉而消散,而天際極與迷霧卻是重重之后又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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