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慘聲實在突兀,以至于其驟然而起之際,直接驚飛了附近鳥雀。
誰都沒想到那裂開的小藥丸會有第二次裂變,而那炸開的煙霧,非尋常毒藥,不是他們捂住口鼻就能躲過去。
那煙霧帶著黏膩,被炸沖擊著黏在他們上,瞬間便燒出一個個坑。同時還有那要命的毒藥,順著那坑滲他們、,頃刻之間,眾人便到了灼心燒肺之痛!
是意外卻又并非,眾人料到潘巫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卻沒料到對方竟還留著大招。只這一下,他們追蹤而來的人便一下子失去大半!
煙霧來得快,去得也快,待消散,幸運躲開厄運之人,一眼便看到了那滿地狼藉與慘烈,驚得一雙雙眼睛瞪大,只以為自己來到了人間煉獄!
“這,這,這……”眾人驚得話都說不出,饒是他們見過太多生死慘狀,卻也皆抵不上眼前這般令人打心底里驚駭!
“這是什麼毒藥?”竟能將人都融化!
“這人,就是個瘋子啊!”
這句話令所有人達共識,同時也對潘巫的認知更加清晰。
這樣的瘋子留不得!
留不得的瘋子需得盡快殺掉,然而,等他們再去找目標之人時,哪里還能看見潘巫,唯有那慘烈充斥著他們眼睛。
“不論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人,拿到神!”同樣的命令一個接一個落下,眾人再不管地上的人,循著潘巫離開的痕跡追尋而去。
而另一旁,盛兮雖滾出了天坑,但潘巫對其下了狠心,那丸藥沒往上扔。好在速度夠快,沒到什麼傷,但上的服卻被燒出好幾個。
盛兮暗罵一聲,抓住一支出的樹干讓自己爬起來,結果一抬眼便同幾個追蹤而來的人面面相覷。
盛兮:“呃,我能說,我跟那巫醫不同路嗎?”
幾人愣了一下旋即嗤笑,其中一人道:“同不同路,你們都在一起了!勸你別掙扎,快快束手就擒!”
盛兮嘆息一聲,果然被潘巫說中了,無論如何自證,都已經被釘上了潘巫同黨的名字。
“哈,是嗎?那還真不幸呢!”盛兮笑了一下,視線掃過那幾人,脊背漸漸直,“不過,雖說如此,但……我也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話音未落,盛兮雙手猛地向前一揮,幾顆石子無一例外地盡數打在那些人上。
“咚!咚!咚……”伴隨重敲擊的聲音,被石子擊中的幾人紛紛發出悶哼,有人甚至因此直接捂住口跪在了地上,角都沁出了!
眾人大驚,下意識躲避,卻在他們退后那一瞬,盛兮也跟著向后退去。下一刻,在幾雙眼睛盯視下,竟是直接從山上跳了下去!
“抓住!”有人反應過來大喊,并快速沖了過去。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因為盛兮這一跳竟直接跳出幾丈遠,橫穿了林木。待那木葉沙沙響起,再去尋人,哪里還能看到其半分影!
“該死!快追!別讓跑了!這人必然知曉神之事,一定要留活口!”那人喊道,隨即率先沖了下去。
其他人聞言不敢耽擱,只好忍痛跟著一起追過去。
路是先前走過的,盛兮借著山勢快了那些人一步。但對方也非尋常人,能平安走至這里,定也是有本事的。也因此,后的尾一直跟著,甩了幾次都未能功甩掉。
追逐戲碼于林中上演,驚得鳥雀走跟著一起飛跳。
盛兮有心想將人全部干掉,但從先前的調查得知,這些人是有嚴組織的。干掉這些,后面還會來更多,一旦被其纏上,除非你人沒了,要不然,這些人定會纏你到天涯海角。
且這其中涉及神,對方就更為執著。
不知這些人究竟來自哪些個組織,還是這南安人皆是這般喜歡不死不休,總之,這些人就像那掃不干凈的跳蚤般,滅了一個還會來第二個,始終不休。
也因此,想要消除這些威脅,唯有從源頭制止。
盛兮一邊想著,一邊向前跑。這一路可謂披荊斬棘,卻總有個終點。
而在追逐小半日后,這終點最終到來。
盛兮看著面前人,一時間有些不敢認。
“潘巫?”嘗試著出聲。
而對面,聽到這聲喊的一個披頭散發,堪稱野人的人“唰”地一下回頭,一雙布滿的眼睛盯住,似乎在確認,眼前人是不是自己認識的。
“哈,你個丫頭果然厲害!他們竟然到現在都沒抓住你!”潘巫上下掃著盛兮,見其除了裳爛了點,竟是沒缺胳膊沒缺,“本巫眼果真不錯!他們抓不住你!”
盛兮角扯了一下,道:“您好像特別期待他們抓住我?”
潘巫嗤聲:“你可知這些是什麼人?”
盛兮直接道:“不知,也不想知道!”
潘巫獰笑,斜著眼睛看向盛兮:“不想?好啊,你越是不想,本巫越是要告訴你!這些人乃南安皇室豢養的走狗!是不是好奇這些人分了好幾撥?呵,這太正常,誰不想保住皇位,誰又不想奪個皇位?神出,這些走狗們便聞到了味,順著那味追了過來!”
盛兮眼睛微微睜大,即便想過一些,但聽到“皇室”二字,還是稍稍吃驚。
見這般神,潘巫忍不住又是一笑,卻在下一秒使勁兒地咳了起來。那咳的靜實在太大,竟是有從其里冒出。
盛兮皺眉,掃了眼對面追逐之人,問潘巫:“你傷了?”
“哈!難得你還關心本巫!”潘巫忍住咳嗽道。
盛兮搖頭:“我不是關心你,我只是想,你若是出了事兒,那你那一攤子事兒就會落在我頭上。”
潘巫聞言咧開了,看著盛兮面得逞之意:“臭丫頭,你終于反應過來了?可惜,晚了!”
盛兮聽此雙眉皺得更了,目在潘巫上打量:“你……你不會?”
“是啊,正如你想的那樣,這件事,你躲不掉了!”潘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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