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柜上還放了一箱的生活用品和一箱子買回來的一些小擺件小玩,因為太多裝不下,一些都堆放在了床頭柜上。
這些,秋姨都還來不及收拾。
放得這麼凌,可見之前秋姨搬過來的時候有多麼地趕。
看來大家都知道被陸夫人知道和陸延修睡一個房間的後果有多嚴重。
陸聽晚悶聲來到床邊,將堆山的服一件一件收拾起來,要穿的就掛壁櫥里,不常穿的就放進帽間。
用了近一個小時,才將服收拾起來,又將凌的床鋪整理了一下。
那些擺件和玩偶,能擺的陸聽晚都擺起,不能擺的也都用箱子裝了起來。
將那些擺件從箱子裏拿出來后,陸聽晚才發現其中一箱裏裝的都是的照片,只是最上面堆放了一些用品而已。
隨手拿起一張,照片里的看著七八歲,扎著小辮子,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兩隻小手用力地捂了,正氣呼呼地瞪著拍照的人。
這張照片陸聽晚有印象,是換牙時陸延修笑話丑的時候拍的。
又拿了幾張看了看,曾跟陸延修一起打鬧的畫面也跟著襲來,心裏本就不開心的陸聽晚更是到難。
索不看了,都關進了帽間里。
幾個小擺件沒地方放,陸聽晚隨手拉開屜,扔了進去。
角落裏的一個小盒子讓關屜的作停了下來。
陸聽晚盯著那小盒子看了半響,而後將小盒子拿了出來。
在床邊坐下,將小盒子打開,裏面放著的,是個彩小玻璃瓶,食指大小。
陸聽晚將小玻璃瓶從盒子裏拿起,拿在手裏,指腹沿著瓶挲了起來。
鼻尖忍不住地發酸,眼眶有些熱。
這小玻璃瓶,是盛家落難,陷些遇害的前一天,爺爺給的。
也就是陸延修出現的前一天。
爺爺當時只是讓保管好,別弄丟了,也沒告訴是什麼,重不重要。
陸聽晚拿到耳邊,搖了搖,並沒有聲音,應該沒裝東西。
嘗試去打開它,卻發現打不開,瓶口的小木塞不知道是塗了膠水,還是本來就是一設計的。
陸聽晚想,大概爺爺當時是怕害怕,為了哄,所以就拿了這麼一個東西給吧。
那時候才五歲,很多事都已經記不清了,爺爺總是對笑的樣子,也越來越模糊了,還有爺爺的聲音,也記不起是什麼樣子的了。
但爺爺當時跟說的話,一直都牢牢地記著。
「爺爺,你不是說等晚晚長大了就來接晚晚回家的嗎?」
「晚晚都長這麼大了,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
房間里,陸聽晚的聲音輕輕響起。
除了最開始來到景苑的那段時間,此刻,是陸聽晚這麼多年來最想爺爺、最想家的時候。
心底泛起陣陣酸楚,陸聽晚緒上涌,悲傷和孤獨慢慢將籠罩。
陸延修雖然老是兇、罰,還打過,但從沒有真的傷心過,也沒有真正地哭過幾次。
唯有這次,是真的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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