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陸遲白還想說什麼,陸聽晚卻吵著要掛電話去洗澡了。
他只得將話咽了回去。
「對了小白,你明天早上有課嗎?有的話我跟你一起去學校吧,就不要陸爺爺送了,你告訴陸爺爺一聲。」
「嗯。」
「那就這樣了,我去洗澡了,拜拜。」
「晚晚……」陸遲白住了。
「還有事嗎?」
「晚晚,我們不會一輩子生活在景苑的,如果哪一天你想走了,回南城也好,去別也罷,你跟我說,我跟你一起走。」
陸遲白微微抬著頭,看著陸聽晚房間的臺,眸底閃著堅定的。
他說的不是你想走了,我帶你走;而是你想走了,我跟你一起走。
去哪兒,他就在哪兒。
陸遲白一句「我們不會一輩子生活在景苑」讓陸聽晚怔了神,竟有片刻的迷茫。
好在「陸延修」三個字將及時拉回。
陸聽晚定了定神,很是肯定地道:「我不會走的,我還要等我爺爺回來接我呢,我要是走了,他哪天回來找不到我了怎麼辦。」
陸遲白不敢說萬一盛爺爺不回來或是回不來這樣的話去嚇陸聽晚,只是道:「那我陪著一起等,等盛爺爺回來了,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小白,你不喜歡這裏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不好所以多想了,陸聽晚覺得今晚的陸遲白有些怪怪的。
這裏是和小白長大的地方,這麼多年小白跟一起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從來沒聽他說過不喜歡的話,怎麼會想走呢。
「喜歡歸喜歡,但這裏終究不屬於我們。」
他不喜歡景苑,也不討厭,可對這裏並沒有多可說。
他住在這裏這麼多年,所有的開心、快樂、期盼、等待、都是源於陸聽晚。
陸聽晚垂了眸,看著手裏的彩小玻璃瓶,半響,輕輕應了聲:「……嗯」
因為陸遲白的關心而好不容易明亮起來的心,再次暗了下去。
掛了電話,陸聽晚為了不讓自己胡思想,索找了服去洗澡。
浴室里,的洗漱用品被秋姨急忙忙地一腦都裝在了一個盆里。
陸聽晚靜靜看了兩秒,然後放下服,將沐浴洗髮水什麼的全部拿出來擺放好…
頂著滿腦子漿糊,陸聽晚洗了個熱水澡,重新回到了床上。
看一下時間,已經九點了。
肚子好~
要這樣到明天早上嗎?
還是等再晚一點的時候下去找點吃的?
陸延修現在在幹嘛呢?
書房工作嗎?
還是樓下看書?
還是陪著他媽媽?
話說陸延修的媽媽回來了,他爸爸是不是也回來了?還有他大哥呢?
他爸爸和大哥的格是像陸延修一樣,還是像陸夫人一樣?
陸延修長得不像媽媽,肯定是長得像爸爸了,那兩父子格肯定也差不多吧?
那老男人到底在幹嘛呢?
很忙嗎?
小白都怕委屈知道打電話來關心,陸延修都親眼看著了為難,就算不好當著他母親的面安,消息總能空發一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