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也被稱爲冥府,或者是地獄之類。
但是這個地獄與下位面的託煉獄什麼的毫無關係。
幽冥是多元宇宙四大絕地之一,從理論上來說,是隻能進不能出的絕地。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而言,就四大絕地的況來說,其實也不是不能夠出,但至都得是先天級存在,不然基本上都是有進無出,而這還是洪荒歷罷了,若是到了未來,到了人類歷時,那四大絕地才真正是堪稱絕地,在被四象五行八卦封鎖鎮之後,便是先天級存在都被困束其中。
而這四大絕地最爲特殊的則是時空流與幽冥地府,這兩者一個是多元宇宙一切非生的迴之地,另一個則是多元宇宙一切生的迴之地,基本上都屬於易進難出的類型,而且除了特殊手段,普通人連口都找不到。
不過這自然是難不倒吳明,他別的可能不行,但是認知絕對是超過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的,至他是這麼認爲,所以當他做出了決定後,立刻就將這艘戰艦往下位面而去,那裡是最爲接近幽冥的地方。
鈞不爲旁人所知的皺了一下眉頭。
除了下位面最容易去到幽冥以外,其實還有好幾個渠道可以去往幽冥,鈞自然是知道,他不信吳明不知道這些,但是吳明的選擇卻是下位面,這就讓鈞心中有些嘀咕與想法了。
當初地人類城最末之時,在主質世界吳明的本質四分五裂,除了有六個化爲了六大痛的扭曲存在以外,還有兩個本質不知所蹤。
其中一個鈞懷疑是被昊所得,然後凝聚出了“理”來。
至於另一個本質的所在,鈞最大的懷疑對象有兩個,一個是巨人族的誇,還有一個則是無底深淵的最強者,最初的虛空大君尤姆。
若是要從下位面去往幽冥,那麼最好的下位面通道自然就是無底深淵了,但是這樣一來,就會和尤姆產生一定的因果聯繫,若是尤姆真的有著吳明的本質,那麼這就會引發戰鬥,甚至引發更多的連鎖反應,那麼去到幽冥吸收路西法的那部分本質時間就會被拖延。
鈞有著這樣合理的推算,不過他並沒有做出什麼阻攔或者改變,他也想要測試一下吳明所謂的總是做出最佳決定這樣的被,是否會因爲聽從別人的話而改變。
其實吳明的被之一,總是可以找出正確的答案這個能力,本就是充滿了不合理。
若是吳明表現出了全知全能,那自然是可以規避一切的意外,因果,錯誤之類,那其所選的未來定然就是絕對正確的未來,其所做的一切選擇都是必然最好的選擇。
但是吳明所表現的自然不可能是全知全能,那麼他是如何達一切選擇都是絕對正確這麼一個概念的呢?
可以說他所做的決定都是依照其本質來決定的,也即是超的全知全能決定了一切,但若是吳明到旁人的欺騙,然後錯誤的認知了當前況,做出了錯誤決定呢?
就比如這一次鈞所做的事,他以話以及九假一真的辦法來讓吳明錯誤的認知了當前況,其所選的雖然不算是錯,卻也不可能是吳明自己所認定的最優解,那這種況下又該如何判定其所做決定爲決定正確這麼一個事實呢?
鈞九打算好好觀察一下了。
(而且絕對正確這個概念也有歧義啊,什麼樣的結果纔算是絕對正確?比如要損吳明,以私全人類,這樣的決定是絕對正確嗎?還是說,是以吳明自爲最核心利益,全多元都要圍繞著他而轉,這纔算是絕對正確?)
鈞抱著這樣的想法,只是對吳明所做的決定冷淡旁觀。
而吳明雖然做出了駛向幽冥的決定,但是顯然這個決定讓他有些悶悶不樂,旁人全部都可以清楚看得出來他心變得非常不好,整個人呆呆的看著前方。
作爲吳明欽定狗子的銀月蹲到了吳明旁,低聲的問道:“大XX怎麼了?”
吳明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這時候羅也來到了旁邊,他看著吳明的樣子就不屑的說道:“看這樣子,無非就是一些兒長的事,就這也可稱得上英雄?”
“無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吳明也不屑的看向了羅道:“照你的說法,那太監毫無疑問就是從古至今最牛厲害的英雄豪傑了?都他孃的8023年了,還玩閹割方是真英雄那一套啊?只要不近,不談就是英雄了?聽你這話,簡直就和娘炮吸鬼才吸,真漢子吸鬼都是吸核廢料一樣可笑吧?”
羅被懟得一愣一愣的,吳明所說的話他每個字都聽得懂,但是連起來就真是莫名其妙了。
太監是什麼他知道,萬族中一些凡貴族就喜歡玩這一套,但是真漢子吸鬼都是吸核廢料……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是吸鬼中的變種?專門去吸收地靈族當初的核武的廢料?
“……這是什麼變種吸鬼?我怎麼從未聽聞過?能夠吸核廢料的變種就很厲害了,就和龍族中的憎恨龍種鈈龍一樣嗎?那可能是憎恨龍種裡唯一稍遜於黑龍的存在了。”羅自言自語的問道。
吳明聽得只想翻白眼,他懶得理會羅,只是對銀月道:“其實我知道,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我的大願,我的部下,我的夥伴,我的領地,這些全部都已經再不回來,但是這一切卻是這麼的不真實啊,我不過就是離開了千年而已,短短千年間,我所悉的一切都已經不在了,那萬一這其實是錯覺呢?說不定我睡一覺後,明天醒來時,就聽到路西法那傲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就看到伊維塔穿著的……”
“咳。”銀月忽然間似乎冒了一樣,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吳明也有些尷尬,他就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或許,我睡一覺醒來,他們就都在眼前呢?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確實已經沒了……”
鈞這時忽然說道:“所以,大XX你是不想要吸收路西法所現的那一份本質嗎?”
吳明呆滯了半響,他似乎是在自問自心,隔了許久後他才苦笑著道:“不,與其說是不想吸收路西法所現的那一份本質,倒不如說……是不想這麼快的見到啊,這或許是一種弱吧,若是沒有親眼所見,那會不會路西法其實還活著呢?會不會沉睡在某個地方等待我歸來呢?所以我開始的打算是吸收完別的本質,然後再去找路西法的這份本質,雖然知道不可能,但也想要在最後確認的噩耗。”
(行與心本質想法的衝突嗎?)
鈞微微點頭表示了明白。
羅在旁邊三番幾次的想要說話,無非就是抨擊與確認吳明就是弱的凡人之類,不過三番幾次遭遇打臉的他也逐漸穩重了起來,雖然從吳明的想法到所說的話語,全部都充滿了弱與搖擺不定,這和羅所知的一切英豪都不符,但是就在他想要開口抨擊吳明時,冥冥之中他有了某種奇特的預,他說不出這種預是什麼,但是毫無疑問和他想要追求的以弱勝強有著什麼關係。
這讓羅很是疑。
爲什麼會從吳明這裡得到以弱勝強的預呢?
吳明的這種弱,完全不符合他所知道的一切英豪的特徵,爲什麼會是以弱勝強呢?
羅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在旁邊聽完了吳明所說的全部話語,這才說道:“所以你陷到了某種優寡斷中?還是說你打算逃避現實了?”
吳明愣了一下就搖頭道:“不,並不是逃避什麼現實,估計是捨不得吧……凡我所遇的,就總是想要挽留,凡我所珍視的,就總是想要永恆,我知道這很可笑,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心中總是充滿了不捨與不甘,誰規定的宴席就一定要散!?”
吳明說這話時,他的眼神越來越空,彷彿越來越茫然,而他的聲音卻是越發響亮了起來,先是整個戰艦,然後從戰艦擴散到了外間,慢慢的,這一層深淵位面全是他的聲音,而這聲音還在擴散,一秒不到就擴散了整個無底深淵,接著是洪荒大陸,外位面,高緯度,低緯度……
整個多元宇宙都回著了吳明的聲音。
“……我想要啊,這宴席永不消散,我想要啊,帶著那些我所珍視的羈絆一起去到永恆,不,是越那永恆!”
在戰艦的衆人並沒有察覺這聲音已經擴散到了整個多元宇宙,他們在聽到了吳明的這話後,各自反應都不同。
鈞的反應是默然,他知道許多幕,所以對此答案是心中有數的,這就是超的大災了,一旦度不過就會困頓於自我中,這是類似於思維牢籠一樣的況,超已是無限,唯有自己才能夠打敗自己,他們過不去的永遠是自己這一關。
而銀月和紅龍斯諾德則是茫然,他們聽懂了吳明的話,但是卻並不知道這話有什麼錯。
他們都是聖位,都有聖位軍團,在凡世中也有他們的脈留存,其中與他們關係親厚的都會將其提拔爲聖位軍團員,這就是與他們同在了,只要他們不隕落,那這些存在都可以永不朽,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所以他們不懂,吳明的這話有什麼好說的,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而羅卻是震撼。
實力與層次到了羅這個份上的,這才真切的知道所謂的到達永恆到底有多難,更何況是越永恆了。
吳明若真的是抱著這個想法,那這念頭已經超越了一切的道,一切的大願,一切的追求了。
使自永恆尚且難難難,這世上幾乎無一可,便是世界證了終極,也只是半隻腳踏永恆而已,也只是在本紀元不死不滅永恆不朽,但是依然不過紀元之末。
這還只是自,度自是最容易的,要度他人的難度至提高百倍,若是數量更多,那就是億萬倍不止。
更何況,吳明所說的是珍視的羈絆,而不是珍視的個人,那這就不是度人了,很可能是度世!
這是何等的……我艸啊!
雖然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是羅卻從吳明的話語中聽出了道的味道,這就更是讓羅震撼了,甚至有了一些肅然起敬。
(這纔是他的真嗎?)
羅心中暗自想著,這時,吳明的眼神恢復清明,而響徹多元宇宙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他就笑著道:“說起來,之前吸收那份本質時,除了獲得了一些我本質被昊拉扯出低緯度後的許記憶以外,居然還看到了一些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別的什麼的東西……”
“那是在一片廢墟一樣的現代化城市中,到都是恐怖的鬼怪,詛咒,莫名的不可思議,以及諸多不可名狀的東西所環繞,簡直像是在看恐怖片一樣,充滿了無數的不合理……在那樣的環境下,我與四個人一起拼死掙扎著,說起來,這四個人的樣子真的像是我的四騎士啊,一個英俊的教師,一個退役老軍人,一個長得很醜但是很壯很可靠的中年漢子,還有一個穿著黑的漂亮警察,我們一起在這恐怖城市中結伴戰鬥。”
吳明邊想邊說道:“可惜這畫面不長,也不知道後面的結尾是什麼,真的很奇怪,我明明沒有這段經歷的,可是看到這些時,我卻覺到了親切乃至是。”
吳明說著說著,他的眼淚就落了下來,而他自己卻彷彿毫無所覺一般。
“真的很奇怪,我明明沒經歷過啊……”
吳明抹了一下眼淚,就一個人癡癡的,傻傻的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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