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煙完,一杯茶喝了一半,治安員帶著四個嘮嘮叨叨的老頭進來了。
杜大用第一時間就把一百塊掏出來遞給了治安員,治安員接過來以後,立即就把錢遞給了四個老頭其中一個。
“和你們說了還不信我!收好了,好好回答人家警察的話,說的不準別瞎扯淡騙人家煙,要不然哪怕歲數大了,造謠一樣坐牢。”
杜大用隻是笑著給四個老頭散了煙,又讓四個老頭坐下了。
“幾位大伯,我們是來自於東魯省省廳的刑警,我姓杜,這幾位是我同事,我們來主要想了解一下原來在這裏居住的崔二泉。”
幾個老頭相互看了一下,其中拿錢的老頭說道。
“咱們這裏沒有崔二泉啊?有沒有照片啥的?”
杜大用這才想起來,趕把崔二泉的生活照拿了出來。
“你們看一下,這是不是和合甲有點像?”
老頭把照片遠近看了一下才把照片遞給了其他老頭。
“像!這眉眼和他爹大柱有點像!”
“看著像大柱家那大小子。”
“應該就是合甲那小子。”
杜大用聽著有些懵!合著崔二泉的份是假的?
“他們家還有其他人嗎?”
“這要是合甲,那老崔家就不算絕後了!”
“崔大柱三個孩子,兩男孩,一孩,老婆死的早,是從西山省逃荒來我們這兒的,那是六幾年冬天來著,家裏沒有煤炭生火了,就去隔壁掏煤過冬了,不過掏的地方塌了,當時埋了十好幾個,隔壁縣裏派人去挖了半天,挖不出來,後來弄了兩天就撤了。”
杜大用一聽就知道很麻煩了。
這裏麵變數就太大了!崔二泉是不是崔合甲還兩說,這萬一是長得像的呢?還有就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也沒有dna比對啊。
“我們不是很清楚,那時候我們四個都在縣城參加勞呢,這還是聽人家說的,隻有讓溪為叔來差不多能知道一些了。”
杜大用看著治安員說道。
“能不能帶我們去一下,這裏既然沒什麽線索,我們去一下那個溪為叔家一趟?”
治安員歎著氣點點頭說道。
“可以!不過溪為大爺脾氣不太好,你們說話要注意一些。”
杜大用趕點著頭,然後催促著治安員趕帶路過去。
從村委會出去,走了有五六分鍾,才來到一個土房子門口,治安員上前敲了敲門喊道。
“溪為大爺,睡了沒?”
“你誰啊?”
“我是村裏治安員有啊!”
“啥事啊?”
“有東魯刑警過來打聽什麽崔大柱,崔合甲的事。”
屋裏這時候沒了聲音,不過一會兒門就開了。
“進來吧!家裏沒太多凳子,就坐炕上吧。”
杜大用這邊坐下,趕就把照片遞了過去。
老爺子找了一副老花鏡戴了起來。
“這像合甲,不過就是像,合甲的左上麵有塊銅錢痣,你們可以查到這個嗎?”
杜大用趕想了想,不過喬川立馬說道。
“沒有!可以肯定。”
杜大用一聽,心裏冰涼一片。
“不過這孩子看著像大柱那時候收的孩子,也是西山省跑過來的,半路上好像爹媽死了,讓大柱給撿回來的,說起來也是有緣分,那孩子和大柱家的孩子那是真的像,尤其和合甲,不過後來也讓大柱送隔壁星河縣挖煤去了,那時候一個壯勞力,真的養不活那麽多孩子!那孩子我見過好些回,右耳朵後麵有個口子,是讓竹梭子梭的,留下一道疤痕,不大,大概兩三公分,當時還是我給上的藥。”
杜大用看了看喬川,喬川趕點點頭。
“大爺,那孩子什麽啊?”
“山泉,這是小名。應該後來崔山泉了!不過戶口沒落在咱們這裏,好像是在烏蘭市星河縣。你們可以過去查查看,那孩子在這邊,大柱那時候也就是想那孩子給他挖煤的工資,好像是當時煤礦上是給八塊錢一個月,二十四斤糧票,可是包兩餐夥食,那時候星河縣可是不西山跑過去的,一開始都是奔著京城去的,後來不準去了,隻好大部分都落半路上了,這種爹媽死半道的,基本都留下在那兒挖煤了。”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歲數大了,如果事不是特別重要的,真的記不清楚了。”
杜大用聽到這裏,趕問了一句。
“崔家幾口人都給悶了,為什麽這個崔山泉沒有出事啊?”
“這個啊!我是聽別人說的,這小子也算命大吧,吃壞了肚子,沒去上工。”
“好些事你們也別問了,這都幾十年了,好多事都能記串了,我給你們的建議就是去星河縣去看看,去打聽打聽,比在我這兒強,那時候那個煤礦也崔家礦,擱現在就是小煤窯。礦長好像崔福喜,你們去那裏找一找,我這邊對那小子是真的不了解,合甲還差不多,畢竟從小看到大的。”
杜大用一聽就知道,這兒沒啥好消息了,隻能留了兩包煙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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