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這時候收回有些飄散的思維,繼續問了起來。
“王大媽,您估計那孩子當時多大左右?”
王大媽仔細想了想,又拿著指頭掰著算了算說道。
“估計得有五六歲的景!羅寡婦家裏和崔大柱家裏也是一樣的,上麵兩個兒子,最後一個是閨。不過羅寡婦這個閨是不是在羅寡婦家裏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我就不能瞎說是不是!”
杜大用聽著笑著點點頭。
“小杜警,其實星河縣崔家礦那邊對山泉印象都好的,可是我這邊對崔山泉印象並不太好,我自己覺得那孩子的很,到了夏天就喜歡往我們人上半瞅,別人注意不到,我是能注意到的。雖然我現在六十多歲了,可是我也是從二十多歲過來的,男人不,我們過來人還看不出來?有的男人看人那是輕輕瞄一下就行了,可是崔山泉不是這樣的,看我們人那裏,眼神就和刀一樣。”
“我們原來村子裏有個楊四萍的小寡婦,以前解放前在人家茶樓子裏麵幹過的,其實那時候也小,十一歲進去的,到了六幾年才能多大,因為嫁不出去,隻好找了一個病歪歪的人嫁了,結果嫁了沒半年,人就沒了,自己還落個寡婦的名義。”
“那時候崔山泉就喜歡給楊四萍送煤炭,不過都是悄悄的送,還都是晚上夜裏送,別人不知道,我家可是楊四萍的鄰居,我還能不知道,有時候一送就是個把小時,雖然我沒聽見什麽靜,我估計他倆應該有些牽扯,因為送了大半年,楊四萍就投河死了。”
“不過我是看到楊四萍吐的,所以我估計可能是懷上了,這一個原來茶樓子裏麵的的,男人死了又沒改嫁,這要是懷了種,不死也得死。這個事我隻和我死鬼老頭子說過,其他一個人都沒說過,我家死鬼老頭子畢竟給領導開過車的,可不是一般的嚴實的。”
“小杜警,你知道就行了,我這不是有意壞人家名聲,我這是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當時就覺得可惜的,好好的一個人,說投河死了就死了。不過我就是覺得和崔山泉不開關係的!我死鬼老頭子九二年不在的,我兒子怕我一個人在這邊無聊,這才把我接到他家去的。這十來年,每每想到這個事,我就覺得心裏不舒坦。關鍵當時還有人故意說楊四萍是破鞋,因為怕政府找麻煩,所以才投河自盡的。”
“要我說,要投河自盡早就投河了,還能等到那時候?畢竟那時候才是六四年的時候,好好的投河自盡,還是這個理由,聽著就覺得不舒坦。我估計這個謠言應該也是崔山泉放出來的!我琢磨著他是怕惹禍上!”
杜大用給這位大媽說的,已經要把崔二泉的初始印象全部顛覆了。
因為無論在沙河鎮還是在五縣,崔二泉給人的印象都是特別的隨和,對別人都是客客氣氣,對和他做生意的人也是規規矩矩,大大方方的。
現在給這位王大媽一說,杜大用已經對崔二泉十五到二十五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抱有很大的疑問了。
王大媽看著杜大用似乎在想著什麽,也是沒有繼續開口說話了。
“王大媽,那時候崔山泉經常去上驛縣城嗎?”
王大媽搖搖頭說道。
“小杜警,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應該經常去,楊四萍的手帕和小妮的子都是崔山泉送的。”
“王大媽,大伯當年說的羅寡婦還有個兒,後來您知道下落或者說是其他什麽消息?”
“沒有!我家死鬼老頭子去找過,不過孩子不見了。”
杜大用聽著點點頭繼續問道。
“那羅寡婦當年住的地方還在嗎?”
“荒了!不過在哪兒我還是知道的,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那一片地方都已經荒了,我也隻能記得大概的地方,你這是準備看看還是幹嘛?”
杜大用笑笑說道。
“就是去看看!”
“就在現在上驛縣到膏峰的中間那段路上,以前都是草房子,土房子,現在都已經倒了,廢了,也就是離著河灣子近,要不然估計早就給縣裏用上了。”
杜大用這時候啥也沒說,直接帶人開車帶著王大媽去了當年的地方。
杜大用到了以後才知道為什麽這裏荒了也不開發了。
這就是一個小丘陵,一條河在這裏打了彎,這個地方估計最多能利用的土地不會超過二十畝,而且通還很不方便,因為車子隻能開到小丘陵的外麵,剩下的路都得十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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