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在的額頭上親了親,“怎麼了?”
“不高興。”
唐紀禾撅著,不想掩飾自己的緒。
其實這幾天在家里,已經努力克制自己不表現出來了,可和司野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
“要不要再做一次?”
唐紀禾被司野逗笑了,抬起頭來看著他,“怎麼?你走了,不著我,所以現在一次吃個飽啊?”
“你不是不高興嗎?”
“你要走了,我當然不高興。”
唐紀禾沒有把話說完,他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而且他又過上那種走在刀尖上的日子了。
“我媽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
“我可沒有媽那麼好的心態。”唐紀禾在司野的口上。
結實的,讓很有安全。
貪著這種安全。
“就不能商量一下,等過完了元宵節再走嗎?”
元宵節,別人家都團圓,唯獨他們家要面臨分別。
司野看著唐紀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這次的休假其實已經夠久了,而且他是隊伍的主心骨,要起到帶頭的作用,總不能自己過了年,又過了元宵節,其他兄弟則什麼節也過不上吧。
唐紀禾知道司野為難,“行吧,那你就走吧,下次有機會再一起過節。”
“對不起。”司野輕輕地親吻著唐紀禾的頭發。
“我不要你跟我道歉,你都道歉好多次了。”
唐紀禾委屈地看著司野,“你要注意安全,我知道你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是你要想著我和糖糖,務必在意自己一點,國家利益自然是第一位的,但你也要多保重。”
“好,我記下了。”
唐紀禾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說什麼都好像特別傷。
不喜歡這種氛圍。
“紀禾,我如果犧牲了……”
唐紀禾立即捂住了司野的,“不要說這種話。”
司野拿開了唐紀禾的手,“我如果犧牲了,會拿到很大一筆恤金的,組織上也會安頓好你和糖糖,還有爸媽這邊。我知道以咱們兩家的實力,也不需要組織做些什麼。”
唐紀禾只覺得嗓子眼里難,什麼也說不出來。
“到時候你就拿著這筆恤金,每年給自己和糖糖買一份禮,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
唐紀禾吸了吸鼻子,有點兒想哭。
一向不哭的。
捶打了司野的口一下,“人家本來不想哭的,都是你,你老是招惹我!”
“好了,那我不說了,我相信你懂的。”
唐紀禾吻上了司野的,著這最后的溫存。
他們又做了一次,仿佛不知疲倦,也似乎只有這個時候,能短暫地忘卻所有離別的痛苦。
正月十四,司野要歸隊了。
阮清寧原本想著給他帶點東西,但是他路途遙遠,帶什麼東西都了累贅似的,索也作罷了。
盛景屹給司野準備好了那二十五部手機,裝滿了他的包。
走的這天,唐糖似乎也嗅到了離別的味道。
一直抱著司野不松手。
這段時間的相,唐糖是真的很黏司野,司野也很寵唐糖,只要司野在,唐糖基本上誰也不找,就一直賴在司野的上。
“爸爸要走了,糖糖,要乖乖聽媽咪的話。”
“爸爸不走。”唐糖在司野的脖子間蹭了蹭。
大家看見這一幕,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糖糖,媽媽抱,爸爸要走了。”
“不要!”糖糖摟得更了。
司野心里也難得很,看著唐糖委屈得要哭了,他越發不舍,親了親唐糖的臉頰,“糖糖乖,聽媽咪的話。”
“不要。”
唐紀禾有點兒急了,很強勢地將唐糖從司野的懷里搶了過來。
唐糖“哇”的一聲就哭了。
大家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又沒辦法。
“爸爸——”唐糖張開雙臂要司野抱。
但是司野知道,他不能耽擱下去了,越是耽擱下去,他就越是舍不得,索把心一橫,朝著登機口快步走過去。
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他害怕,自己這一回頭,就舍不得走了。
眾人看著他那決絕的背影,也是理解他的。
唐紀禾抱著痛哭的唐糖,也只能不斷地親了親,眼淚噙在的眼眶里。
甚至不敢去看司野。
藍星若也想哭,盛景屹了的頭,“你就別哭了,肚子里還有寶寶呢。”
藍星若吸了吸鼻子,靠在了盛景屹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我哥什麼時候回來。”
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
這就是現實。
只是沒有人說出口。
離別之后,大家都回了家。
唐糖鬧了好半天,最后哭得實在是累了,這才睡著了。
哪怕睡著了,也還時不時搭搭的,好像了天大的委屈。
唐紀禾看著唐糖,心里也是難得很。
明天就是元宵節了,因為司野的離開,大家好像都興致不高。
司野是半夜的時候到的,給唐紀禾發了消息報了平安,隨后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在阮清寧的帶領下,大家好不容易過了元宵節。
盛景屹特意申請了煙花,元宵節的時候,大家就在院子里看煙花。
小孩子的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慢慢地也就不提爸爸的事了。
日子仿佛回到了從前。
藍星若也開學了,著大肚子上學,懷孕的事也瞞不住了。
盛景屹見瞞不住,也只能這樣了。
藍星若這一胎一直小心翼翼,吃東西都格外小心,這樣戰戰兢兢地過了八個月了。
每一次產檢都像是渡劫一樣。
藍星若已經越發笨拙了。
后期長胎很快,藍星若的肚子就像是皮球一樣,像是一下子就吹大了。
產檢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每周都要去醫生那里報道。
明天又是產檢的日子。
到了孕后期,按照醫生的話,開始數胎。
盛景屹給藍星若戴好了胎心儀,便安安靜靜都坐在藍星若邊。
“哎喲。”藍星若突然了一聲。
“怎麼了?”
“踢了我一下,好重啊。”藍星若擰著眉頭盯著自己的肚皮。
“兔崽子,不許踢媽媽,小心出來收拾你們!”
藍星若被盛景屹逗笑了,“你到時候舍得收拾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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