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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紈绔》第590章 子午谷,梟雄末路

子午谷兵道,如同劍閣!

中間一條小路通行,兩側皆是懸崖峭壁!

不過其全長六百余里,卻遠非劍閣可比!

一夫當關,當然會被萬夫錘死!

但整條子午谷兩側峭壁上,任何一段路布置伏兵,都能砸得敵軍死!

揚州大軍奔襲四日,終于抵達子午谷!

一路晝行夜宿,始終保持著大軍戰力,并未疾行!

各部大軍在中途就已分別離去,按照陸遠布置潛伏!

一場圍獵,就此開始!

陸遠統領親衛軍,始終跟在兩支山地軍后方!

相比起來,他們是最弱的一軍!

陸遠對于他們,也最為關注!

不過剛到子午谷東側十余里,陸遠就已改變了印象!

良統領無當飛軍,向陸遠告辭后,當即直撲秦嶺大山!

無當飛軍到了陡峭的秦嶺山脈前,齊齊將戰馬閑置山下!

一個個將士手腳并用,不斷試探著山上的巖石承重,如同猿猴般迅速騰躥上山!

繩索直接從峭壁上搭下,另一側已經系于山上老樹!

上方將士肩扛軍弩,腰腰刀,直接飛奔向子午谷!

下方將士則沿著繩索攀爬上山,如一串串猿猴掛在峭壁上,速度極快!

作行云流水,毫無滯

頃刻之間,七千無當飛軍已經盡數上山!

無需多想,另一側的六千山地軍必然也是一樣!

將士們在子午谷峭壁兩側,不斷以腰刀扣出一塊塊巨石,疊加在峭壁邊緣!

一萬三千將士齊齊作,很快已從子午谷口,延部四十余里!

中間的狹窄山路兩側,上方皆是藏好的大塊巨石!

甚至有的巨石,足有丈余大小,需要十余名將士合力推到懸崖邊上!

殺機斂,鋒芒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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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縱馬而過,看著谷已經藏好的巨石,也不眼皮輕跳!

哪怕幾十萬大軍,被堵在這條狹窄小路上,也只會被這天降隕石砸泥!

這還只是一萬三千將士的作!

如果是五萬山地軍同來,做好滾木,足可以徹底封死此路!

陸遠心念之間,已經縱馬到了子午谷西側!

文丑正領人順著繩索下山,安置下方戰馬!

見到陸遠,當即將瑣事給了麾下,親自前來見禮!

“主公,末將的山地軍已經布置完畢!”

文丑兩眼放,嘿嘿直笑:“將士們不斷挖掘,巨石只會越來越多!哪怕長安十萬大軍盡數前來,末將也敢豪言掐頭去尾,堵死前后退路后,盡數將他們砸死!”

他對于自己麾下,也是極為滿意!

之前不知山地軍是何兵種,此刻卻發現這絕對是最強步卒!

他們有著最好的裝備,最敏捷的手,最彪悍的意志!

甚至還能騎乘戰馬,平日如騎兵一般來去如飛!

哪怕平地作戰,他們也無懼尋常步卒!

然而真正到了山地作戰,他們就是叢林中的王者!

當然他心知肚明,這一切都只有揚州能給!

如果是旁人統領無當飛軍,也最多能給他們個刀盾而已!

之前益州之所以不重視這支大軍,就是不屑于普通刀盾兵!

只有揚州軍的底蘊,才能給如此配置!

最犀利的繡春刀,最強力的軍弩,最好的甲,甚至戰馬!

“不錯!有你們兩支山地軍在,此次圍獵無憂矣!”

陸遠眉開眼笑,樂呵呵道:“可惜我軍漢中,錦報需要從江陵中轉,至今還不知長安靜!如果只是孟達一萬敵軍,倒也用不上你們布置了,畢竟戰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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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次圍獵,目的早已說明!

一則為了清空漢中所有的益州勢力,做到后背無虞!

二則試探能不能將董卓調出來,盡可能斷董卓一臂!

不過千篇一律,終究還是為了戰馬!

如今典韋與周倉大軍,都已撤退到子午谷外圍五十余里,正是東南方向!

黃忠大軍沿路休整,也是五十余里,屬于正西方向!

徐庶大軍卻繞圈到了秦嶺邊緣,距離子午谷五十余里,則是正北方向!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只差錦報!

畢竟新到一地,就需特意搭建鴿籠信鷹等

反而秦嶺十萬大山,將益州隔絕在外,卻也讓他們的消息嚴重滯后!

子午谷孟達不足為慮,主要還是看董卓會不會咬鉤!

可惜當此關頭,他們依舊對關中一無所知!

“主公放心,末將知道分寸,不會傷到戰馬!”

文丑目火熱,笑瞇瞇道:“不過此次圍獵,只要長安大軍敢于出,末將就必能斷去他們退路!哪怕董卓親至,末將也能將其親手砸死!何況石頭只是堵路用的,我軍還有軍弩呢!”

他們山地軍還需三萬七千匹戰馬,他當然得小心伺候!

只要有了戰馬,他們就能奔行至任意山地,依地利而戰!

而且他們揚州軍的裝備太好,對敵手段同樣極多!

哪怕只是尋常的繡春刀,也要遠遠強于制式環首刀!

何況有軍弩在手,繡春刀也只能撬石頭時用一下!

哪怕金甲,也只是防患于未然!

他們每人一百二十支利箭,還有火油,本無需與敵近搏殺!

這也是揚州發展至今,真正的底蘊現!

“你倒是敢想!”

陸遠搖頭失笑:“如果董卓真敢親來,死于你手,下次封賞,我就封你個漢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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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隨意一語,只是覺董卓絕不會親來!

畢竟他通過賈詡,已經知道了關中報!

以董卓兩次與益州通商的賺頭,絕對可以實力大漲!

無論如何,董卓也足以應對京城與河東衛氏的威脅!

反而董卓后繼無人,此時還有什麼可拼的!

可惜他終究不知,在董卓眼里,老夫并不老!

老當益壯,完全還有機會!

夜夜耕耘,也正是為了拼一把!

“末將就是隨意說說,末將若是得了漢中王,主公就不知該如何自封了!”

文丑哈哈大笑:“而今我揚州疆域,吳王,越王,楚王,蜀王,青王,魏王皆在主公轄!何況此時偌大州,不知能封多王!到時主公還不得按戲文里唱的,自封個攝政王!雖然不倫不類,但也總能騙過傻子!”

他與陸遠接久了,也知道陸遠格!

向來不喜歡沉悶無趣,往往更愿與麾下玩笑!

雖然不像袁紹一般,始終端著豪門架勢,但無疑也讓人相起來更舒服!

他也不沒了忌諱,隨意言談!

陸遠豪邁一笑:“行了,你藏好戰馬吧!做夢……咦?”

他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猛地側耳聆聽,又俯地面

在瞬間肅然,再無一玩笑跡象!

“主公,末將得回山指揮了,敵軍數量絕對超過了一萬!”

文丑同時趴在地面,以耳朵靜,再未玩笑,就已匆匆爬著繩索上山!

他們都已到了敵軍來勢,雖然還遠,但馬蹄脈卻絕對超過了一萬!

這就證明董卓已經出,他們這次圍獵也將更有收獲!

周泰同樣趴在地上靜聽,起拍了拍耳邊雜草,稍稍遲疑道:“主公,各軍主將皆有武藝,此番靜瞞不住大黑,小黑,大黃,良!不過小白臉不行,要不要末將去通知一聲!”

揚州軍各軍主將,實則都是天下難得的戰將!

無論典韋,許褚,黃忠,趙云,個人武藝都天下一絕!

唯有徐庶的武藝,本不值一提!

“不必!廖化跟在徐庶邊,必然已經聽到了靜!”

陸遠斷然道:“別小看這些當過山賊水匪的,他們若是沒有點聽風辯位的本事,活不到現在!廖化在你們之中,只是資歷太淺,才故意藏拙,實際明著呢!”

他稍一策馬,當即回到了親衛軍所在的子午谷出口東側!

一萬親衛軍紛紛下了戰馬,小心翼翼蟄伏!

同一時間,各軍主將,也皆在興之中!

這一次圍獵,終于引出了董卓!

他們的關中之行,還在其次!

當下最急的西涼戰馬,卻在董卓軍中!

董卓大軍,也正在子午谷通道奔行!

小道狹窄仄,他們擺不開陣勢,只能緩步行軍!

七萬西涼鐵蹄以牛輔為先鋒,脅迫著孟達在前開路!

事到如今,孟達早已首鼠兩端,顧不得什麼忠誠!

如果不是典韋氣質太兇,孟達甚至已經提前投靠揚州軍了!

后方隊伍不斷蔓延,卻是直達子午谷百余里!

最后方則是董卓帶著賈詡,統領三萬步卒陣!

董卓一戎裝,倒有幾分當年英武!

眼袋深垂,眸卻也依舊銳利!

行走之間,法步姿皆是行伍習慣!

逡巡,看向側賈詡,若無其事道:“文和,你說此次功,我涼州軍該對付韓遂等黨,還是河東,抑或通過京城,出關霸占中原?”

他不善于長謀,但也有其優點,敢于信任謀士!

之前李儒算無策,他言聽計從,才得以用三千騎掌控京城!

此刻李儒已死,他也對賈詡滿是期待!

“丞相,實則陸皮的進取路線極為簡單,我涼州軍不妨效仿!”

賈詡知無不言:“陸皮進取,實則保持一個原則,由弱自強!州士燮,不過一蠻夷之主!荊州劉表,也只是守家之犬!徐州陶謙,束手待斃之徒!益州劉璋,除了地利一無是!”

他要騎墻不倒,就總要有些真知灼見!

所言也并非虛言,的確是陸遠逐步變強的由之一!

占據揚州,從弱勢勢力開始,逐步壯大!

“老夫懂了,還是該由弱開始,徐徐圖之!”

董卓若有所思,瞇著老眼徐徐道:“我涼州軍先將弱勢的流寇收拾干凈,之后再圖謀河東之地!可古今皆言,得中原者得天下,陸皮卻從不中原,難道此話錯了?”

他也通過陸遠逐步壯大,想到了他涼州軍的出路!

先收拾韓遂等十余占山為王的黨,之后在圖謀河東偌大土地!

只是想著逐鹿中原的古話,也不有些疑

“此事還是要看時勢,當下看來,中原之爭不足道!”

賈詡搖頭晃腦,鄭重其事:“如果不是陸皮占據州,誰曾想到州位置,最適合作為大軍后勤!中原之地雖然富庶,卻也是百戰之地!此時角逐中原,得不償失!”

他心頭也稍稍慨!

州的名字,就能看出中原王朝對邊疆的輕蔑!

可陸皮經營州,卻讓州繁盛不已!

甚至他們長安客商,都要輾轉去州收購白糖和宣紙!

長安富戶,更是以喝州椰子為榮!

單是州一地,就已保證了陸皮兵爭天下的軍需!

哪像他們長安,為了軍需,還得用戰馬拿出去易!

“如此說來,袁紹據河北而圖中原,還是略遜一籌啊!”

董卓老臉一晃,笑瞇瞇道:“天下勢力,西涼馬騰不知進取,不足為慮!各世家逐利而走,不值一提!京城天子空打算,只能是令!真正值得我涼州軍主意的,就是陸皮了!”

他漫不盡心,繼續道:“陸皮的軍師是郭嘉,為他謀劃著進取大計!你與郭嘉相比如何?”

“丞相,這如何相比……”

賈詡老臉一抖,訕訕笑道:“郭嘉不是陸皮的軍師,是參謀……”

他并未多說,心頭卻也有些苦

天下諸侯對待謀士,最多當個軍師祭酒!

他在長安也是一樣,雖然能獻策獻力,卻連兵權都沒有!

不過郭嘉在揚州,卻是真正的實權派!

通過郭嘉能將書信轉給他,就可斷定郭嘉掌握著揚州軍報!

起碼他想回信,都不知如何轉郭嘉!

單單是這一點,他們就已有了天壤之別!

“參謀……那不還是軍師嗎?”

董卓似乎沒聽懂,若無其事:“此戰過后,老夫設壇拜將,也讓你當個參謀!就參謀祭酒,負責盡快解決韓遂等閑雜勢力!免得我們出關腳步,落后于陸皮!”

他對于陸皮暫時勢大,倒是不算太在意!

相比起來,他有陸皮無法比擬的優勢!

在涼州,有更多的西涼戰馬!

反而陸皮東拼西湊的騎兵,至今已到極致!

未來長跑,鐵蹄爭鋒,他必能起直追!

全軍在山間緩緩而過,時不知不覺!

猛烈的山風吹過,賈詡不一個哆嗦,訕訕笑道:“丞相,前軍應該已過子午谷了,我軍在此駐守足矣!”

他無意什麼參謀祭酒,只是不愿出子午谷而已!

畢竟前方兩軍奪食,他一個騎墻的去了太過尷尬!

當務之急,還是得左右逢源才是!

“文和,山風起而鳥不驚,此地不宜扎營!”

董卓猛地一腰刀,抬頭仰峭壁,語氣短促有力:“傳令前軍,盡快出谷,不可拖延!如與揚州軍遭遇,轉戰陳倉古道回關中,不可纏斗!步卒大軍迅速回師,不得有誤!”

步卒大軍還在向前,聞言當即止住腳步!

只有快馬沖刺,傳達軍令!

董卓老臉繃,隨著大軍步步退后!

環視兩側峭壁,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賈詡心頭一突,低聲詢問:“丞相,山上有敵?”

“林中猛虎喜搏殺,街頭野狗求茍活!”

董卓呼吸重,老眼微瞇:“世之道,無非際遇抉擇!如果老夫手中有天子,自然可在長安忍!可老夫出行伍,一生轟轟烈烈,忍豈能等同于茍活?”

他眼皮抖了抖,猛地聲嘶力竭:“退!”

一聲喝,好似驚了整個子午谷!

天降隕石,當空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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