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他糾纏,我說:「只要你同意我們馬上就去辦手續。」
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就聽他自言自語似的說:「只要沒有離婚,你就還是我的妻子。」
他往前走了一步,許一宏在這時忽然牽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了他的后。
周正憤怒地看著他。
許一宏握著我的手,他說:「周正,請你不要再欺負。」
話畢,不管周正的狂怒,他牽著我的手離開了房間。路上恰巧撞見我的助理,我慌忙把懷里正在搖尾的小狗崽遞到手上,接著被許一宏拽上了車。
我一直在震驚之中,車子停下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許一宏說:「嚇到你了?」
我不作聲,他牽我的手,我本能地回來,他笑:「我本來想循序漸進地追求你,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不知為何,我特別想哭,眼淚一流便一發不可收拾。許一宏手過來,我看到他手心里放著一塊手帕,這個年代并沒有人會隨帶這種東西,我抬頭,淚眼婆娑地看他,他口氣里滿是憐惜,他說:「余念秋,別難過。」
那一刻好像舊景重現,我站在門前傷心哭泣,一轉頭便撞到一個人的懷里,那人把手帕遞到我的手上,他說:「別難過。」
我睜大眼睛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原來是他,原來是許一宏。
他欣一笑,又疼惜地幫我淚:「終于讓你想起來了。那時我就想,是誰那麼壞,讓你哭得那麼難過。所以決定追求你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我絕對不會讓你哭。」
我在周正那里從沒有安全,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就算他如今反對離婚,我也不清他的心思。可是許一宏不一樣,他一開始就先給我一顆定心丸,他讓我知道他在乎我。
可是我卻因為他的話越哭越兇,他有些慌神,一遍遍幫我淚。
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間,周正還在房里等我,他靠坐在沙發里,臉上還掛著傷。
他說:「余念秋,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沒有,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說:「周正,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他沉默地看著我,他臉上的傷口沒有理,眼角帶著,他說:「余念秋,你我嗎?」
我驚訝,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問出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他極平靜,盯著我的眼睛,口氣里是一貫的篤定,他說:「你我,可是你不說,你把這些話全部藏在心里。」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同床異夢地睡了五年,「」這個字誰也沒有說過,即便是我那麼他,仍是于開口,好像說出來就會低他一頭,但是今天,當他把我心底的「」說出來的時候,我并沒有覺得低他一頭。
也許我是真的放下了。
他的聲音輕而緩,好像自言自語,他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讓你親口說出來,你越是不說,我越是要你……我那時也搞不懂自己是什
麼心理,直到最近,我才明白過來。」
他說:「余念秋,我是你的。」
我震驚不已,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因為臉上的傷口,這個笑容顯得很可怖。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我的面前,牽起我的手,他說:「余念秋,別離開我。」
我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眼淚無聲地往下流,可我知道這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這些年的委屈在今天終于得到了釋放。他我,在我準備放手的時候我終于等來了這句話,雖然晚了這麼多年。
可錯過就是錯過,我已經不想再和他繼續下去了。
他抱住我,舉止輕,是我不曾在他上得到過的溫,他說:「余念秋,不離婚好不好?」
我閉上眼,咬了咬,說:「周正,算了吧。」
9
周正走了,可他不同意離婚,我只能委托了律師走法律程序。
這件事本就已經占了我太多的心思,可偏偏還要遭許佳雨的擾。
一見到我便跪在了我面前,眼淚像珠子一樣從臉上落,我看不出有多真、多假意,不做演員真的可惜了。
拉著我的服說:「念秋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把正讓給我。」
我讓起來,可不停地搖頭,說:「周正讓我離開,他不要我了。」
我猜想周正應該是去調查了,也是啊,一個看起來清純的孩子背地里卻做了這麼多壞事,我不知道周正之前有沒有想過和在一起,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知道了這些事后,肯定不會再和在一起。
我說:「你求我又有什麼用?」
許佳雨好像看到希,說:「念秋姐,你告訴他,告訴他你不他了好不好?」
哭得很傷心,我甚至約覺得,不管做了多壞事,但周正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就在我沉默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拿著相機的男人埋伏在遠,那一瞬間我明白過來,原來這又是許佳雨的一個圈套。
我本來并不想反擊,可是許佳雨做得太過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掌打在了的臉上,我說:「你想做戲我陪你。」
這一掌真是把打懵了,轉過頭來恨恨地看著我,再沒有了平時的弱。
許佳雨找人把我打的照片發到了網上,熱度正盛的時候,我把我和周正的結婚證,還有剛剛擬好的離婚協議發到了網上。我不需要做過多的解釋,結婚證上有時間,網友可以判斷我們三個人里誰是小三,誰又是渣男。
我打的那幾張照片,又變了我離婚的證據。
和周正結婚的消息才剛剛過去,我拋下這些東西,網上的人都要炸了,那些站錯 CP 的網友紛紛倒戈,開始痛罵他們二人。有人出了許佳雨的世,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明白許一宏那天話里的意思,原來許佳雨的母親是第三者,許家的長輩到現在都不愿意承認他們母二人,網友說這是打算走母親的老路。
一時間我了害者,網友們一個個地跑到我微博下面給我打氣。
這件事鬧得很大,甚至影響到了周許兩家的票,周父大發雷霆,許家氣得把許佳雨趕到了國外,讓永遠不準回國。
許佳雨走了,而周正也終于同意跟我離婚,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但我猜想和他的父親有一定的關系,在我做了上面這些事之后,他父親已經不能再容下我。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周正靜靜地看著我,他說:「余念秋,你外婆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我愣了愣,但很快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定是在柜子里發現了我織的圍巾,四條半,有一條只織了一半。
他說:「那是給我織的。」
沒錯,那是織給他的,所以我沒有帶走,我說:「你扔了吧。」
周正的眼圈紅了,他說:「為什麼不送給我。」
因為怕你不喜歡呀,但這話我沒說出口。他那時連我外婆在不在世都不知道,可見他是有多不在意我,我不知道當時怎麼那麼迷他,想一想真是可笑。
不過現在總算是結束了,我說:「我要走了。」
他不作聲,我轉離去,他在后面我:「念秋。」
我回頭看他,他說:「你要保護好自己,還有……要幸福。」
我知道他說的是許家,因為許佳雨的事,許家對我意見很大。他這是在關心我,在我離開的時候。
我說不出話來,訥訥地看著他,他對我出一個微笑,一個心酸的微笑。
當我坐上汽車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從后視鏡里看到周正的影,他沒有離開,他一直站在那里,汽車駛出去很遠,他的影越來越小,最后終于變了一個小點消失了。
10
尾聲
。
半年后,我對外宣布了和許一宏的,網上一片祝福,有男人這件事,我終于不用再藏著掖著,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和他牽手逛街。
許家的一些長輩一直不怎麼喜歡我,可耐不住許一宏的堅持和多方施,最后他們不得不妥協,再不敢給我臉看。
一天晚上,我問許一宏,我說:「我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你怪我嗎?」
他搖搖頭,拉住我的手放在上吻了吻,他說:「阿念,我心里充滿激。」
我笑:「激我把你妹妹趕走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但他卻很認真,他說:「激你選擇了我。」
我心里高興,手抱住了他,其實我也很激他,激他讓我知道,被人著是一種什麼覺。
作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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