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悉的聲音,我抬眼看向笑意綿延的唐沉,努力進行著表管理,緩緩勾起一個笑:
「唐沉,有什麼事嗎?」
說話期間我不著痕跡地用眼神示意他,這里到都是攝像頭,并且正在直播。
節目組要求不得公開前任,我付不起違約金。
誰知他竟俯下來,那雙多的桃花眼溫得不像話。
「眼睛不舒服?我幫你吹吹?」
見他不配合,我的腎上腺素飆升,已經預想到了彈幕的瘋狂以及節目組咧到后腦勺的。
「你要排戲嗎?提前跟我說一聲多好?」
我負隅頑抗,誓死表演著清白。
努力往后退了兩步,試圖將手出來,然而手腕的力道卻越收越。
唐沉一步步近,直到我退無可退。
「聽說某人對我毫無印象,我來幫回憶一下。」
03
記憶中炙熱廝磨的吻并沒有落下。
唐沉退開。
笑意散漫,眸愈深:「你明明還記得。」
圓不下去了,也不想圓了。
這獨角戲我唱夠了。
我不再掩飾,輕勾紅:「怎麼?想向大家證明你不是不行?」
他微抬眉骨,若有似無地笑:
「沒必要向其他人證明什麼,我行不行,你知道就夠了。
「我只想確認我在你這的得分,究竟是多。」
得分是多嗎?
哪怕是「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的我也不得不承認,唐沉是個無可挑剔的完人。
他可以溫風趣幽默,讓對方時刻淪陷在幸福中。
但也絕不會付出真心。
所以,既是滿分,也是零蛋。
我知道,他和我一
樣,是個想把游戲玩到爐火純青的高端玩家。
當直覺頻頻對我敲響警鐘,提醒我對手實力過于強勁時。
我選擇了分手,全而退。
年人的世界已經有太多需要攻克的難題。
我只想拿男人當消遣,沒力氣為男人流眼淚。
「得分是多還重要嗎?」
我輕拉他前的布料,他含著笑,順從地俯下。
我附在他耳邊,聲音很輕:「游戲結束了,別像小孩子一樣哭鬧著不肯退場。」
唐沉眼底的暗浮浮沉沉:
「所以我不是在邀請你加新一的游戲嗎?」
04
和唐沉的對話被門外嘈雜的聲音打斷。
我聽到有工作人員敲響了隔壁孟棠的房門,似乎有什麼節目安排。
下一個就是這個房間。
唐沉笑了笑,拉開房門把我帶了出去:「趁現在回去,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混沌地回到房間。
總覺有什麼事在往我看不到的地方發展進行著。
謝婉看到我,疑道:「傅前輩,沒找到包包嗎?」
我被唐沉拉進房之前手包掉在了走廊,可是剛才回來時地面比臉還干凈。
我略作苦惱地笑:「是啊,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很快節目組進來通知,所有嘉賓有 30 分鐘時間休整補妝。
在這期間將不會進行直播。
工作人員的態度太過正常,正常到我甚至懷疑剛剛和唐沉發生的事是個夢境。
我從行李箱翻出私人手機,想看看現在網上到底什麼況。
剛開機便看到唐沉發來的信息:
【房間的畫面我已經提前派人切掉了,腰上的麥也幫你關了,錄制開始記得自己打開。在你愿意公開之前,我不會暴咱們的關系。】
所以剛才我破罐破摔之前,他一直在故意逗弄我?
我將肚子里的疑問一腦編輯信息回復了過去:【什麼新一的游戲?你為什麼有切掉畫面的權限?】
我剛按下發送,新的消息彈了出來。
沈之星:【(圖片)這是學姐的包嗎?】
我:【是啊,原來被你撿到了,我現在去拿方便嗎?】
沈之星:【學姐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我:【?】
沈之星:【沒什麼,錄制之前我把包幫你拿過去。】
我:【好的謝謝。】
沈之星:【我不想聽到你對我說謝謝。】
我皺了下眉。
沈之星怎麼怪怪的?
這時,唐沉的回復彈了出來:
【。】
我一個頭兩個大,鎖上屏幕,兩個人誰都沒再回。
錄制開始之前,沈之星將包還給了我。
他乖順地笑著,人畜無害。
仿佛聊天時的奇怪只是我的錯覺。
唐沉看向我們這邊,著后槽牙無聲地笑。
沈之星似是察覺到,回頭向唐沉。
兩人目撞的瞬間,沈之星的笑容更加燦爛。
我:嗑到了,祝 99。
05
錄制進行到晚上,吃過晚飯后,孟棠提議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
我看見唐沉那雙似笑非笑的眼就頭疼,準備找個借口回房間。
沈之星不知從哪變出兩瓶酒。
笑瞇瞇道:「我記得學姐很喜歡喝冰酒,我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珍藏,要不要嘗嘗?」
連我的都知道我嗜酒如命,沈之星這屬于是打蛇打七寸了。
「好啊。」
我原本朝著樓梯的腳尖直接一個 180°旋轉,欣然座。
孟棠面有些難看,狀似打趣:「之星和沂姐關系真好啊,還特意帶了沂姐喜歡喝的冰酒。」
將「特意」兩字咬得格外重。
沈之星的眼底閃過一郁,面上掛著笑:「其實是因為我自己喜歡才帶的,剛好想起姐姐也喝。」
姐姐?
我的腦海莫名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場景。
我輕挑眉梢,瞥了沈之星一眼。
他卻神坦然地倒好酒,推過來:「你嘗嘗。」
算了,大過年的。
他還是個孩子。
我手剛到杯子,坐在沈之星側的唐沉突然半路截胡。
指尖相的瞬間,我面不改地將手收回來。
唐沉晃酒杯,一飲而盡,懶散地笑:「抱歉,有點口,我再給傅沂倒一杯吧。」
「不用了,倒酒這種事哪能讓沉哥干?」
說話間沈之星已經又倒好了一杯,這次親手遞給了我。
【孟棠是不是和沈之星有點什麼啊?反應好大。】
【星寶
喊姐姐時也太乖了吧。】
【沉哥求你有點包袱吧,怎麼還搶人酒喝啊?】
【約嗅到了修羅場的味道。】
聊天期間,孟棠對著三位男士又是提問又是撒,十分活躍。
我和謝婉默默坐在一旁,干了一杯又一杯。
酒過三巡,我正要再為自己和謝婉添酒,陸瑜突然按住了我手中的酒瓶。
一向惜字如金的他說了節目開始以來最長的一句話:
「喝點,明天還要錄制。」
【臥槽什麼況?陸瑜這是第一次主關心生吧?】
【陸謫仙不要啊!!是壞人啊!!!】
【不愧是海后,手腕就是高。】
【我姐全程悶頭喝酒,酒和自由才是姐姐的伴!臭男人別來沾邊!】
06
我看了眼臉頰酡紅、傻愣著的謝婉。
確實也不該繼續喝了。
我借口時間不早了,帶謝婉先回房休息。
剛走到二樓,原本掛在我肩頭的謝婉了下去。
一整天都努力笑著的孩蹲在地上,突然哽咽起來。
我蹲下去,替擋住鏡頭。
「你一定不想功虧一簣,對嗎?」
演員或許可以很好地掩飾緒,但上前任這東西,崩潰只需要一瞬間。
紅著一雙眼看我,很輕地點了點頭。
我沒有開燈,扶到床邊坐下:
「麥已經幫你關了,我先出去。」
剛轉,角被人拉住:
「姐姐,可以陪陪我嗎?」
這是第一次沒有稱呼我為「傅前輩」。
直播畫面還呈現著孟棠一戰三郎的場景。
【孟棠也太尬了,唐沉他們好像本不想搭理……】
【我家棠妹和誰都好有 CP ,救命!棠妹開后宮吧!】
【豌豆一枚,謝謝傅沂對我們婉婉的照顧。】
【我那麼大一個沂姐呢?怎麼鏡頭都找不到了?】
漆黑的房間中,謝婉輕聲嗚咽著。
斷斷續續、毫無章法地傾訴。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姐姐,我知道你和陸瑜在一起過,也知道他和我在一起只是迫于無奈。」
孩的哭泣聲滿是委屈和懊惱:
「我應該討厭你的,可是我做不到。
「姐姐,喜歡一個人實在太苦了。」
……
07
第二天一早,我剛睜開眼,就看到謝婉坐在床邊看著我。
我一個彈跳撞上床頭。
謝婉慌地站起,想要過來幫我又怕冒昧。
雙手無措地在空中打了個碟。
自責不已:「對不起,嚇到你了,疼不疼啊?」
我捂著腦袋戴上痛苦面,只覺得又無語又好笑。
「沒事,我頭鐵得很,不過你怎麼在我床邊坐著?」
謝婉聲若蚊吶:「我就是覺得,傅前輩睡著也好好看,沒忍住……對不起。」
真可。
「不用對不起,覺得好看就多看看,不收你錢。」我輕笑著,「而且,相比傅前輩,我更喜歡你昨晚的稱呼。」
謝婉一臉蒙的樣子,我知道這孩子昨天完全斷片了。
接下來一整天,謝婉都在努力回憶昨晚到底說了些什麼。
按照節目組安排,下午玩恐怖室。
狹窄昏暗的走道。
陸瑜走在最前面,孟棠跟他后,我和謝婉走在中間,沈之星和唐沉殿后。
謝婉借著背景音和孟棠尖聲的掩蓋,小聲問我:
「傅前輩,我昨晚到底是怎麼稱呼你的啊?」
話音未落,一個「鬼」突然從墻里躥出來。
猙獰詭異的鬼臉放大在所有人面前。
孟棠的尖沖破天際,直接撲進陸瑜懷里。
陸瑜鐵青著一張臉,被控在原地。
謝婉「啊」的一聲抱我,帶著哭腔:「姐姐!」
聽到謝婉的聲,我輕聲打趣:「bingo,你已經學會自問自答啦。」
同一時間,沈之星從后面抱住我的胳膊。
狗狗眼閃著淚花:「姐姐,我也害怕。」
唐沉在后面看著,若有所思。
我鐵石心腸,把沈之星的手挪到唐沉胳膊上,笑瞇瞇道:「姐姐要安妹妹,弟弟害怕就找哥哥。」
唐沉輕笑:「可是哥哥也想找姐姐。」
他嗓音本就低啞,懶懶地咬出「姐姐」兩個字時,莫名有十八的味道。
我電般打了個哆嗦,突然有點。
狗東西,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還觍著個老臉學人喊姐姐!
【救命!我淪陷了,傅沂跟謝婉說話也太
蘇太寵了吧!】
【傅·宇宙大猛 1·沂:毫不慌甚至想給鬼一拳。】
【后面那四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你們一塊過得了。】
08
從室回來后,謝婉正式為我的小迷妹,一口一個姐姐地喊。
當天夜談時,我們聊起喝醉時說的話,小姑娘又又惱,又哭又笑。
苦中作樂地勸我:「姐姐,你不要顧慮我,你和瑜哥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人,如果你們能在一起,那我也算沒有憾了。其實能失一下也好的,演技不就是這麼一點點磨出來的嘛。」
如我所愿,我確實吃到瓜了。
只是這瓜,有點苦。
那天以后,謝婉和我的關系愈發親近。
整天像個小跟屁蟲一樣黏著我,然而每當陸瑜向我示好,便默默避開。
網上出現了一群「一晚」CP ,勢頭趕超其他男 CP 以及男男 CP。
也有人不忘綜本質,整理出一份「與不真的很明顯」的數據化糖渣:
3.11 日:
唐沉在傅沂不知的況下,進行了時長總計 4 小時 43 分鐘的注目禮。(對其他人共計 3 分鐘。)
總結:眼都盯穿了。
沈之星對傅沂出三度微笑共 18 次,一度及二度微笑共 57 次。(注:三度微笑為親甜緒,對其他人為 0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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