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逆著人群從遠跑過來,拉著我往二樓跑去。
話說,他的手骨節分明,還好牽的。
確定喪尸沒有追上來,他四下檢查了下我的服,發現沒有破損這才松了口氣。
劇組的幸存者們都聚集在二樓,大部分人完全接不了眼前的一幕,低聲哭泣著。
淼淼撥開人群走了過來,沖著我怒氣沖沖道:「熙雯姐,你怎麼能把陸北川往喪尸里推?他被你害死了!」
我:「咦……剛剛你不也跑得快的嗎?你這麼關心他,怎麼不去救他?」
淼淼有些憤憤地看著我,了,閉上了。
喪尸的傳播速度和行速度是驚人的。
一個小時后,樓下的喪尸越來越多。
有人絕:「胡導呢?他不會不管我們了吧?」
我指了指樓下那個腸子流了一地的人:「胡導在哪兒呢!」
那人哇地一聲哭了。
「大家不要慌,為什麼彪子會變喪尸?他是染了什麼病毒嗎?」執行導演最先冷靜下來,詢問管演員的劉副導。
彪子就是最先變異的男演員。
劉副導出聲:「他上周就進組了,也沒看出有什麼病啊,能吃能喝的。」
我不聲挪到劉副導邊,豎起耳朵。
這都是第一手資料啊!
「他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啊?」執行導演又問。
「咱們吃的不都一樣嘛,都是組里的盒飯,如果飯里有問題,那咱們早死了。」
「那是不是被誰咬了啊?」
「進組這一個禮拜,也沒聽到誰咬他啊!他上也沒有傷口。」
病毒傳染如此之快,不可能有較長的潛伏期,既然吃得沒出問題,也沒被咬,那還能哪里出問題呢?
我只覺得
我這千年的腦瓜子開始不夠用了!
11
我拿起手機一頓翻找,結合在網上搜尋的信息了解到,彪子應該就是第一例染病例。
現在整個城市已經淪陷了,并且已經開始向周圍的城市蔓延,速度之快,大有滅絕人類的意思。
所以我只要趕穿回去,死死盯著彪子,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染的就可以了。
我呼系統,問他怎麼穿越。
系統:「你死了就能穿越了!」
啊?咋死?
「跳樓,割腕,上吊,服毒……能死就行。」
呃,得找個死法。
我已經一千年沒死過了,這個業務不是很。
樓一共就三層,跳下去死不了,割腕沒刀,上吊又沒繩,服毒也沒藥。
思來想去,被咬死是最快最直接的了。
我有些悲憤,媽的,命運多舛,到我被咬了!
秦若水把我拉到一邊,我知道他想問什麼,斜著眼睛看向他:「哼,汽車撞墻了你知道拐了,票上漲了你知道買了,大鼻涕流里你知道甩了,世界末日了你想起我的諄諄教誨了,晚了!」
他腦子似乎有點不好:「是你投的病毒?」
我……
12
秦若水怕我著,從他的萬能背包里拿出一小塊蛋糕讓我吃。
我心不在焉地咬了幾口,準備趁大家沒注意溜出去找死。
淼淼又開始怪氣:「喲,熙雯姐,吃什麼呢,也不分大家一點,我們可都著呢。」
我:「我知道啊,樓下有我的房車,上面有好多點心和冰鎮椰,我這就去幫大家取來。」
頓時響起一片驚呼:「熙雯姐好勇敢啊!」「最熙雯姐了!」「哇!熙雯姐好 man 啊!」
愣住,撇撇:「你會那麼好心?怕不是想自己開車跑吧?」
大家愕然看向我,一片寂靜。
我笑瞇瞇:「那淼淼你跟我一起去嘛!我們兩個人還能多拿點資。」
嚇得一跺腳,扭頭就走。
秦若水攔住我:「不行,太危險了。」
我悄悄將他拉在一邊,將我可以反復穿越,找到病毒源頭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我去了我是吸鬼的事實。
他神復雜地盯著我,眼眸中滿是些我看不懂的愫:
「所以,你只有死了才能回到一個月前?」
我點頭稱是,并威脅他,我穿回去后他要是再不信我,我就錘他的腦袋!
他想了想,告訴了我一個。
一個只要我說出來,他定會無條件相信我幫助我的。
13
我和秦若水下了樓。
順利地來到了我的房車上,冰激凌!小甜品!冰鎮椰!
這些原本是秦若水買給劇組工作人員的,結果還沒送出去就世界末日了。
我一屁坐下來,一口一個小甜品,再灌一杯椰!
爽!
死也要當個飽死鬼!
吃飽喝足,我站在房車外和秦若水告別。
這家伙,平時冷著臉,不準我干這干那的,現在我快死了,總算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些緒波:
「那個……回去后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不管你了。」
這家伙總算說了句人話了!
「被咬很痛的,要不還是嘗試別的死法吧。」
廢話,每次我咬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喊痛痛痛,我當然知道痛了!
秦若水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尸,角繃,眉頭皺:「你確定你能穿回去?」
我點頭。
只不過事到臨頭又有些膽怯,上一次被咬還是一千年前被另一只吸鬼咬。
這一次讓誰咬我好呢?好糾結啊!
是那個沒右手的燈師,還是那個沒左手的化妝師?
選擇恐懼癥正犯著,我后鬼鬼祟祟出現一個影,的臉帶著些猙獰和瘋狂。
「去死吧你!」
是淼淼!
猛地把我推向化妝師。
我一個趔趄沒站穩,下一秒,手臂上立刻傳來久違的劇痛。
低頭看去,手腕的已經被撕咬掉一塊。
媽的,終于被咬了!
接著,淼淼立刻閃進房車,過玻璃朝外面看著我,神帶著得逞的囂張:「我們長得一樣的臉,憑什麼我是替,你是主角?去死吧你!」
這姐們,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不知道其實是幫了我?
只是秦若水這家伙,為什麼一個勁兒地抱著我問痛不痛,到最后連喪尸圍過來都不知道。
14
再次睜開眼睛,我又躺在那輛悉的房車上。
很好,秦若水在旁邊,冷著一張俊臉:「醒了?
化妝師早就到了,你趕起來吧,妝造得 4 個小時,今晚的頒獎晚宴可不能遲到,對了,定的是那條墨綠的意大利手工……」
我湊近他:「你相信世界末日嗎?」
他很不滿自己的說話被我打斷,斜著眼睛:「這麼快就戲了?再等等,得下個月才進組。」
我反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
「你知不知道,一分鐘前,我被淼淼推進了喪尸堆里!你的脖子也快咬斷了?」
「要不是你天天把我關著,我早就阻止世界末日了!」
一頓毒打,再加上一頓輸出,他勉強信了。
我知道他信得很勉強,所以我又道:「你還說,你有個,只要我說了你肯定會相信我剛剛說的話。」
「什麼?」
「你說你家書柜上有一個金楠木盒子,里面有一封信。」
他臉上的神變得很是古怪,手了我的額頭,長嘆一口氣:「沒發燒,看來說的是真的了。你被咬的時候痛不痛?」
他目關切,倒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多年前,也曾經有個人這麼關切地問過我。
問我痛不痛。
好笑,我是吸鬼,怎麼會痛?
可是剛剛,真的好痛啊!
15
我們決定先從那個彪子的男演員上手。
秦若水以簽約演員為由和彪子接,大致了解他的生活況。與此同時,秦若水也幫我推掉了所有的片約,我倆只專注一件事。
暗中盯著彪子。
他每天什麼時候出門,見了什麼人,吃了什麼東西,統統被我們用小本子記下來。
為此,秦若水特意搞來了一部低調的 b 型房車,從外觀看就是個商務車,但里面設施齊全,吃喝拉撒睡都不用下車,玻璃也被了最高級別的防窺,只要我們不下車,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們。
說實話,我是有一點點生氣的。
我變人兩個月了。
第一個月怕被盯梢,不讓出門。
第二個月盯梢別人,還是不讓出門。
好在秦若水兌現了他的諾言,不再阻止我食。
所以我在房車里的樂趣之一就是開到哪里吃到哪里,一個月結束我眼可見地胖了一圈。
我要進組的前三天開始,秦若水開始有些焦躁不安。
我問他怎麼了,他言又止。
「安啦安啦!不要那麼張啦!這一次我們肯定會發現端倪的,要是沒發現,大不了我再多死幾次就好啦!」我拍拍他的肩膀安他。
他怔愣過了好久,才道:「死是很疼的。」
16
我們觀察彪子了一個月,彪子的生活也很簡單。
他剛大學畢業,毫無資源,幾乎每天都在試戲。
之前我們曾想過,彪子是不是有朋友在生公司或者制藥公司,不小心染了病毒。可他每天除了面試,就是去健房,偶爾和幾個圈好友吃飯。
所以在他進組之前,我們完全查不出任何頭緒。
新戲再次開機。
我也再次坐在彪子斜對面,這一次,我和不遠的秦若水仔細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
要知道,我們特意提前進組,暗自探訪過組里的大小員工,小到劇務,大到導演,也沒有發現誰有作案嫌疑。
正式開拍。
彪子演到一半發生了個小曲,這個曲上一次也發生過。
那就是頂燈砸落,彪子被砸中,他的手臂被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好在傷口不深,簡單理后就繼續拍了。
道老師也利用這個間隙,將包放在演員和彪子里的服里,并且固定好。
當再次開拍時,彪子撲上去撕咬演員,包里的噴漿濺了彪子一!
就在這片刻之間,彪子變了。
我能很敏銳地到此刻的他不再是人類,他的眼白由清澈的白變了鮮紅!渾上下都散發著暴的氣息。
他和上一世一樣,瞬息之間就被染了。
而我仿佛到了這個染謎團的真相。
整個事件應該和彪子沒有一分錢關系。
只是坐在那里的人恰好是彪子,被砸到劃傷的人恰好是彪子而已。
我還記得秦若水和我說過,這個變態的胡導要用人拍攝,說這樣才能顯得更加的真實。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桶人類漿應該就是導致末日變異的罪魁禍首!
病毒通過傷口進彪子,變了病毒的源頭—— 0 號病人。
17
可是,漿里怎麼會有病毒?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可能是獲得漿的途
徑有問題。」
秦若水沉著冷靜道。
此刻的他一手拿著西瓜刀,一手拽著我躲避著那些隨時可能撲上來的喪尸,竟意外地有些帥。
「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一會我們去找找道組的老王,看看那漿到底是從哪里搞來的。」
他用腳踹開側面撲上來的喪尸。
這些怪,太惡心了,又丑又魯。
我不嘆:同樣是嗜,我們吸鬼就優雅得多。
哎,研發病毒的人為啥不研發出吸鬼病毒呢,除了有不能曬太這個副作用,優點簡直不要太好啊!皮變白,長生不老,還可以瞬移!
「熙雯!救我!」
后傳來陸北川的求救聲,他被一只喪尸拽住胳膊,正在拼命掙扎。此時的他看到我仿佛看到了希,拼命求救。
這些小鮮,平時不鍛煉,虛得不行。沒有 8 塊腹就算了,連演員都背不起,還其名曰們太胖了,現在跑不只能墊底被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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