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凱蘭老伴這時候了一句。

“老韋，人家問你哪些人，你又扯這個幹啥？”

杜大用隻能笑著說道。

“那退休工資可不一樣的。聽韋大媽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年輕時候一定是煤炭局一把好嗓子！”

韋凱蘭一聽就高興了。

“小夥子，還是你說的準，那時候我唱革命歌曲也好，樣板戲也好，就是咱們北河梆子我哪樣不是局裏拔尖兒的。”

“那韋大媽記憶力肯定也特別的好，當年的事肯定也記得特別牢。”

杜大用現在隻能笑著捧著說，要不然這些老年人那是說不搭理你就能不搭理你的，還能一副誰誰的樣子給你。

“就你小夥兒說話我就聽，哪個唱歌唱戲的還能不記詞的，就現在我唱《轅門斬子》一個字兒都不興錯的。你就是問李芳？”

“六七年十二月初不見的，我可是有日記的，我給你小夥兒拿出來瞅瞅，好長時間都沒翻騰過了，沒想到今兒還能有這事兒！”

老太太笑嗬嗬的就起去了裏屋，客廳裏老爺子笑著搖搖頭說道。

“我老伴這一輩子就唱歌唱戲！你說這個真是窩了。”

老太太速度快的很，一會兒就拿了一摞帶頭像的本子。

“這裏是六零年到七零年的日記，也不能算日記，有時候是日記，有時候是三四天記，最長的是六天，那還是因為當時我要參加排練，在文工團待了五天，你拿去看看。這本就是六七年十二月的，我給你翻到了那一頁，放了書簽。”

老太太一臉喜的把日記本遞給了杜大用。

杜大用拿過日記本，有些褪了，可是保養的相當好，打開以後，可以看到一筆娟秀的字映眼簾。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九日星期二。”

“我始終一顆紅心向著祖國國旗飄揚的方向。這一行字明顯是加了！

“今天是李芳和吳雪華沒來上班第二天了，我心非常惶恐，我不知道們會不會已經為了我們的敵人，組織今天找我談話了，讓我好好回憶李芳和吳雪華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努力想了半天，除了李芳有親戚跑到了祖國寶島，實在想不起來這兩個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難道們已經坐上敵人的飛機跑了嗎？可是們又是在哪兒被敵人的飛機接走的呢？幸虧除了李芳的孩子，托兒所其他一個孩子都沒有丟，要不然我怎麽向那些把孩子給我們的戰友代？看來我的政治思想工作還要繼續加強，從這次的教訓中，我知道我的工作沒有做好，這是一個深刻的教訓，韋凱蘭，你要牢記，鬥爭無不在，必須時刻放在心裏！最後祝祖國萬歲！”

杜大用看完，心裏五味雜陳，也許那個年代人真的是無法用現在的言語可以形容的。

“韋大媽，寫的很好，我都讀出了您當年那種千軍萬馬的氣勢。不過咱們能談談的人和事嗎？咱們先把日記放在旁邊，您可以一邊看著，一邊回憶，可以用現在的大白話給我們當故事說出來好不好？”

韋大媽翻開日記點點頭。

“李芳來托兒所比較早，是六零年進來的，當年我34歲，是19歲，那時候剛剛準備結婚，未婚夫是縣裏化工廠的檢驗員，不過也就下半年就結婚了。不過這也是個苦命的人，剛懷孕七個月，丈夫就因為在化工廠檢查反應釜中毒死了，到了足月生了一個兒子。”

“因為本就在托兒所工作，所以照顧孩子還方便一些，隻不過在六三年的時候，說是撿到了一個孩子，當時那個孩子也就留了下來，多個孩子養，對於托兒所來說也不是大問題，何況那時候我也就是副負責人，所長同意我也不會有意見的。”

“可是這個孩子在六四年的時候，又說找到了家人，人家要帶走了，老所長那時候已經要退休了，也不想得罪人吧，也就讓李芳把孩子還給別人了。不過從那時候起，李芳在我的印象裏就有點喜歡打扮自己了，男人可能看不出，我一個人還看不出來嗎？可是我也沒有見到過和哪個男人有過集，所以隻能想想而已。我是在六五年當所長的！那時候是吳雪華來上班了，這姑娘當時才十六，是頂母親的職進來的，那時候我們單位進來都是要從大集過一下的。”

“這個姑娘可真的是漂亮，而且段好，皮白。我那時候就想收當徒弟的，不過人家不喜歡唱歌，喜歡跳舞！平常這姑娘格還開朗的，所以和李芳，以及李芳孩子全部不見了以後，我想半天都沒想明白。”

“不過金麗麗後來改革開放以後才告訴我，當時在七零年的時候看到過吳雪華的，還說當時的吳雪華看著沒有以前有靈氣了。”

杜大用這才了一句問道。

“韋大媽，這個金麗麗人現在在哪裏啊？”

韋大媽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有人說去了京城，有人說去了津市，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和關係好的滿春鈴，現在好像在畜牧局宿舍，好些年沒見過，不知道是死是活，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

杜大用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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