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后冷笑,“只怕什麼頑疾都是裝出來的,哀家本不相信,一個可以在宮里隨手殺死一個大高手的皇子,能有什麼治不好的頑疾。”
孟公公驚疑地道:“若是如此,皇上怎麼會年年張皇榜,替他尋那麼多的大夫?”
秦太后不語。
這個問題,也是多年來浮在心頭的謎團。
想了想,道:“皇上還在書房?”
孟公公轉頭看了一眼沙,“這個時辰,皇上應該還在批閱奏折。”
“哀家去看看。”秦太后說著,站起往外走,“擺駕書房。”
長長的袍逶迤曳地,在宮燈下閃爍著尊貴的流。
“是。”
皇上此時的確還在書房,但是他卻不是在批閱奏折。
“那個子的份,還沒有查出來?”
案前的地上跪著一個全黑的男人,低著頭看清面容,聞言回道:“子閨名姒九傾,奴才去查了,西陵國之并沒有姒這個姓氏,所以可能用了假的名字。或者說,極有可能不是西陵之人。”
他的嗓音嘎,刮著耳極不舒服,所以說話時聲音得很低,讓人無法分辨出此人確切的份。
“不是西陵之人?”皇帝皺眉,眼底閃過一云,“哪個國家比較常見姒這個姓氏?”
黑人默了片刻,恭敬回道:“除了西陵,其他三國都不乏此姓。”
此言一出,皇帝的臉更暗了一些,宮燈下,眼神晦暗不明,幽詭難測。
沉寂了片刻,他聲音沉沉地道:“查不出的份,其他的也查不出來?”
“暫時只拿到了一份藥方。”黑人說完,從袖子里拿出一張折疊好的方子,雙手呈上,“奴才去查了,這些方子只是普通補子的藥,并無特別之。那個大夫邊的侍紫陌,曾去皇城之中幾間藥鋪子抓藥,所抓的也都是要鋪子里常見的藥材。”
“所以,能得出什麼結論?”皇上冷冷一笑,“那個大夫醫不行,揭皇榜不過是一個愚蠢找死的行徑?”
這句話說的諷刺,只是不知道諷刺的人是誰。
黑人道:“奴才再去查。”
皇帝不置可否,面無表地沉默了良久,才淡淡道:“瑾王最近有什麼異常?”
“殿下對那個大夫很是維護。”
皇帝有些意外,隨即緩緩瞇眼,“維護?”
“是。”黑人一五一十地回報,一字一句皆如親眼所見,“太后娘娘今晚命孟公公去瑾王府傳了兩道懿旨,目的是要召見那位大夫,但是都沒有功。瑾王殿下……打了太后臉面。”
說完,把瑾王的話原封不地重復了一遍。
聽到“一律格殺”四個字,皇帝臉瞬間變幻莫測,眸心云漸深,聲音亦冷了幾分,“的確維護的。”
話音剛落,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太后娘娘駕到——”
皇帝皺眉,“退下。”
“是。”
一聲低應,黑人的影一閃,瞬間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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