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銀子,對于一個珠寶樓的侍者來說,是一個巨額數字。
這個姑娘說給就給,而且直言是贈而并非賞,這是把放在了一個平等的位子上,所以才說出的這番話。
姑娘心里生出一種無言的容,比起這兩百兩銀子,對方的這種溫和友善的態度,更讓覺得自己是一個被尊重的人。
“姑娘請稍等。”接過那四千兩銀票,朝九傾福,“待婢子問過我家主子,才能決定是否能收下這筆銀子。”
九傾輕笑,“姑娘請便,我和我家丫頭兩人可以繼續看看其他的首飾。”
侍者姑娘點頭,轉往后堂走去。
九傾這才徐徐轉頭,看向出現在自己后的男子,語氣淡然地道:“素昧平生,只怕不好人饋贈,還請閣下海涵。”
眼前的男子,形高挑,姿容俊出眾,一藍鑲金邊的長袍盡顯風流倜儻,眉眼間流出天生的貴氣,顯然份也非一般。
再思及他是從樓尾隨而來,份幾乎已呼之出。
這一轉頭,男子便輕易地將的容看的清晰,眼神微微一怔。
子容絕出塵,仿若開在天山的一朵雪蓮,高貴圣潔不染一塵埃,眉宇間看似平和卻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淡漠,有一種浸潤在骨子里的疏離,使得外人難以接近。
他的想法沒錯,這個子即便是一不起眼的素雅衫,也毫無法遮掩周清貴高雅的氣質。
把這樣的一個客人生生趕走,顯然他樓里的下人眼拙了。
“姑娘品高潔溫婉,是在下冒昧。”男子不以為意地收回銀票,面淡然含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話未說完,紫陌柳眉一豎,“你這個人好無禮,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麼?男授不親的道理你不懂嗎?”
這一咋呼,大堂里幾位挑選首飾的子,都好奇地轉頭看了過來。
男子被紫陌的潑辣噎了一下,隨即彬彬有禮地欠,“在下見姑娘眼生得很,心里對姑娘起了好奇,若是唐突了姑娘,還請恕罪。”
“你知道唐突了就好,好奇什麼的就不必了。”紫陌哼了一聲,轉頭道,“小姐,我們走吧,別跟這種登徒子說話。”
九傾淡笑點頭,便打算轉與一道離開金玉良緣。
男子長臂一就攔住了們,語氣依舊溫文有禮,態度卻顯出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不知在下是否有結識姑娘的榮幸?”
“沒這榮幸。”紫陌護在九傾前,對著他橫眉豎眼,“你誰啊?想干什麼?”
“在下金珩。”
“管你金珩銀珩,警告你別來打我家小姐的主意,否則我打你哦。”說著,威脅地豎了豎白的拳頭,狠狠地警告著他。
金珩眸心細了細,估計長到這麼大,他還從沒有被一個小丫頭如此直白地警告著“我打你哦”,心下微不虞,稍默片刻,卻淡淡一笑,“在下看起來,就那麼像是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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