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月月輕聲，「只是，我想要確定，你還是不是當初那個柳言。」

「已經不是了。」柳言的苦笑加深，「當你扶著我從這裏走出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柳言了。」

「柳言……」

「不過，有句話，我想告訴你。」柳言頓了頓，再說：「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聽了柳言的話，月月琥珀的眼眸里閃過些濃郁的深邃。

「我可以拿自己的命發誓。」柳言很堅定地說。

「嗯。」月月應聲，「我信你。」

「真信嗎？」柳言笑了，「你忘記我告訴過你，不要輕信任何人嗎？」

「你說的不全對。」月月輕聲反駁，「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真心。友、、親，都有很真誠的，就看自己能不能遇到。」

柳言一愣，沒想到月月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不會輕信任何人，但是，我也不會完全排斥邊的人，畢竟，團隊的合作是很重要的。」月月笑著說，「比如，藝歡、沈漠，還有，你。」

「我？」柳言的眼裏閃過些疑，「你和我認識的時間都不長，你竟然這麼相信我？」

「那就看我的直覺準不準吧！」月月輕聲，「我也想看看你會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柳言淡淡一笑，然後說：「應該不會。」

兩人相視一笑，月月覺得，這個笑容就跟當初柳言決意離開去旅遊時一樣的純粹。

月月始終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可以值得相信的，就看夠不夠幸運了吧！

……

公司有了柳言他們的幫助之後，漸漸步了正規，月月選了幾家公司合作，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江氏集團，和江譽宸偶爾還會假公濟私一下。

「老婆，今天中午到我這兒來談生意。」江譽宸在電話里直接決定好。

「不要吧？我昨天才來過。」月月覺得太頻繁了還是不好，「我有正事要做，你也有啊！」

「沒關係。」江譽宸輕聲，「吃完飯我送再你回公司。」

「一來一去的好折騰，還是算了吧？」月月用商量的語氣說，「晚上我們都早點兒下班不就好了嗎？」

「月月。」江譽宸很不爽，「我想我兒子了，你也不準備帶他來見見我嗎？」

「都跟你說了我懷的不一定是兒子，你幹嘛非得兒子兒子的？」月月撅，「更何況，你讓我一個孕婦來回折騰，就不會於心不忍嗎？」

「那我過來。」江譽宸說。

「不行！」月月趕拒絕，「每次你一出現，公司就要掀起一番閑言碎語，你就放過我吧。」

「你既不讓我過去，又不肯過來，月月，你是不是在你的辦公室里藏了什麼野男人？」江譽宸隨便瞎猜。

「還野男人呢！」月月唏噓，「你派沈漠和藝歡守著我，我就是在辦公室里藏只公螞蟻你都會知道！」

聽著月月憤憤地話，江譽宸大笑出聲。

他溫了語氣：「你就不會想我嗎？」

「想。」月月趕順著江譽宸的意思，「不過，再想也得做自己的事啊！我們都是當父母的人了，不是十八歲的小孩子了，要為自己的以後努力，對不對？」

「……」

「我要把公司上市的夢，你會支持的吧？」月月繼續哄道，「晚上我肯定一直粘著你，不跟你分開，好不好？」

江譽宸笑了，「你還真以為我非得要跟你一塊兒吃飯呢？」

「……」

「逗逗你而已，還當真了。」江譽宸的心似乎極好，「好了，你自己中午多吃點兒，吃營養點兒，知道嗎？如果藝歡告訴我你沒吃蔬菜，晚上回去倍的補。」

「知道啦！你可真是啰嗦！」月月不耐煩了，「先這樣，我掛電話了。」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江譽宸輕輕一笑。

他有時候這樣和月月鬧鬧，覺疲倦的日子就輕鬆多了！

可是，他跟莊菲揚的事，也差不多是該解決了。

江譽宸深吸一口氣，給莊菲揚打去一個電話。

莊菲揚還在堅持不懈地給江譽宸發短訊，雖然他從來不會回復，但始終堅信他會看。

就只是這樣做，暫時按兵不，在尋找一個有利的時機，那個時機就是將短訊全部發完之後。

等到了那一天，會給月月一個很大很大驚喜！

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是江譽宸打來的電話，莊菲揚按捺不住心中的激，但還是立即就穩定心緒，隔了一會兒之後，才接起電話。

「宸。」莊菲揚的語氣哽咽，「你終於想起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們的過去，我就知道，你還著我！」

「你在哪兒？」江譽宸的聲音不冷不熱。

「家裏。」莊菲揚哭道，「你不肯見我，也不準我去找你，我就只能在家裏，一遍又一遍回憶著我們的過去，幻想著你還在我邊的日子。」

「十分鐘後下來，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吃個飯。」江譽宸說。

掛斷電話之後，江譽宸有想過要不要告訴月月這件事，但是，他想等晚上見到之後再告訴，也算是給個驚喜吧！

這樣想著，江譽宸收好手機，拿起車鑰匙就向莊菲揚的家那邊趕去。

好久沒見江譽宸了，莊菲揚打扮得很漂亮，紅的風襯得格外有氣質，心裝扮之下，那張臉簡直讓人不釋手，很想湊上去吻一口，可是，在明麗的妝容下，卻掩飾不住眼睛厚重的黑眼圈，讓看起來麗中帶著幾憔悴，憔悴中著幾分可憐。

看見這樣的莊菲揚，江譽宸輕嘆一口氣，然後說：「上車。」

莊菲揚照做，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與此同時，莊菲揚找來的記者們也都紛紛拿出他們的專業水準開始拍。

「宸。」莊菲揚看起來很開心，「我們要去哪兒吃飯？」

江譽宸猶豫了會兒，問：「你想去哪兒？」

「就去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餐廳吧？」莊菲揚提議，「回國之後，我都一個人去，今天，你約我吃飯，我想跟你一塊兒去。」

「好。」江譽宸應聲，臉上沒有任何錶。

莊菲揚知道，江譽宸今天找出來吃飯絕對不是敘舊和好的，很有可能，就是跟做個徹底的了斷。

可是，怎麼會讓他有這個機會呢？

要讓月月輸得連孩子都不剩！

莊菲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興高采烈的，因為能和江譽宸出來吃這頓飯，所以心超級好。

江譽宸的眉頭一直揪著，在心裏醞釀要跟莊菲揚說的話。

他不想再拖下去了，既然已經選擇了月月，就應該要將莊菲揚送走。

來到飯店，江譽宸和莊菲揚走進去，他沒有發覺不遠有人正拿著手機在拍他。

找了個包間，江譽宸和莊菲揚面對而坐，兩人的表是很極端的兩個彩。

「我來點菜。」莊菲揚開心得就跟個孩子似的。

江譽宸沒有打斷，這就當做是他們兩之間的最後一頓飯吧！

服務員離開之後，莊菲揚再看向江譽宸，問：「你還記得這裏嗎？我們以前總來，你生日的時候，我還給你在這兒親自下廚，讓你嘗哪道菜是我做的。」

江譽宸沒有說話，這些事他都沒有忘記，他只是覺得，沒有再想起。

人都要向前看，不能總活在過去。

「你當時好厲害，只吃一口就猜出哪個是我做的，還誇我做得特別好吃。你好久沒吃到我做的飯菜了吧？我今天又給你做，怎麼樣？」莊菲揚提議道。

「莊菲揚！」江譽宸喊出聲，「別去了，我有事要跟你說。」

莊菲揚的心一，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是，很快地就問：「什麼事啊？」

「你走吧。」江譽宸說，「要麼你自己走，要麼，我會派人把你送走，你的家人都在國外，沒必要在這裏待著。」

「宸……」

「我很喜歡月月。」江譽宸對上莊菲揚的眼睛，「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

「真的嗎？」莊菲揚輕笑著反問，「如果是真的，你為什麼不直接就把我趕走呢？宸，如果你不我，你本不會顧及我的，也不會答應我到這兒來吃飯。」

「……」

「你這一路都在聽我說話，還跟我到這兒來吃這頓飯，只不過是想跟我好聚好散，對吧？你還想讓我們的有個完的結束。」莊菲揚不急不緩地出聲，「可你就是不肯原諒我，不肯原諒我那時的任。」

「我再說一句。」江譽宸的聲音更冷了，「要麼你主離開，要麼，我就你離開。」

「你不走我。」莊菲揚冷笑出聲，「如果你非得把我走，我會做出讓你後悔終生的事來！」

江譽宸的眉頭一擰，周泛起冷然地決裂，「隨你便！」

「好。」莊菲揚輕輕應聲，「我聽你的。讓你像沈漠那樣，等我死後再回憶我一輩子。」

「莊菲揚！」江譽宸徹底怒了。

「你怕我死，對不對？」莊菲揚笑了，「足夠了！這樣的話，我即便是死了，也會很開心的。」

江譽宸揪拳頭，他恨不得掐死莊菲揚，竟然敢拿死威脅他。

「只是，在死之前，我們還是把這頓飯安靜的吃完吧。」莊菲揚輕聲，「我也有我的任，宸，我那麼你，不想失去你，如果你非得我失去你，那我就只能去死了。」

江譽宸直接拍在桌子上，怒瞪著莊菲揚，「離開我這麼多年，你死了嗎？」

「離開你這麼多年，我心裏堅定的信念，就是當我回國之後，可以用一個驕傲的姿態站在你面前，俯瞰你邊所有不服氣我的人。」莊菲揚揚起小臉，「我要證明自己是足夠配你的，是可以跟你在一起一輩子的！」

「所以呢？」江譽宸嘲諷一笑，「現在你認為自己有資格了嗎？」

「對。」莊菲揚很堅定地看著江譽宸，「宸，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同樣是分別，沈漠可以一個人這麼久，而你卻娶了月月，還讓懷上你的孩子，甚至還讓我離開！」

江譽宸的眼睛微微一瞇，裂出一道恐怖的，「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莊菲揚的心虛了虛，然後壯著膽子說：「為什麼？」

「因為你……」

江譽宸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到有些異樣——那合的西忽然就變得窄，而在他的，也有一奔騰的熱量在遊走。

這個覺……

江譽宸忽然瞪向莊菲揚，只見落下幾滴眼淚，說：「我在你的水杯里下了葯。這一次之後，我就會永遠的離開你，所以，你恨我或者我，都與我無關了。」

「莊菲揚！」江譽宸咬牙切齒，起就要走。

莊菲揚直接抱住江譽宸，然後，吻住他的，帶他的那火更加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