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和劉藝歡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又都看向林墨寒。
「林墨寒,倩兒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從頭到尾就是個害者,已經死那麼多年了,你就不能放過,跟我們好好較量一次嗎?」
「你們?」林墨寒嗤之以鼻,「和你們有什麼好較量的?那個月月難道就打算一直躲在家裏不出來和我正面鋒嗎?夜君池教了那麼多本事,可看人的眼,還真是不怎麼樣嘛!」
「難道你看人的眼好到哪兒去了嘛?」劉藝歡反問,「你應該一輩子都沒有想過郝連景會背叛你吧?」
「呵!」林墨寒冷笑一聲,「區區一個郝連景而已,你們以為,對我的影響真的很大嗎?」
「把倩兒的骨灰還給我。」沈漠冷聲,「林墨寒,你不是自詡你自己是個很厲害的人嗎?難道,就要靠這些狗威脅人的把戲才能取勝嗎?」
「狗?」林墨寒的眼裏帶著冷冽的殺氣,「沈漠,你最好注意你自己的用詞,上次讓你逃,是你命大,這次,你可就不一定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你想怎麼樣?」沈漠問,「現在我和藝歡算是栽在你手裏了,你想殺了我們嗎?」
「殺你們?」林墨寒不由笑了,「說得倒是不錯,我從來不會讓一個我想殺的人活著,你,必死無疑!」
「說得好像殺人就和踩螞蟻似的。」劉藝歡沒有好的語氣,「林墨寒,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你也心知肚明,既然你會在這裏等我們,而且,還和我們說了這麼久的話,就說明你暫時還沒打算讓我們死,想讓我們作為你的餌,對吧?」
林墨寒淡淡點頭。
「只要你有那個本事讓他們臣服。」劉藝歡的話音落下,忽然就向林墨寒襲去。
劉藝歡的速度很快,手裏還帶著刀,這讓林墨寒忽然就警惕起來。
與此同時,四周忽然多了好幾個壯的保鏢,全部都向林墨寒襲去。
林墨寒的眉頭一,顯然是沒有料到會突然多出這麼多人,而他們既然都能進到他的這個房間,也足以說明,他派守在外面的那些人已經被幹掉了。
該死的!
林墨寒突然意識到,沈漠和劉藝歡本就不是來骨灰的。
可是,已經晚了。
在林墨寒得知沈漠和劉藝歡要來倩兒骨灰的時候,他就已經布了個網,想將他們兩人抓起來,好用來威脅月月。
可現在,卻因為那個網,反倒被別人圍住了。
劉藝歡不是林墨寒的對手,但再加上其餘幾名保鏢,就足夠將林墨寒堵在牆角了。
「林墨寒,你想不到吧?」月月的聲音突然傳來,「這還是你教我的,聲東擊西,怎麼你這個師傅反倒是輸了呢?」
「月月?」林墨寒擰眉頭,「你……」
而當看見月月邊的寒玥時,林墨寒就更加費解了。
月月淡淡一笑,對上林墨寒的眼睛,解釋道:「你被耍了。」
短短四個字,卻格外有分量,讓林墨寒覺特別挫敗。
「你只知道進攻,去奪取你想要的一切,卻忽略了防守,而且,你還草木皆兵,擔心你邊的每一個人都要和你爭財產。」頓了頓,月月又繼續說:「所以,從我進夜家的那天起,就是個圈套。」
「你說什麼!」林墨寒被在角落,面對眼前的幾個厲害的人,他沒有很大的把握能離開這兒。
「夜爺爺其實早就知道你要奪家產的事了,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嗎?你以為,把一切都嫁禍在別人上,掩人耳目,就能騙過夜爺爺?」月月冷冷一笑,「夜爺爺會認我做孫,是為了防止你可以想辦法來娶我,畢竟,我們可是兄妹關係啊!」
「竟然從那時候起,你們就計劃好了?」林墨寒的語氣冰冷,「月月,你戲演得真好,我真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你太自負。」月月輕聲,「我在夜家的時候,就一直在監視你的行,而且,你不是一直都認為有一你不知道的勢力在和你爭家產嗎?其實……本就沒有。」
林墨寒了拳頭,如果從月月進夜家那天起就是個圈套,那他後面做的這些事,就全部都是在給別人做嫁!
「夜氏集團的財務忽然出問題,了一大筆錢,大家都懷疑是你做的,可其實不是。」月月懶懶地出聲,「其實,是夜爺爺暗中用一個匿名賬戶,將金額出來,還假裝氣得住院,譽宸回公司,這一切,都是用來騙你的假象,讓你一門心思地要去找到那個你還不知道他是誰的神奪財產的人,從而減弱對我們的監視。」
「接著,我的孩子和寒玥失蹤,大家也以為是你做的,可其實也不是。」月月在說話時,眼裏散發出一種自信的芒,「寒玥只不過是和哥哥帶著孩子躲起來幾天了,那些保鏢和保姆都沒有死,都是騙你,讓你以為有一個強大競爭對手的假象。」
「所以,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強大的競爭對手,一切都是你們在自導自演,轉移我的注意力!」林墨寒拳頭,「月月,不錯,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月月淡淡一笑,「謝謝。」
「你的孩子不見之後,我派人監視了你一天,你的表現那麼瘋狂,誰都相信孩子是真的不見了,可你竟然是在演戲給我看。」林墨寒很打擊,「不錯,月月,你真不錯!」
「那麼……今晚你是想幹嘛?」林墨寒冷聲發問,「讓這些人殺了我嗎?你以為你們有那個本事?」
「我為什麼要殺人?」月月反問,「林墨寒,你是聰明人,你做什麼事都會給自己留後路,你一直都沒有找到那個強大的對手,肯定也懷疑過我吧?」
林墨寒的眼睛微微一瞇,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肯定有應對的辦法,但與其是我們兩敗俱傷,倒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怎麼樣?」月月提議道。
「退?」林墨寒笑了,「月月,你和我相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應該知道,在我的人生里,從來就沒有退這個詞。」
月月聳聳肩,反正也沒想過要和林墨寒談和。
「我只是好奇,既然你知道我有應對的辦法,為什麼還要來?你就不怕我會活捉了你嗎?」林墨寒問。
「同樣的問題我也想問你。」月月輕笑,「既然你猜到我會來,會把你堵在這兒,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裏?你就不怕我會活捉了你嗎?」
追究底,是因為他們都豁出去地相信自己一定會贏。
林墨寒的眼裏閃過一抹讚賞,聲音卻是冰冷:「葉幀被你和柳言聯合死了;秦夢雨在監獄里苦不堪言;莊菲揚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郝連景還為了個柳言叛變了,我邊的人,都因為你而沒有好的結局。」
「葉幀是絕才自殺的;秦夢雨是殺人償命;莊菲揚本來可以剖腹產,是你非得讓順產;至於郝連景……他終於找到了真,也明白了做什麼才會讓生活變得有意義,他肯定不會後悔。」月月淡淡出聲,「他們的結局都是因為他們的選擇,和我無關。」
「是嗎?」林墨寒挑眉,「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月月,別跟他說些廢話。」劉藝歡冷聲,「他有什麼后招,就讓他亮出來看看!」
月月看著林墨寒,的表面沒有任何懼怕,可心裏卻並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比較,知道,林墨寒可不是個好對付的男人。
更何況,月月一直在找喬素素,可喬素素卻不見了,這讓月月覺十分不安。
喬素素是個很執著的孩兒,這樣的孩兒又死心眼,說不定就會為了林墨寒而做出什麼壞事來。
寒玥保護在月月邊,注意著四周的靜,可林墨寒卻本就沒有出什麼后招來。
「不是要抓我嗎?」林墨寒笑著問,「怎麼還不手呢?」
「他上會不會有毒?」寒玥小聲提醒,「像上次抓秦夢雨那樣,全是毒藥。」
「藝歡,你小心點兒。」月月警惕著,「林墨寒,你打算就這樣跟我們耗著嗎?」
「我並不想跟你耗著浪費時間。」林墨寒冷聲,「月月,既然你已經說了,夜家其實本就沒遭遇什麼危機,而夜君池也把囑容公佈出來了,大部分財產都給你,那麼,只要你把一切都轉給我,我就可以什麼都不和你計較,放你和你的朋友們一條生路,讓你們好好地過完下半生。」
林墨寒的語氣不像是在易,更像是在吩咐。
月月的拳頭了,他們的人都已經將林墨寒包圍了,可他卻一點兒也不慌張,他是有百分之百的能力能安全離開這兒嗎?
可能……還不止是這樣。
林墨寒應該是有把握將他們全部都反困死在這兒吧?
月月的心裏有些虛,可卻不能有任何的膽怯。
還要回家去與兩個孩子團圓,還要把一切原原本本地還給夜君池,得還邊的人一個好愉悅的明天。
「夜家財產我不會給你。」月月冷聲,「那是夜爺爺的東西,他想給誰是他的自由。」
「那可就別怪我無了。」林墨寒的角向上一勾,「月月,你知不知道,郝連景那樣一個自負的人,為什麼會為我的手下呢?而且,還和江譽宸作對呢?」
「因為你?」月月擰眉頭,「他有把柄在你手裏?」
「不是把柄。」林墨寒搖頭,臉上出一抹深邃的笑容,「他是怎麼住江譽宸肋的,我就是怎麼住他肋的。」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月月詫異地瞪大雙眼,林墨寒說的是——黑道。
「人吶!總有年輕狂的時候,而年輕狂時所犯的錯,就得之後來還。」林墨寒的語氣不冷不熱,「殺死郝連景的計劃一旦啟,他唯一能活命的機會,就是聽我的話,啟殺死江譽宸的合約。」
「你!」
「而能解開這一切的人,就是你。」林墨寒指著月月,「只要你把手中的產全部給我,殺死夜君池,就能救下江譽宸。」
「你做夢!」月月拳頭。
特意去打聽過那個所謂的地下黑道組織,如果被他們盯上,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偏偏江譽宸的命握在郝連景手裏,而郝連景的命,又握在林墨寒手裏。
月月愣在原地,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手中的產,郝連景或者江譽宸,就會死一個嗎?
「林墨寒,你那麼早就已經想好了牽制譽宸的計劃,為了這份產,你可真是不擇手段。」月月鄙視道,「一些外而已,你就那麼在乎嗎?」
「如果不是知道危險,江灝會帶著全家離開夜家嗎?」林墨寒反問,「江灝可不是個傻子,為了保住他心兒子的命,他主放棄了繼承權。」
「是啊!有些人願意為了家庭放棄一切,而你卻願意為了金錢放棄所有。」月月很瞧不起地看著林墨寒,「你不僅傷了夜爺爺的心,也傷了素素的心,你竟然殺了的爺爺!」
「別轉移話題!」林墨寒冷聲,「月月,要知道,你也是我爭奪產的一顆棋子。」
「我?」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之前郝連景會一直查找你的資料嗎?」林墨寒問。
月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也問過郝連景這個問題,可是,郝連景卻避而不答。
畢竟,當初就是因為郝連景一直在找的資料,對表現出很大的興趣,才會讓江譽宸找上門來,想利用來解除合約。
「為什麼?」月月問。
而且,很確信,林墨寒會將答案告訴。
「還記不記得,有一場宴會,你爸帶著秦夢雨出席,你去大鬧了一場?」林墨寒很好心地提醒,「當時,我就相中了你,你這樣的人,初出茅廬,天不怕、地不怕,家裏算有點兒錢,但並不算上等,樂觀中帶點兒迷糊,只需要稍稍引導,絕對很合適江譽宸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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