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奉河市洗機廠的工人們下班發現了一件稀奇事,門口那家小雜貨店前滿了人,吵吵嚷嚷的,特別熱鬧。
“于大姐,你們這是干嘛呢?”有人逮著一個拎著兩大包東西鉆出來的人問道。
人滿臉喜,往后努了努,歡喜地說:“打折呢,雜貨店里食品糧油零食日用品都打八折,香煙不打折,但買兩包送一盒火柴,可劃算了。反正家里都要用的,要不是拿不了,我還要買點。”
“這麼劃算,那我們也去買一點,正好家里的醬油醋快用完了。”其他人也來了興趣。
但他們晚了一步。
葉蔓站在店門口,扯著嗓子說道:“謝謝大家的捧場,賣完了,今天要關門了,大家不要再排隊浪費時間了,都回去吧!”
“啊,那同志,什麼時候還有貨啊?”有人不死心,眼地問道。
葉蔓擺手:“沒了,以后不打折了,不過香煙買兩包送一盒火柴,這個活還要搞三天,大家想買煙的都記得來哦!”
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
店鋪門口七八糟的,有包裝的紙,破報紙,還有零星的破損塑料袋子。
龐勇拿起掃帚將外面的垃圾掃干凈,葉蔓跟何雯則將里面給收拾了一下。地方小,就幾個平方,也沒什麼好弄的,很快就打掃干凈了。
何雯喜滋滋地點了一遍今天收到的錢,不可置信地說:“這一天竟然賺了好幾百塊錢,頂得上過去幾個月的收,葉蔓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從來沒想過一天能賣這麼多的貨。”
葉蔓笑道:“都是街坊鄰居捧場。”
何雯撇,以前怎麼沒見他們這麼捧場,還是葉蔓有辦法,經過這一回,是對葉蔓心服口服了。
一下子將店里積累了幾個月的貨全出了,何雯自信心膨脹,還想大干一場,將裝錢的包拉上,扭頭問道:“葉蔓,你說我長期打八折怎麼樣?肯定能拉攏來不客人。”
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家屬樓下的雜貨店位置是比好,但可以賣便宜點嘛,一樣不愁沒客人,只要比別的店稍微便宜點,哪怕要拿上千米,也一樣有客人會為了省錢到這里買東西。
葉蔓不贊同,反問:“你降價,家屬樓下的雜貨店就不會降價嗎?同樣的價格,你爭不過他的。如果你們倆打起來,不斷地低商品的價格,只會彼此的利潤空間。這附近的客人總數變化不大,只有這麼多,消耗的商品總量也是一定的,打價格戰最終只能兩敗俱傷。”
不是不可以打價格戰,只是這樣一家小雜貨店,沒有渠道優勢,拿貨的本錢也不低,本在那兒限制著,手里資金又有限,打價格戰,何雯討不了好。而且就算哪天把家屬區那家店搞得關門了又怎麼樣?等何雯恢復了原價,那里很可能會又開一家新的雜貨店。小商店又搞不了壟斷優勢,打價格戰實在是下下策。
“可是,萬一他學我,也買煙贈火柴搶我生意怎麼辦?”何雯皺眉說道。
店里這麼大的靜很快就會傳到對方耳朵里,要是對方學,豈不是又沒優勢了?
葉蔓見招拆招:“他要是學你,你就私底下找他,告訴你主打的產品跟他有差異,以后不賣糧油食品之類的,這次是為了出庫存所以才打折出售的。讓他別學你,不然你繼續賣糧油百貨日用品,三天兩頭打折,這樣大家都賺不了多,不如各退一步,各自保持自己的優勢產品,井水不犯河水,有錢大家一起賺。”
開在家屬區的小賣部跟開在廠子門口的小賣部定位本就不同,有競爭,但又不是你死我活的關系,完全可以差異化競爭,爭取雙贏嘛。
工廠門口的小賣部主要是面向來廠子辦事的客人,還有本廠的職工臨時需求,所以賣得最好的應該是香煙、飲料、還有量的充食等等,臨時需求購買比較多。家屬區的小賣部則更多的偏向家庭生活所需。
何雯恍然大悟:“葉蔓,你講得好有道理,你懂好多啊。我今天就賣出了一百多包煙,將店里的庫存全賣完了,以前這可要賣好幾天。我明天多進點煙,這個東西的利潤也比日用品高。”
“不錯,你就重點賣煙,除了工人們比較喜歡的那幾種煙,還可以備一些價格貴的好煙。來廠子里求人辦事的,一般都會買平時自己舍不得的好煙送人。”葉蔓又給提了幾個建議,“還有夏天快來了,你這店里騰挪出了位置,可以考慮買一臺小冰柜,賣點雪糕,冰啤酒汽水之類的,每天中午晚上下班那段時間肯定好賣。”
現在雖然有空調,但價格貴,耗電太高,而且經常停電,所以全市除了極個別人家,連政府單位都是沒裝空調的,大家上班的時候能夠有臺電風扇對著吹就很不錯了,大部分人是沒這個待遇的。
工人們在悶熱的車間里干了一天,渾都了,熱得不行,這時候能有一瓶冰啤酒喝,有幾個人抗拒得了這樣的?
何雯眼睛發亮,拿出小本本:“葉蔓,你說慢點,我記一記。”
葉蔓就自己的經驗,跟提了幾個建議,還讓有空將店里的墻壁刷一遍,弄得干凈整潔明亮,這樣看起來檔次也會高很多,同樣的雜貨店,你是選干凈明亮的哪家還是選灰撲撲,墻壁都發黑了,臟差的店?
別看這些都是小細節,往往決定敗的很可能就是某個沒注意到的細節。
何雯覺這才做生意啊,那以前什麼?純粹是每天混日子,開門關門,看報紙閑聊發呆,有人來就收錢,沒人來就繼續混,難怪店里的生意沒什麼起呢。
“葉蔓,龐大哥,今天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你們辛苦了,走,我請你們去吃飯。”關了店,何雯熱地說道。
龐勇不吱聲,他今天就是來干活的,拿主意還是要葉蔓。
葉蔓答應了。
三人去了路邊的一家飯館,何雯了幾個菜,熱地給葉蔓和龐勇介紹:“許叔家做的魚最好吃了,你們待會兒嘗嘗。”
“真的,那我可要多嘗嘗,我最喜歡吃魚了。”葉蔓捧場地說。
何雯笑著說:“要是你喜歡,下次來我再請你吃。今天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葉蔓連忙擺手,極其自然地將話題導回上午聊了一半的事:“何雯姐你太客氣了,你也幫我們介紹了好幾個客戶,我還沒謝你呢。而且王大爺那邊,還要靠你穿針引線,該是我說謝謝才是,麻煩你了,王大爺那邊也一樣,介紹一個客戶過來購買了我們的零配件,給王大爺10元,你們倆都一樣,何雯姐沒意見吧?”
何雯自然沒意見,而且還表示:“葉蔓,咱們都是朋友了,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我哪能收你的錢啊。你就別提錢不錢的了,至于王大爺那里,待會兒咱們買一瓶酒,再買點營養品,我帶你去拜訪他們家。順手幫忙的事,說啥錢不錢的,多見外啊!”
龐勇側頭看葉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就說葉蔓干嘛要這麼好心,又是出主意,又是幫這姑娘賣貨的,原來……他這下午的活沒白干啊。
葉蔓擰著眉,擔憂地問:“這會不會太為難何雯姐你了,要不王大爺的那筆提還是給吧,不能讓他白忙活啊。”
何雯笑呵呵地說:“不用,都是人,就順口提兩句的事,談什麼錢,葉蔓姐你就是太實在了。你心里要過意不去,以后逢年過節什麼的,給王大爺拎兩瓶酒過來就行了,他好面子,誰送他個高檔品那能吹上天,比送錢更讓他開心。真提錢,一板一眼的,他反而跟你計較,你以后還有得煩呢。”
能不用一筆一筆地算錢,自然是更方便,至于王大爺那里,只要他賣力介紹客戶過來,葉蔓這邊賺了錢,也不會虧待他。
“好吧,何雯姐你比較了解王大爺,那我就聽你的,謝謝了。”葉蔓笑著說道。
吃過飯,趁著天還沒黑,三人去百貨商場買了一瓶酒,一罐麥,兩斤大白兔糖,兩斤餅干,男人人小孩都有份,將家里的人都照顧到了。帶了禮,又有何雯這個人搭橋牽線,事很順利,王大爺一口就答應了,以后遇到來門衛問采購零配件的,馬上介紹到何雯那里,最后不就看何雯的了。
何雯一口答應了,還將葉蔓和龐勇送出了洗機廠的職工家屬區。
回去的路上,龐勇心里真是慨萬千,他問葉蔓:“那咱們要不要再跑一跑冰箱廠、電視機廠、收音機廠那邊?”
這個方法雖然費時費力,但不得不說,效果是真好,而且省錢。龐勇嘗到了甜頭,想要如法炮制,最好多找幾個幫忙的。
但葉蔓卻搖了搖頭說:“恐怕不大行,我統計過,給我寫信的這些客戶中,由何雯介紹而來的是最多的。其他幾個廠子門口,還有汽車站、火車站的人介紹來都比較,這幾個店主我都接過,火車站的那個因為店鋪就位于火車站,生意很好,他忙不過來,恐怕沒多功夫細心向人介紹咱們老師傅家電零配件這個事。另外三個廠子,電冰箱廠外面是一片空地,旁邊沒有店,而電視機廠門口開店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大爺,他說話很慢,客人恐怕沒什麼耐心慢慢聽他說,收音機廠那邊有空倒是可以跑一趟。至于汽車站那就更沒必要了,咱們自己的店鋪都在汽車站對面,又何須讓他們打廣告,咱們自己就能打廣告啊!”
“我們自己打?”龐勇來了興趣,“在哪兒打,找汽車站的負責人嗎?”
這個時候,國很多城市已經出現了戶外廣告,不過數量和規模、花樣都遠不及后世。
葉蔓以前也打過這個算盤,可鎩羽而歸了:“不行的,負責人看不上咱們這種沒什麼名氣,也沒規模的小個戶。”
好吧,龐勇不意外這個答案,只是覺得有點憋屈。他們小個戶怎麼啦?不不搶,靠自己的勞和汗掙錢,怎麼就要低人一等了?
不過對上葉蔓平靜的面容,他心里的那點氣就像被針了一下的皮球,癟了。
葉蔓見他有點泄氣,笑了:“龐大哥,他們不同意是好事啊,不然咱們每個月還要支付一筆不菲的廣告費給汽車站,這筆錢咱們自己省了不是更好嗎?我有個好辦法,你聽聽,效果不比去汽車站打廣告差。”
龐勇來了神,目炯炯地盯著葉蔓。
葉蔓說:“咱們店就在汽車站對面,我觀察過,汽車站附近的建筑都比較矮,大部分是兩三層的房子,只有比較遠的地方有幾棟四五層的,咱們在自己店上面立個廣告牌,只要高度超過周邊的建筑,就非常顯眼了,別說汽車站,一千米以外都能看到!而且這牌子就立在咱們店屋頂上,連廣告費都省了,多劃算。”
龐勇呆若木地看著葉蔓:“還有什麼是你想不到的嗎?”
這個廣告牌一出,他們店肯定是方圓三里最靚的招牌!
“這麼說龐大哥是同意了,那麻煩你明天找個人支兩高一些的柱子,如果房頂不方便,就在屋檐下往上支起,弄高一點,十米以上,最好能做三個立面,這樣從四面八方,360度每個角落,只要視線能及,都能看到咱們的招牌!”
怕說得不夠清晰,葉蔓還從包里拿出本子和筆,畫給龐勇看。
“廣告牌做得簡單一些,不要搞什麼花里胡哨的,只要寫清楚咱們是什麼店,賣什麼的就行了,字要大,要清晰。三個立面的容都一樣,也可以有差異,但必須講清楚,咱們是干什麼的,最好能突出咱們的亮點特。”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嚴賀禹薄情無心,在一眾發小里,他常年穩居負心榜榜首,但這兩年對溫笛似乎有點特別。 就在溫笛以為,她跟嚴賀禹能有一個好結局時,灰姑娘的夢最終還是碎掉,他與門當戶對的女人訂婚。 他不僅有未婚妻,心里還藏著一個愛了很多年的女人。 溫笛甩了他一耳光。 分開后,溫笛日子過得格外精彩,戀情不斷,戀愛、分手,又戀愛。 嚴賀禹發瘋一般橫刀奪愛,想用錢擺平溫笛男友。 新男友最不缺的就是錢,直接將那張卡丟回去,反手又多給他兩百塊。 那天,溫笛跟男友約會回來,嚴賀禹將車堵在她小區門口,他陰冷的眼神能將她劈開來,“玩了兩年,還沒玩夠?” 溫笛:“關你P事!” -- 后來,嚴賀禹厚著臉皮單方面復合,沒名沒分陪了溫笛一年。 那天她心情不錯,他趁機問她:“我能不能轉正?” 溫笛到了白天就翻臉不認人,淡淡瞅著他:“你怎麼不上天?” 一句話簡介:渣男一半時間住在火葬場。浪子回頭。 -- 閱讀小提示: 1、男主前期是利益為先,真的渣,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后,洗心革面,重塑三觀。 2、女主分手后,也迷茫過,之后更專注自己的事業,靠自己治愈自己。
他是權勢滔天、富可敵國的凌家第四子,也是從小又啞又癱且被家族流放在外的棄子! 她不介意全世界對他的嘲笑,與他合作了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婚後才發現,她的殘廢丈夫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一把輪椅,一支筆,他卻抵達了權貴的頂端。 她親眼見證了他以雷霆的手段吞下了拋棄過他的家族,也吞下了她! 瞧著小妻子留下的離婚協議書,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終於冷笑著站了起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個殘廢,脾氣古怪,不能人道,你跑了,還有誰願意嫁我?」 她隔著一個太平洋接到他的電話,淚眼婆娑地數吻痕:「敢說你不能人道?騙子」 通話還未結束,他的聲音卻透過門板傳了過來,嚇得她瑟瑟發抖:「離婚可以,除非你願意幫我向全世界作證,證明我行過」 她:「你說過你會放我離開的」 他:「我沒說過」 她:「你說過」 他:「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