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妮,你那麼有錢,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坐牢呢?”葉大妮哭哭啼啼地說,“要不是我跟二妮拿不出這麼多錢,咱們早自己出了,也不會找你。”
葉蔓嗤笑:“你們找誰也不該找我,葉寶華和葉國明但凡有點良心,砸鍋賣鐵也會將這筆錢補上。還是那句話,跟我沒關系。”
丟下這番話,葉蔓就走了。們說無無義也好,說沒人味也好,總之這個錢,肯定是不會出的。
只是想到這事,心里還是很不舒服,巧云真是瘋了,心甘愿為的好兒子好丈夫頂罪,圖什麼?
雖然錢不能出,不過看在生養一場的份上,葉蔓還是決定去看看巧云。這個人真的是可悲又可恨。
去商場買了一些日用品,牙膏牙刷巾香皂還有一些替換的,拎著去了拘留所,探巧云。
巧云看到非常意外:“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短短幾天時間,巧云就瘦了一大圈,更重要的是神萎靡了許多,無打采的,跟霜打過的茄子一樣。
葉蔓將東西遞給拘留所的工作人員檢查:“我給你帶了點日用品過來。”
巧云詫異地看著,愣了一會兒,角泛起苦的笑:“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給我捎帶東西來的。”
因為早就將兒子,丈夫給慣得不樣子了,這些人哪會照顧人。
“你生養我一場,做錯了事該接法律的制裁,我旁的做不了,給你捎帶點日常用的還是可以的。”葉蔓站了起來,“你好好在里面改造吧。”
也沒試圖勸說巧云改變主意,供出葉國明和葉寶華。因為知道,巧云不會同意的,哪怕兒子和丈夫背棄了,依然愿意為他們付出。
“三妮……”巧云住了葉蔓,想說什麼,張了張,楚楚可憐地看著,“你幫幫我,媽不想坐牢啊!”
葉蔓定定地看著:“這個找我沒用,你應該找你的丈夫和兒子去。”
事到如今,還是沒有一悔意,對兒子沒有一怨言。這就跟那些經常在外面念叨著子對他不好的老人一樣,經常抱怨子不孝,但回頭有點錢或是什麼好東西,又趕給子送去了。旁人要是出主意讓他去告子,付贍養費,他反而會罵你。
這樣的人太多了。而巧云不過是其中一個,葉蔓只求問心無愧,其他的可不管。
沒等巧云回話,大步走出了拘留所。
等回到紅星,木科長已經等了很久:“葉廠長,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來?一會兒謝師傅要回去了,就等你過來驗收生產線呢!”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