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廠長,不好意思,招呼都沒打就過來,打擾你工作了。”王經理進門就不好意思地說道,姿態擺得極低,再無以往幾次見面的趾高氣揚。
葉蔓心里雖然不待見他,但面上卻不顯,笑盈盈地說:“哪里的話,王經理能來咱們老師傅家電是咱們的榮幸,請坐。小雨,上兩杯好茶。”
王經理連忙擺手說:“葉廠長,不用這麼麻煩了。”
葉蔓故作不高興地問道:“怎麼?王經理就覺得我這里的茶葉不好喝嗎?”
“哪里……沒有的事,這不是不想麻煩葉廠長嗎?”王經理了腦門上的幾頭發,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葉蔓笑瞇瞇地說:“不麻煩,咱們都老人了,王經理不用跟我客氣。”
從頭到尾,都沒看何辛一眼,似乎不記得何辛了。
何辛大大地松了口氣。他只是生產線上的最普通的職工,跟銷售部八竿子打不著,今天王經理非要拉著他出門,還讓他幫忙說好話,他一個小職工,能有什麼用?好在,看樣子,王經理跟葉廠長關系不錯,也用不上他了。
等茶上來,王經理抿了一口,大吹特吹起來:“葉廠長,你這里的茶可真好,香味醇,有……”
吹得那個天花墜,要不是葉蔓清楚這茶就是幾塊錢一斤的普通茶葉,還真以為是什麼一年只產幾斤的貢品呢!
葉蔓端著茶杯淺淺的飲了一口,笑看著王經理這夸張的表演。
別說,王經理不愧是干銷售出的,皮子那一個利索,就這麼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吹五分鐘都不帶重復的,這份心力,要是用在工作上,何至于此。
王經理吹了一通,都說干了,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將話題轉移道了何辛上,想趁機跟葉蔓先套套近乎:“葉廠長,咱們小何同志你還記得吧?”
葉蔓了額頭,眨眨眼說:“是有些面,應該見過吧。”
王經理沒料到這個結果,尷尬了一秒,遂即又熱地說:“你第一次來咱們洗機廠談合作,就是小何帶來的啊,你們應該是老人才對。”
葉蔓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小何,上次還沒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啊,我連洗機廠的大門都進不去。”
被點名的何辛尷尬極了,漲紅著臉說:“沒……就小事而已。”
在場的兩人都是老油條,真正單純又起不了什麼作用,還很可能是炮灰的就是何辛。到底是何雯的哥哥,葉蔓也不忍他為難,索歇了跟王經理周旋的心思,直白地問道:“王經理帶何同志過來,跟我敘舊啊,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做東,咱們去飯店,邊吃邊聊。要不,咱們約個時間?”
說著,翻了一下桌子上的日歷,提議道:“下周四怎麼樣?”
今天才周二,下周四得九天之后了,中間還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其他變故呢,王經理哪等得了啊。他只得主道明今天來的目的:“不用不用,葉廠長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我跟小何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跟葉廠長商量。”
葉蔓故作不知,疑地看著他:“哦?王經理沒開玩笑,你能有什麼事需要跟我商量啊?”
王經理也不準葉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今天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但沒辦法,誰讓現在是他有求于人呢!
干咳了一聲,王經理訕訕地笑道:“當然有,葉廠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前陣子,咱們有誤會,導致合作沒談,今天我過來,就是想跟你重新談合作。我們廠有洗機,你們老師傅家電有銷售門路,咱們合作,那一拍即合,肯定發大財。葉廠長,你放心,咱們廠領導說了,一定給你們老師傅最低價!”
葉蔓是真佩服王經理的臉皮,大家都撕破臉了,他還能若無其事地用“誤會”兩個字就將過去的一切過節給一筆帶過,真是個人才。
倒想看看,他還能說出多花來。
葉蔓低頭看著茶杯中漂浮的茶葉,慢悠悠地說:“哦,那價格是多?”
王經理一聽有門,頓時大喜,豎起四手指頭:“葉廠長,咱們自己人,我給你爭取的最低優惠價540元一臺!”
葉蔓一聽直接笑了:“王經理,你這個價格我沒法做啊。實不相瞞,咱們老師傅家電已經收到好幾千臺雙缸半自洗機的定金,說好的548,你這540元給我,我還要錢進去,不不。”
“哎呀,葉廠長,548元的市場價本不可能,這個誰都做不下來。咱們將廣告撤了,過陣子大家就忘了這事,再慢慢將價格調整回去就行了唄。”王經理將心里早就準備好的主意托出。
葉蔓聽后,板起了臉:“王經理,你這是讓我們老師傅家電失信于消費者啊。這個事絕不能做,不然我們老師傅家電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王經理真沒見過這麼擰的人。他也有些惱火,但為了事,只得按捺下脾氣,跟葉蔓分析:“葉廠長,聽說你去了一趟西,他們那邊雙缸半自洗機的價格也不可能賣到548元,你非得將價格拉這麼低,大家都做不了,這最后不一樣要失信于顧客嗎?不如咱們大家各退一步,好好賺錢,對雙方都有好,你說是不是?”
明明是對他們最有好的事,最后非得扯對老師傅家電也有利。
葉蔓懶懶地看著他,直接拋出一枚重雷:“王經理,你知道西市洗機廠給我的價格是多嗎?五百,整整比你們洗機廠便宜了40元,你說你要是商家,你會選哪個?你也別說我不講道義,做為商人嘛,肯定是誰家的貨更價廉,我就選誰家的了!”
“不可能。”王經理下意識地不肯相信,“這麼低的價格絕對拿不到。”
葉蔓涼涼地看著他:“要是王經理不信,不若咱們簽個合同,過陣子我給你貨,五百塊一臺,你要多,我給你多,怎麼樣?”
王經理瘋了才會答應這種合同呢,他們倉庫里的洗機都賣不完。
不過葉蔓說得如此信誓旦旦,難道西市洗機廠真的能夠這麼便宜給老師傅家電供貨?要這樣,那他們廠真沒什麼優勢了。
王經理琢磨了一會兒,對葉蔓說:“葉廠長,就算西市洗機廠五百塊給你們供貨,那賣548元你們也賺不了錢啊。咱們做生意是為了什麼?不就為了賺錢嗎?這賠本賺吆喝的事,葉廠長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會干,對不對?要不咱們還是將價格給調整一下吧?”
能不能跟葉蔓合作,他并不是很在意,他最大的訴求還是將價格提上去,這樣經銷商們就不會找他麻煩了,消費者也不會嚷嚷著洗機太貴,不肯買。
葉蔓堅決地搖頭:“不,王經理,錢可以慢慢賺,但我們老師傅家電的牌子不能砸了,既然我已經放話了,那從我們老師傅家電賣出去的雙缸半自洗機價格就不能超過548元,這是原則問題。別說不賺錢,就是賠錢,我們老師傅家電也不可能漲價。作為一家負責任的企業,我們絕不能失信于廣大消費者。”
說得那一個義正言辭,搞得王經理滿肚子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他擰眉看著葉蔓:“葉廠長,你可真想好了?就算西市洗機廠500塊給你一臺洗機,但拉回來的運費,倉儲本呢?哪怕你一分錢不賺,但經銷商們總是要賺錢的吧?他們能答應?不如咱們兩家合作,各退一步,我向廠里申請,給你們老師傅家電最大力度的優惠,520元一臺,再沒有比這更低的價格了。葉廠長,這是我們廠子能做到的極限了,小何,你說是不是?”
乍然被點名的何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對,是這樣的。”
王經理使勁兒給他使眼,讓他多說兩句好話。但何辛不善言辭,跟葉蔓又不是很,他也不懂銷售上的事,本不知道怎麼開口。
葉蔓看了一眼何辛為難的樣子,主開口替他解了圍:“王經理,這只是你們廠的極限,不是其他廠的。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廠要給我們老師傅供貨,可以,但價格不能高于450元一臺,否則免談。”
要是能450出貨,王經理干嘛找葉蔓,他直接給各大商家降價不就好了?
“葉廠長,你這樣很沒談判的誠意。”王經理就不是個能忍的人,他拉下臉說道。
葉蔓笑了笑:“王經理,咱們兩家本來也沒談判的必要,市場競爭,各憑本事而已。”
又不是請王經理過來的,也很不耐煩應付王經理好不好!
王經理這下算是明白了,葉蔓從頭到尾就沒考慮過他的提議。他抿著:“好,好,好,葉廠長,我倒要看,老師傅家電家大業大,能有多錢去虧!”
他就不信了,葉蔓還真能一直做虧本的買賣。
只要老師傅家電提價,他就找人寫稿子對老師傅家電口誅筆伐,把老師傅家電的名聲搞臭!
葉蔓淡淡地說:“這就不勞王經理費心了。你還是心心洗機廠的業績吧,奉河市洗機廠可是咱們云中省最大的洗機廠,省優產品,別最后也落得跟東方紅一樣。”
“你……好,葉蔓,我記下了。”王經理被葉蔓兌得臉都青了。
葉蔓笑看著他:“王經理上次從咱們這兒走也是這麼說的。”
可惜,狠話是放下了,不過最后打臉的是他自個兒。
被葉蔓提起了舊事,王經理面上掛不住,憤怒地拂袖而去。何辛尷尬地跟在后頭,沖葉蔓點了點頭,趕也跟著走了。
葉蔓好笑,這個王經理,說放下段吧,但又不肯徹底放下,還滿都是心眼,鼓自打,毀約提價。真當別人都是傻瓜?電視上廣告都還播著呢,就突然提價,消費者怎麼想?以后對老師傅家電這塊牌子還不厭惡頂啊。
這麼蠢,會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王經理現在還有底氣,不就是吃定了找不到廠家拿足夠低價的貨嗎?哼,過兩個月給王經理好好看看。
葉蔓故意沒長永縣要拉生產線生產洗機的事,就是為了暫且讓王經理得意得意,等洗機出廠了,打他個措手不及。
應付完王經理,葉蔓拿起電話,打回廠里:“木科長,是我,生產車間和工人都準備好了嗎?”
葉蔓前陣子忽然打電話回來說讓他騰出生產車間,準備生產洗機,還要招相應的工人,木科長這陣子忙得腳不沾地,驟然接到的電話,連忙匯報道:“都準備好了,車間是去年建閑置的,按照你的要求,使用了東面閑置的車間,這塊向東以后都規劃為洗機的生產車間,西邊則是彩電的生產車間。不過這次挪用了彩電的生產車間,如果彩電的新生產線回來,將沒有地方,現在是不是需要提前將廠房建好?”
“可以,現在廠里資金充裕,可以多建幾個生產車間,以備不時之需。”葉蔓贊同這點,“原材料也可以采購了,等生產線和技員一到位就開始生產。質量一定要嚴格把關,生產出來的洗機,咱們自己先用一用,看看好不好用,有什麼問題及早發現解決,這個事還要勞煩木科長。”
木科長連忙說:“應該的,你放心,我會注意。不過葉廠長,趙主任反映,他只懂彩電,不懂洗機的技,這洗機的生產線拉回來之后,讓誰負責這塊的技比較好?”
沈家真千金沈嫣走失多年後回歸,卻發現父母領養了一個白蓮花妹妹,父母和哥哥偏心把她寵上天,家裡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沈嫣果斷找個大佬做靠山,協議結婚,離家出走,獨自美麗。 婚後,大佬的爺爺護她,“誰讓我家嫣兒受委屈,就是跟我作對!” 公公婆婆疼她,“嫣兒喜歡什麼就買,你這輩子的消費都由我們買單!” 大佬的大哥大嫂和小妹都寵她。 對此,某位協議結婚的大佬表示:“我是撿來的嗎?” 但半年後,大佬:“老婆貼貼,老婆抱抱,老婆親親。”
[甜寵+雙潔+馬甲+女強男強+打臉爽文]顧安瑤死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和閨蜜茍合,然后被殺了。誰曾想,竟然重生了。錄下了狗男女淫蕩的視頻,在訂婚宴上播放,還順道撞進了墨司沉的懷里。墨司沉是誰,那是女人心底垂涎的禁欲男神,是人人懼而遠之的活閻王。就在眾人等著看女人凄慘下場的時候。墨爺竟攬著人走了?!從此一路寵上了天。天天膩膩歪歪,臉紅心跳。禁欲男神?不,解禁以后不是人! ...
港城謝公子矜貴淡漠,年紀輕輕便掌權謝氏集團,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殺伐果斷。 虞清雨知曉與他的婚事后,最后一次去找落魄的竹馬宋執銳,卻被拒之門外。 多年暗戀只收到一句——“清雨,我們不是一路人了。” 夜雨冷清,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小區外,車窗倒映出失魂落魄的身影。 司機問:“要去接太太嗎?” 男人低眸,冷光微凝:“還不是太太。” 2. 這場世紀婚禮辦得奢華隆重,一片祝好中港媒突然報道——“塑料婚姻!?新婚夫婦秒分居,謝公子深夜獨回港城”,引起一片嘩然。 網上嘲諷虞清雨新婚獨守空居,卻不知她樂得清閑。 畢竟她前天剛看上的豪宅,昨天就被轉到名下。 更遑論寶石、高定像流水一樣送進家門。 虞清雨雖然不理解,但是錢來了沒有道理不收,關鍵是還不用陪老公。 直到一張深夜擁吻照被曝光,明媚嬌矜的女人被扣緊下顎,頸子微抬,風光旖旎。 光影流連在男人清絕的側臉,唇角似是勾起一點極淡的笑意。 世紀婚禮再度上了熱搜。 這哪里是塑料婚姻,分明比鉆石還硬。 3. 宋執銳東山再起后,第一件事就是買了虞清雨最愛的香水百合去見她。 虞清雨面露難色:“抱歉,我和我老公的生活挺和諧的。” 一雙大手攬過她的腰肢,纖腰薄背靠進男人懷里。 謝柏彥聲音慵懶:“老婆,這事還是別和外人說了。” 虞清雨臉頰紅透,埋進他的懷里。 錯過了身后拳頭攥緊的宋執銳,還有含笑回視的謝柏彥。 【小劇場】 獨守空房的謝柏彥深夜給老婆撥去電話:“小魚,今晚港島有雨。” 回家探親的虞清雨聽著電話那端沙啞的嗓音,心跳驟然加快:“怎麼了?” “連它都知道我在想你。” 雨聲爛漫,都是我在說愛你。
【馬甲+打臉虐渣+1v1雙潔+追妻火葬場】 隱婚嫁入豪門五年,寧汐受盡白眼。 一朝白月光歸來,她被毫不留情掃地出門。 狠心將年少時的傾慕全部丟棄,重拾舊業,各路男神爭相爲之傾倒。 徹底離婚後,霸總悔不當初:“小汐,我錯了,回來吧。” 寧汐神色淡淡:“想追我?後面排隊去。” …… 看着層出不窮的情敵,向來清冷矜貴的霸總眼眶都紅了:“老婆,跟我復婚,命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