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十分堅決的丟下這句話,轉離開了書房,帶上房門的一剎那,乾脆,利落,一如要離婚的決心。
歐楓是在五天後,才知道了費城與葉北城之間的事,那天,他像往常一樣約二位好友一起去喝酒,卻同時被拒絕。
從葉北城的口中,他得知了費城的背叛,之後,他一個人在魅影坐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他想了很多,想著他們十歲的樣子,二十歲的樣子,以及現在三十歲的樣子,曾經以為這一生都會是朋友,卻終究無法抵命運的戲弄。
說不清楚知道的那一刻是什麼心,因為實在有太多的緒,震驚,憤怒,傷心,失,難過,鬱結……
第二天晚上,他單獨約了費城出來見面,一個陌生的酒吧。
費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對於他選擇陌生的酒吧里見面有些無法適應,可能是他還不習慣,在除了魅影以外的地方,見到他像影子一樣的好朋友。
「歐,怎麼約在這裏?」
他進了陌生的包廂,頗為痛心的著曾經的好友,或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單獨見面了,歐楓的格,他比誰都清楚。
「你說呢?不約在這裏?難道你還想去魅影?魅影那個地方你還有資格再去嗎?就算讓你去,你去了難道不會覺得如坐針氈?」
費城心領神會,直奔主題:「如果找我是因為靜雅的事,就直接說吧。」
「呵,你倒是坦然,連靜雅的名字都喊的這麼順口,我真是意外了,難怪當初我那麼不喜歡的時候,你總是與我做對,原來早就打上了的主意!」
歐楓冷笑一聲:「北哥一直防著外面的賊,孰不知,真正的家賊才是最難防的。」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也沒用,所以,我也不打算解釋什麼了,跟北哥說過的話,我也可以當著你的面說,我對俞靜雅的不是開玩笑。」
砰…歐楓憤怒的一拳砸下去,費城摔倒在沙發上,這是他有生之年第二次挨打,因為一個人,因為一份友。
「為什麼是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對俞靜雅有想法,你也不可以!知道你為什麼不可以嗎?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俞靜雅是你朋友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你他媽的裝什麼B?!」
費城冷冷的抬起頭,篤定的說:「很好,我欠你們的,終於都還完了。」
「是啊,很好,我們之間終於玩完了,費城,你很不了起,你把我們二十幾年心維護的友用一天的時間毀的乾乾淨淨,從今往後,我們三個人再也不是朋友!我會睜大眼睛的看著,你今天犧牲道德,將來又能換得什麼!」
尹沫聽說靜雅不是很好,決定去葉家看看,雖然兩人是很好的朋友,可是自從靜雅嫁豪門后,卻一次也沒有去過葉家。
剛巧去的時候是周末,葉北城也在家,家傭領著到了客廳,正準備上樓通報一聲,葉北城出來了。
「爺,有位小姐要見。」
葉北城往客廳中央撇了一眼,徑直走向尹沫,尹沫看他走了過來,努力出一笑容:「哈,葉北城,好久不見啊。」
「恩。」
他生疏的點點頭:「靜雅在樓上。」
尹沫見他準備出門,腦筋一喊住他:「等一下。」
葉北城停下腳步,淡淡的問:「有事嗎?」
「那個……我想問一下,你跟靜雅怎麼樣了?」
「沒有怎樣。」
「你是不是還在誤會和騰宇哥的事啊,我跟你說啊,他們倆之間是清白的,騰宇哥是喜歡靜雅,但是靜雅喜歡的人是你啊,他喜歡是他的事,靜雅也管不了,可靜雅喜歡你就是你的事,你不能不管吧?」
葉北城轉過頭:「尹小姐,你在繞口令嗎?」
「不是,我只是跟你說清楚,我不希你們倆為了這種誤會而鬧得不愉快……」
「我和之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尹沫盯著他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沐沐。」
樓上有人喊,一回頭,看到是靜雅,趕跑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靜雅疑的問。
「我來看你啊!你手機也打不通,我去你公司找你,一個自稱是達哥的人說你不舒服在家裏休息。」
「哦……」靜雅拉著的手:「走,屋裏坐。」
「你到底怎麼了?看起來很憔悴啊,還是為了騰宇那件事麼?」
「不是,一言難盡。」
靜雅臉沉了下來,尹沫十分糾結的說:「你們到底怎麼了啊?我剛才在樓下遇到葉北城,他也是一副冰冷的面孔,現在看到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和他,要離婚了。」
「什麼!!!」尹沫震驚的從沙發上跳起來:「俞靜雅你不是吧?什麼矛盾要嚴重到離婚?難道你不他了?或者他不你了?」
「我累了,他也累了,我們都想靜靜。」
「是誰提出來的?」
靜雅低下頭:「是我。」
「你傻啊,你得讓他提,這樣你才能分得家產啊!」
「沐沐……」靜雅不悅的瞪他一眼:「我嫁給葉北城,從來沒窺視過他的財產,你不要玷污了我們之間的。」
「你們之間還有嗎?」尹沫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若有,怎麼會走到離婚這一步?」
「離婚也並不是因為不,你沒有結過婚,你不懂。」
「切,我希我永遠也別懂,看到你這樣,我連結婚的慾都沒有了。」
靜雅難過的扭轉頭,不再說話,尹沫見不吭聲,主問:「他同意了嗎?」
「還沒有,不過他說會考慮的。」
「考慮?」尹沫蹙眉思忖:「奇怪了,通常方提出離婚,男方要麼同意,要麼就不同意,還沒見過考慮的呢,他考慮什麼啊?」
暗自思索片刻,一拍大:「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靜雅問。
「我知道他為什麼考慮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你,捨不得放棄,第二種,他再想辦法,讓你怎樣才分不到財產。」
「你怎麼現在跟我父母一樣了?腦子裏全都是銅臭味。」
靜雅不了的白一眼:「葉北城,不是那種人。」
「嘖嘖,你就自欺欺人吧,你心裏也希他是第一種可能對不對?」
「我很篤定的告訴你,就算不是第一種,也絕不可能是第二種,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絕不是你口中那種薄寡義之人!」
尹沫意味深長的嘆口氣:「俞靜雅呀,既然你的葉北城那麼好,那就不要跟他離婚了,像他這種三有男人,你一離婚,馬上就有無數只蜂撲向他了。」
「什麼三有男人?」
「有財,有貌,有高啊……」
「撲就撲吧,如果真的離婚了,他有重新尋找幸福的權利。」
靜雅看似不在乎,心裏其實像貓抓了一樣難,一想到將來有一天,葉北城和別的人在一起,就覺得心裏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看你那表,裝什麼大方,上說希他能幸福,其實心裏不得他跟任何人都吹掉!」
「……」
尹沫在葉家坐了一下午,臨行前終於說了句人話:「靜雅,你想清楚啊,不離婚你和葉北城怎樣都有希,一旦離了婚,你們之間就真的完了。」
靜雅點點頭,其實這些天,不是沒想過,縱然心裏千般不舍,萬般不願,可是又能怎麼辦?既然已經回不到最初的相,勉強在一起,誰也不會快樂,尤其是現在鬧出費城的事,葉北城心裏的那道坎更難越過去,也許就是一個不詳的人,留在他的邊,給他帶來的痛苦永遠比幸福多得多。
周一,靜雅等了又等,葉北城還是沒有給答覆,站在書房門口,聽到裏面傳來咳嗽的聲音,頓時心一揪,轉跑下了樓。
當端著冰糖梨水出現在他面前時,看到了他眼中一淡淡的驚喜,但也只是稍縱即逝,很快便被冷漠取代。
「現在晚上冷,你不要睡書房了。」
葉北城面無表的盯著電腦顯示屏,等著一句話。
「我去大姐房裏睡,你今晚就回臥室睡吧。」
他的目黯淡下來,仰起頭:「不用了,我睡哪裏是我的事。」
靜雅已經明顯到他不希留在這裏,可是卻沒有邁步離開,見沒有要走的打算,他冷不丁問一句:「還有事嗎?」
其實他心裏清楚,是想說離婚的事,可是潛意識裏,他就是不想給說這句話的機會。
「沒事了,你記得趁熱把這個喝了。」
靜雅放下手裏的冰糖梨水,轉離開了書房。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這樣出來了,剛才明明是想跟告訴他,準備向法院起訴離婚,可是看到他那麼憔悴的容,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葉北城疲憊的靠在椅背上,盯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冰糖梨水,冰冷的心裏有一暖意悄悄湧進,剛才天知道,他有多害怕會說出離婚那兩個字,雖然明白拖著也拖不久,但是只要不提,他就覺得至還願意留在他邊。
哪怕是一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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