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鬱悶死了,把這玩意帶到葉家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好吧,我不帶了……」
宋秋蓮把鍋送回廚房,又吃力的拎起地上的行李袋,說:「那咱們走吧。」
「放下。」靜雅沒好氣的瞪了母親一眼:「都不許多。」
「這什麼跟什麼啊?」把行李袋打開,像翻垃圾筒一樣,被子,枕頭,臉盆,刷牙杯,甚至,還有一個紅的塑料馬桶!!!
真是讓人吐了……
「媽,你只需要帶就可以了,其它的,我們家不缺。」
葉北城趕出來打圓場,宋秋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噯,好,好。」
三個人一起坐進車裏,往葉家的方向行駛,半途中,楊母忐忑的俯問兒:「你說我搬過去,親家會不會有意見啊?」
「會有,但是,你不要理。」靜雅篤定的點頭。
「不要理?」宋秋蓮確定了一下。
「對,不要理!」
「哦……好。」
靜雅想了想,又囑咐母親:「我家婆婆是個超級變態的老妖婆,以後要是欺負你,你就拿出在家欺負我爸的魄力跟對抗到底,有我在,我會給你撐腰!」
「好的!」楊母重重的點頭,可是撇到正在開車的婿時,又有些猶豫了。
「他會不會……」
靜雅順著母親的視線,知道是顧慮葉北城會不會生氣。
「放心,他是和我同一戰線的!」
兒這麼一說,楊母就放心了,頓時保持了警惕的作戰準備,彷彿不是要去婿家,而是要去上戰場抗日了……
到了葉家,葉北城去停車,靜雅領著母親先進去,到了客廳,竇華月一看兩個行李,詫異的上前問:「你們這是?」
「哦,我把我媽接過來住一段時間。」靜雅對著婆婆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什麼?」竇華月火冒三丈,把靜雅扯到一邊,低嗓音切齒的說:「我答應讓你回葉家,可沒答應讓你把你媽一起帶過來!」
靜雅一愣,恍然大悟的點頭:「好,那我就去告訴楚瑤。」
「告訴什麼?」竇華月蹙眉。
「告訴,北城和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啊……」
「你敢毀約!」
「我哪有毀約?」作無辜狀:「我只是答應不告訴北城,又沒答應不告訴北城的妹妹。」
「你……」
葉家誰不知道葉夢瑤是個唯恐天下不的小妖,被知道的事,很快天下人都會知道。
靜雅再次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媽,我去給我親媽收拾房間嘍,晚安……」
得意的轉,想想又回頭氣死人不償命的補充一句:「姜不一定都是老的辣,有時候,得,也很辣的,嗯嗯。」
離開葉家二個多月了,重新返回來,靜雅覺得很激,平躺在床上,著臥室里每一寸悉的角落,一個人傻傻的笑著。
葉北城從浴室里走出來,詫異的走到床邊,盯著正在傻笑的人,疑的問:「笑什麼?」
靜雅搖搖手:「不告訴你。」
「我看你是傻了。」
「你才傻了呢。」
他躺到邊,一隻手搭在的腰上,另一隻手支撐著額頭,親昵的問:「有沒有一種覺?」
「啥覺?」
「小別勝新婚的覺……」
「沒有啊。」如實說:「這兩個月你隔三差五總在我眼前晃悠,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覺嘛。」
「我靠,你太不解風了!」葉北城有些無語。
「我才靠呢,我說你怎麼跟尹沫一樣,不就靠,你靠誰啊你!」
「你說靠誰……」
他把臉往頸邊靠了靠,著的下,在耳邊呢喃:「剛才在你家裏未完的事,咱們繼續吧。」
靜雅臉一紅,推搡他:「討厭,我還沒洗澡呢。」
「完事再洗吧……」
靜雅累死了,很後悔晚飯沒有多吃點,如此劇烈的力運,讓此刻渾就像散了架,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抱你去洗澡。」
葉北城的替了額頭上的汗水,手抱起。
「你還行嗎?」
氣吁吁的問,不管他行不行,反正是不行了……
「行,再來一次也行。」
他戲謔回答,靜雅崇拜的睜開眼,男人啊男人,果然是男人。
葉北城替洗完澡,又把抱回床上,將摟在懷裏,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今晚,終於不用跟寂寞共枕了。」
靜雅咯咯笑了兩聲,調侃道:「你什麼時候變得文縐縐的了……」
「是有而發。」他糾正。
「對了,楊芊雪去哪了?」靜雅才想起,好像從公公出殯那天見到后,就再也沒見到了。
「帶著嘟嘟回自己家去了。」
「回自己家?不是千方百計的要住進葉家嗎?怎麼會輕易就走了?」
「因為我告訴,如果執意糾纏,我會追究石江的刑事責任。」
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呢,看來對石江還是蠻有良心的。」
「石江因為後院起火,妻子整天跟他鬧,工作又丟了,就算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會覺得愧疚的。」
「對了,北城,我告訴你一件事。」
靜雅想了想,準備把在漁村意外得知的告訴他,有了葉北城的幫助,相信答應阿祥嬸的事應該不難辦到。
「你知道嗎?我上次出差發現了一個天大的,你想都想不到的。」
咦,他怎麼沒反應,難道他對這個不好奇?
靜雅抬頭瞟了他一眼,靠,竟然睡著了,太它媽過分了……
清晨,靜雅早飯都沒吃就要出門,葉北城拉住:「你這麼早去哪?」
「我?上班啊。」
「上班不要吃飯嗎?」
「我從路上買一點,來不及了,要遲到了!」
「你那是什麼工作?現在才幾點?趕集的也沒你這麼早的。」
靜雅急著要走:「哎喲,就今天要提前過去,我出差回來主編還不知道呢,我得趕把材料整理一下,今天就要給他!」
「既然不知道,那就明天再去好了。」
「不行啊,做人怎麼能這樣呢,人不能活在說一個謊去圓另一個謊的混沌生活中……」
葉北城沒好氣的揚了揚角:「有說過這句話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孤陋寡聞了唄。」靜雅揮揮手:「就這樣,我走了啊,老公,拜拜,我會想你的……」
看著逃難似的背影,葉北城無奈的嘆口氣,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
靜雅其實並沒有去雜誌社,出了家門,便拿著幾張地址,找到了尹沫。
「沐沐,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你丫的要幫忙就想起我了是吧,你說,多天沒聯繫我了?」
「哎,我前段時間去出差了,後來我公公又去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靜雅黯然的解釋,尹沫不了的翻翻白眼:「好吧,好吧,原諒你了,要我幫什麼忙?」
「你幫我按這個地址,挨家挨戶的去打聽一下,10月15號晚上,我婆婆是不是跟們打了一夜的麻將?」
「我靠!你有沒有搞錯,這種事你自己去問就好了啊,幹嘛使喚我?!」
尹沫鬱悶的嘟嚷。
「哎,我是不方便出馬,那些貴婦都知道我是葉家的媳婦,們要是跟我婆婆說我私下裏查的行蹤,那還了得……」
「那你幹嘛要查你婆婆的行蹤?人家有沒有打麻將管你屁事啊,你這媳婦也太差勁了,難怪婆媳婦關係搞不好,你要是我媳婦啊,我就……」
「行了呀你,我這麼做肯定有我的原因,你就別念叨了,幫幫忙,俗話說有困難找警察,更何況咱倆關係多鐵啊!」
尹沫拍了拍肩膀:「大姐,搞清楚了,我可不是警察。」
「你爸不是警察嘛……」
「那你找我爸去呀。」
「暈死,你到底幫不幫呀?」
一聲重重的嘆息:「不是我不幫,是你不覺得,我一大清早跑到人家家裏詢問,是不是跟誰誰誰打了一夜麻將,有點像神經病嗎?」
「怎麼會啊……」靜雅篤定的說:「我對你有信心,你只要願意出馬,就絕對不會讓別人把你看神經病。」
尹沫一副敗給的表:「好吧,好吧,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拿著靜雅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幢環境優雅的別墅門前,按響門鈴,對著開門的傭人小聲嘀咕了幾句,片刻后,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走出來,表似乎有些不悅,靜雅因為離的遠,也不知再和尹沫說什麼,過一會,貴婦轉走了,尹沫也回來了。
「怎麼說?」靜雅頗不及待的詢問。
「說15號晚上打了一夜麻將。」
「真的?」
「當然真的了。」尹沫沒好氣的瞪一眼。
「你是怎麼問的?」
「我只是編了個謊言,說我是午夜玫瑰會所的服務員,15號晚上在我們那裏消費,說錢包忘帶,讓我今天過來取。」
「然後呢?」
「然後當然不承認了,說15號晚上打了一夜麻將,本沒有去午夜玫瑰,怎麼可能欠錢沒還!我就跟說可能是我弄錯了,還把我罵了一頓!」
尹沫恨恨的白了靜雅一眼,那眼神彷彿為犧牲了相一般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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