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靜雅就要去北京出差了,今晚,葉北城看著收拾行李,已經沒有心思再工作。
他坐在邊,看著忙忙碌碌,十分不舍的說:「老婆,咱不去行嗎?」
「不行。」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啊。」
「工作可以辭掉啊。」
「暈,工作又不是服,想扔就扔,做人怎麼可以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葉北城嘆口氣:「我就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能因為你不放心我就說干不幹了呢,換個立場想想,假如你公司的員工因為你安排他出差,他不想去就要辭職,你不覺得過分嗎?」
「行了,你的道理總是一籮筐都裝不完。」
葉北城突然一把抱住:「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提前小別勝新婚一下吧?」
靜雅笑著推開他:「不行,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呢。」
「等會我幫你收拾……」
「那也不行,我收拾完還要寫一篇報告出來。」
「夜那麼長,可以做很多事,不在乎多做一件吧?」
葉北城下外套,開始扯領帶。
「那等我忙完再說,要是時間充分,多做幾件都無所謂。」
「這種事不能憋,想做就一定得做……」
他將在床上,親吻著的臉頰和紅。
「我真的很……」可是靜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再也說不出來。
清晨,萬里晴空,難得的好天氣。
「老公,我這次白天要上培訓課程,晚上要寫稿子,所以可能沒時間給你打電話,你要是沒重要的事,記得也別打擾我哦。」
去機場的路上,靜雅叮囑葉北城。
他冷著臉目視前方,沒好氣的說:「我就沒見過哪個人會說你這樣的話。」
「那你讓我說什麼?」故意問。
「常打電話。」
「彙報行蹤啊?」
「難道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嗎?」
靜雅笑笑:「OK,明白了。」
十點的飛機,葉北城目送過安檢,眼裏有著依依不捨的深。
一步三回頭,看著他的不舍,染一般,恨不得調回頭,哪也不去了。
飛機最終還是起飛了,六小時后,靜雅在下午四點抵達了首都北京。
雜誌社這次沒有安排住,但一切費用回去后都可以報銷。
剛出了機場,就有一輛私家車停在面前:「你好,是俞小姐嗎?」
木然的點點頭:「是啊,你是誰?」
跟說話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態度和藹,一口的京腔。
「我是負責來接你到酒店的。」
「接我?」靜雅詫異的指了指自己,心想雜誌社沒有安排這種待遇吧,怎麼會有專程來接?
「是的,請上車吧。」
中年男人替拉開車門,作了個請的手勢。
「你是誰啊?我幹嘛要上你的車!」靜雅警惕的打量他,實在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只是奉命來接你,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呵,冷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人?非親非故我是不可能跟一個陌生人走的。」
靜雅拎起地上的行李箱,往前走幾步,準備攔的士。
中年男人不死心的跟過去,故意激將說:「我家主人說俞小姐是個有膽量的人,難道還怕我們把你吃了不?」
靜雅驀然停下腳步,承認,確實被激將到了。
緩緩轉,犀利的盯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帶路。」
上了車,中年男人發引擎,車子迅速駛離機場,開往一條陌生的道路。
不是對這條路不悉,而是對整個北京都不悉。
即已上了賊船,會有什麼樣的遭遇就全聽天由命了,也許不該衝,可若不虎,又焉得虎子?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一豪宅門前,靜雅下了車,打量著眼前宏偉的建築,猜測著住在這裏的主人會是誰?
「俞小姐,請跟我來。」
中年男人帶路,領著走進別墅的大門,一座偌大的花園,開著絢麗的花朵,亦步亦趨的向前,越走越覺得這裏跟葉家很相似。
同樣兀長的走廊,千百的花園,更奇怪的是,這家主人好像也很喜歡竹子,一簇簇茂盛的翠竹品種各異,有羅漢竹、碧玉竹、爪竹、龍鱗竹等。
靜雅之所以對這些品種各異的竹子如此了解,是因為葉家大宅也有很多,以前公公跟他說過,他最喜歡的便是那拔秀麗的青竹,每次看到它,便有一種充滿活力的生生不息。
到了別墅門前,屏住呼吸,心裏充滿了好奇,到底第一個看到的人,會是誰呢?
中年男人停下腳步,謙卑的說一句:「請俞小姐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好的。」點頭。
他走了進去,片刻后又出來,作了個請的姿勢。
靜雅邁步,別墅金碧輝煌,一看這家主人就非常的有錢,想必在北京城也是屈指可數的大富人家。
邊打量邊往裏走,走到客廳中央,歐式沙發上背對著坐著一個婦人,從的背影來看,是很有氣質的一個人。
「你好,請問是你找我嗎?」
靜雅輕聲探詢,一顆心驀然間就懸到了嗓子眼,想,這該不會是北城的親生母親吧?
「是的。」
婦人轉過頭,於是,靜雅看到了的臉,一張保養有致的臉。
起,走到靜雅面前,溫的介紹:「你好,我是上梓妤。」
上梓妤?
靜雅詫異的張大,上下打量,很快就否定的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不驚不慌的問。
「我不是沒見過真正的上梓妤,雖然沒看清的臉,但你這型和完全不同!」
婦人笑笑,篤定的說:「我就是。」
靜雅轉就走,因為不相信這個婦人的話,也因為,確實見過真正的上。
「鐲子還在嗎?」
後突然傳來質問聲,赫然停下腳步,詫異的轉:「什麼鐲子?」
「我讓別人送給你的。」
「你讓別人?」靜雅震驚了:「難道我公公去世的那天晚上,送鐲子給我的那位婦人你認識?」
點點頭:「是的,是我在襄的朋友,得知國賢去世后,我拜託去替我悼念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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