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個事很嚴重,你懂的。」
「有多嚴重?我們不要了不行嗎?什麼都不要了還不行嗎?」靜雅聲音越來越哽咽:「北城,跟我回家吧,我們走的遠遠的,拋棄這裏的一切,什麼都不要了,好嗎?」
這不是一時衝說出來的話,是真的想放棄了,名利和錢財都是外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現在累了,什麼都不想要了,只想和葉北城做一對平凡的夫妻,生一對可的孩子,白頭偕老此生再無任何牽掛。
可是顯然,葉北城不贊同的想法,也不支持,更不配合。
「那是不可能的靜雅,你不能跟我說這樣的話,我是一個男人,一個志在四方的男人,我有我的雄心壯志,我不可能甘心與你歸山田,從此過著平庸的生活,所以請你理解,之前我們不是都說好,如果需要犧牲相也再所不惜的嗎?為什麼現在反而斤斤計較了?」
靜雅震驚的打量眼前的男人,這是葉北城嗎?這是心的男人嗎?不是的,一定不是的,的北城,不會跟說這樣的話!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他篤定的搖頭:「我決定的事從來不改變你知道的,快回去吧,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我送你去國。」
「你混蛋!那麼想讓我走是嗎?好,我走,我走了我就再也不回來,將來你就跟著你的錢你的事業你的雄心壯志過日子吧!」靜雅用力的在他上踢了一腳,哭著跑開了。
城市的夜晚依舊麗,可是心卻一點也不麗,一直都以為與葉北城的是超世俗的,卻沒想到,在男人的野心面前,它本無法免俗!
葉北城站在酒店的頂層,俯視著遠去的孤單背影,輕輕的說了聲:「對不起……」
他轉進了酒店的套房,拿起外套,轉走。
「站住。」程薇攔住他:「你要去哪?」
「戲已經演好了,我不走,難道還真的留在這裏跟你親熱?」
臉一變:「你什麼意思?」
「程薇,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之所以答應你的要求,只不過是為了配合你刺激我老婆而已,因為很湊巧的,我也希誤會我們。」
「為什麼?」
「這是我和之間的事,沒必要告訴你。」
「那這麼說,你本就沒想過要和我親熱?」
葉北城諷刺的反駁:「難道你就想過上完床了,一定把資料給我?」
程薇臉青一陣白一陣,有一種被人識破心思的難堪,他說的對,只想先讓俞靜雅看到和老公親熱,然後上完床給再葉北城喝一杯撒了安眠藥的白開水,最後拍拍屁走人,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再回來,讓他們去狗急跳牆吧!
想的那麼好,卻還是被明的葉北城給識破了……
葉北城看到的眼神閃爍,就已經知道被他說中了,鄙夷的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你給我站住!」
程薇不死心的追出去:「你就這樣走了,你不擔心你的公司了嗎?那份文件若是被別人拿到,後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篤定的回答:「隨便。」
「你會一無所有的!」
他笑笑,轉過,無所謂的態度:「沒關係,我葉北城,也不是你程薇一個敵人。」
他離開酒店后沒有回家,而是去另一家酒店住了一晚,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靜雅離開,的心裏一定以為,不是比不上別的人重要,而是比不上他的事業重要。
早上,他回到葉宅,靜雅賭氣坐了一晚沒有睡,腳邊的行李已經收拾好,看到他回來,站起說:「你確定讓我離開是嗎?」
「是。」
「好,我走了我就不會再回來!」
那麼迫切的想要留在他的邊,與他共同面對風風雨雨,最後,卻還是癡心妄想。
憤怒的拎著行李下了樓,徑直坐進車裏,面無表的著窗外,葉北城打開車門,葉夢瑤坐進去,自從家裏一連串的事變后,這個以前整天只會做夢的孩已經了不,不再像過去那樣趾高氣揚,每天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而是說很的話,讓做什麼便做什麼,生怕做錯事便連唯一的哥哥也離開。
生活,可以磨一個人上所有的稜角,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到了機場,葉北城對著倆說:「你們這次去的是國拉斯維加斯,很麗的城市,那邊我一切都安頓好了,會有朋友去機場接你們,到了記得給你打電話。
靜雅把頭扭到一旁,本無視他說的話,本不在乎去哪裏,如果沒有他,去哪裏其實都沒有關係。
就算是去天涯海角,除了孤單和牽掛之外,還能有什麼呢……
葉北城叮囑了妹妹好一會,無非是什麼要好好讀書,好好生活,不可以學壞,不可以跑,最後才把視線移向靜雅,強忍著分離的痛苦說:「到那邊照顧好自己,孩子生了,記得通知我。」
靜雅還是不願看他一眼,也不回答。
「我要是有空,會去國看你們的。」
機場傳來登機提示,靜雅迅速背過,抑著差點奪眶而出的眼淚,徑直走向檢票口,一直沒有回頭,一直沒有回,直到最後一刻,才不甘心的停下腳步,悠悠轉,卻發現葉北城還在那裏,對緩緩的舉起了右手,就在那一瞬間,原本極力抑的眼淚蜂湧而出……
這是和他之間的暗號,曾經跟他說過,如果有一天,你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對我的,那麼就請你舉右手,只要你舉右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抹乾眼淚,毅然決然的走了,如果這是他希的,那麼,就這樣吧。
從今以後,就這樣吧!
飛機終於起飛,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城市終於離遠去,還有了這麼久的男人,也一樣遠去……
閉上眼睛,自己睡,只有這樣,才不會覺得國與中國,到底隔了有多遠。
一覺醒來,飛機已經到達國,空姐提示,還有五分鐘,就可以抵達拉斯維加斯。
下機后,一對華人夫婦高舉著牌子,上面寫著:「歡迎俞靜雅,葉夢瑤。」
兩人走過去,夫婦倆一看到靜雅隆起的腹部,就知道是們要接的人,趕熱的上前招呼:「你好,請問你就是葉太太吧?」
「是的。你好。」靜雅微微頷首。
「這位是葉小姐吧?」他們把視線移向葉夢瑤。
「恩。」
「太好了,終於接到你們了,我們是葉先生的朋友,我張子達,這位是我太太付紅英。」
靜雅和葉夢瑤跟著夫婦倆出了機場,然後兩人把車子開到了一郊區的別墅門前,介紹說:「這是我給葉太太安排的住,這裏遠離城市的喧囂即安靜空氣又好,很適合孕育寶寶。」
「謝謝。」
「不客氣,葉小姐是直接去學校,還是先留在這裏住一夜?」
「先送我去學校吧。」
葉夢瑤點頭,靜雅下車前,輕聲說:「夢瑤,照顧好自己。」
「恩,你也是。」
兩人還沒有完全消除心的隔閡,所以想更親近些,卻發現很難做到。
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別墅里,面對著完全陌生的環境,是一種侵骨髓的孤獨。
所幸的是,靜雅很快適應了這種孤獨,因為把別墅門前種了很多米玉百合的花,不是很喜歡,可是葉北城喜歡,他就喜歡這一種花,代表執著的,因為是他喜歡的,便也開始嘗試著去喜歡,這樣,就漸漸的,不再到孤單。
張子達夫婦每星期過來看一次,他們請了一位專業的菲傭照顧的飲食起居,夢瑤在南加州大學讀書,離拉斯維加斯很遠,所以自從那日分別後,兩人一次也沒見過面,葉北城前半個月,幾乎每天都會打越洋電話過來,可是後來,每天一次減每三天一次,然後又減到每周一次,直到現在,他已經有一個月沒來電話了……
很多個午夜,靜雅躺在床上,撥打他的電話,可是提示的都是關機,開始擔心他,想回國找他,可是孩子已經快要出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長途的顛簸。
就在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裏,某一天,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所住的別墅旁邊還有好幾幢別墅,離最近的,就在的隔壁,搬過來的時候裏面本無人居住,可是突然某天,裏面不僅住進了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白天幾乎不出門,可是只要一到晚上,就能聽見別墅里傳來彈鋼琴的聲音,很憂傷的曲子,尤其是一個人待在異國,每天都在思念葉北城的俞靜雅,第一次聽到曲子后竟然哭了一夜,以為主人只是有而發,卻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又彈了一夜,起初,靜雅對於的這種作息習慣很不適應,但是也不好意思去提意見,便好只忍著,漸漸的,開始習慣了,甚至一晚聽不到鋼琴的聲音,便無法眠。
當習慣自然,再為依賴時,開始好奇,到底隔壁的別墅里住著怎樣的怪人,白天不出門,晚上彈鋼琴,這種行為簡直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終於有一天,抑制不住好奇心,趁月亮升起的時候,大腹便便的踏著草坪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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