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分局的警車開的很快,杜大用覺沒開十分鍾就到了地方。
“就是這棟樓,這裏住的老教授姓李,這位可是咱們煤炭界的這個。”
西河分局的刑警指了指一棟獨立的別墅豎著大拇指說道。
三個人下車,就看到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正在喂一條狗吃東西。
“李老,這就是從東魯省廳來找您了解況的刑警,昨天和您約好的時間。”
老頭拍了拍手,然後把狗給趕走了。
“進屋坐著說吧!”
說完就背著手走進別墅了。
杜大用一進去就發現,這裏的裝修還真的簡單。
“沒有沙發,我不喜歡坐那玩意兒,坐久了容易衝瞌睡,不如板凳來的提神。”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拿了幾個紙杯子給杜大用他們幾個開始泡起了茶。
杜大用一看,趕上前幫著把茶杯都給端到各自的跟前去了。
老頭這才坐了下來。
“我當時在高級學校那會兒教書正好是29歲,那是50年的景,這一晃就是五十四年過去了,我現在都八十三了。王合軍老家是北河山塘人,進學校的時候,我們那時候還沒合並吧,好像過了一年才換了煤礦學院,小夥子當年很用心很刻苦的,那時候我們學生,能夠接到理化學的學生更,他算一個。我是六零年帶這個學生的,當時我已經39歲了,他是20歲,小夥子長得還神的。”
老頭說著就陷了沉思。
“不過這孩子家庭分不是很好,是富農分,爺爺那輩還是留過洋的,當時到了學校有些不自信,不過功課很紮實。和我一起去過晉省那邊勘查過,昨天晚上我把照片給翻了出來。”
老頭說完,起去了房間,拿了一本老式的影集。
“隻有兩張照片,是六二年照的,一張剛剛到晉省時候照的,一張是離開晉省時候照的。”
杜大用和喬川以及那名刑警一下就圍了上來。
杜大用看著老人的手指指的人,當年的王合軍確實如同金麗麗說的那樣,標標致致的,濃眉大眼,就是皮有些黑。
“李教授,我們能翻拍一下嗎?”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什麽絕文件,隻要能對你們有用,盡管拍。”
喬川聽完,立即就拿出包裏的數碼相機開始仔細的拍了起來。
“李教授,王合軍當時畢業時哪一年啊?那時候也是四年製本科嗎?”
“確切的說也是31,上學上三年,然後要去相關企業去實習一年,最後回學校的時候,實習單位給出意見,然後當時的煤炭工業部就會按照每個人實習評語和一些地方的實際要求把他們安排下去,因為當時他們下去就是副級的幹部份,所以這一年的實習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王合軍當年就是直接回北河省的,這也是在諮詢了王合軍本人的意見以後才給派遣通知書的。至於他本人到了北河省煤炭廳再怎麽分配那就不是學校的事了,而是當時北河省煤炭廳的事了。”
“李教授,再問您一下,那時候王合軍有什麽好朋友或者好同學嗎?”
杜大用現在是竭盡全力的想獲取一點點有用的線索。
“和王合軍關係比較好的,在我印象裏隻有一個,名字我知道,可是沒有他的照片,他張繁榮,和王合軍一樣,都是去了當年的北河省煤炭廳。”
杜大用在這裏繼續詢問了幾個問題,李教授再也沒有什麽新的說法了,杜大用最後是用標準的警禮謝了人家。
上了車以後,西河分局的刑警對著杜大用說道。
“人命各不同啊!李老那時候沒有到衝擊,可是下麵這位就到了衝擊,雖然比李老略微小一些,可是李老是離休幹部,他是退休職工,這就是命運弄人。”
杜大用隻能陪著說道。
“我們大領導說了,那個時代對太多人的一輩子改變太大了,也許能平安活下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那名刑警也是點點頭,開著車疾馳而去。
同樣離著李老住的地方不是很遠,不過這裏就是典型的老舊破了。
杜大用他們到的時候,這位老爺子正在用一個蜂窩煤爐熬著中藥。
“是莫大爺吧?”
老爺子頭都沒回的點點頭說道。
“等會兒,我給我老伴把藥先涼上,剛剛你們過來時候有個花壇,咱們一會兒坐那兒談。”
杜大用知道老爺子家條件不好,趁著這會兒功夫帶著喬川跑到外麵小超市買了兩桶食用油和一袋五十斤的米跑了回來。
這位大爺這時候已經坐在花壇那裏等著杜大用他們了。
“莫大爺,給您拿了點兒米和油,想著比買啥補品好,這耽誤了您的時間,我們也不過意。”
莫大爺明顯這會兒高興多了,也沒有推辭,直接領著杜大用和喬川就回了家。
杜大用進屋就知道,這位和那位李老差距太大了。
東西放下,杜大用二話沒說,掏出了二百塊錢,塞給了莫大爺說道。
“老太太這臥床不起了,我這兒略表心意,收著。”
莫大爺啥話也沒說,直接接下往大桌子上的茶盤裏麵一放,轉就去找東西去了。
過了一會兒,拿出一個紅布裹著的包裹出來了。
“我家老伴喝了藥一會兒要睡一下,要不然就讓你們在屋裏說話了,帶上這個在哪兒說話也一樣,去花壇那裏吧。”
杜大用點點頭,喬川還準備攙扶一下莫大爺,哪兒知道莫大爺立即擺了擺胳膊,說不用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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