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海騎著幸福二百五,譚同濤開著車。
“這家也就這個老四撐著了,別看他年紀最小,在他們哥幾個當中,那是定主意的那個。一輩子就忙著他三個哥哥,掙得錢不,都讓他哥哥娶媳婦,生孩子給弄沒了,就這個年紀還在跑海,一個月掙四五千,就是為了給他大哥的孫子娶媳婦攢錢。這三個哥哥的孩子也跟他最親!”
杜大用不對這個穿著藍西服的老頭刮目相看。
“這老四,八十年代末期跑船,抓別人能抓到,抓他很難,這家夥水太好了,能一皮管子躲我們小艇底下好幾個小時,這能耐一般人真沒有,後來也不怎麽抓他了,都知道這家夥為著三個哥哥活著的,這戶人家除了他,基本都被抓過,隻有他一個沒抓到過。”
譚同濤一邊開車一邊說著。
幸福二百五騎了大概十五分鍾,到了一棟三層樓那裏停了下來。
“這是他三哥王安湖的房子,他自己房子在這裏到頭最後麵,也是現在村裏唯一一個建了二十年以上的大平房房子。”
譚同濤一邊下車一邊說著。
幾個人下了車以後,王安海已經從房子裏麵推了一輛椅出來了。
王安湖看著很瘦,而且皮非常黑,不像他家老四,那是泛著紅的黑。
“正好太足,你們聊著,我去準備一些中午的吃食,不能小譚警來了我不請客的,十來年前,可是手下留不的,我王安海還是記得這份人的。”
譚同濤也是笑著指了指王安海說道。
“趕去吧!沒點好東西別拿出來,省的丟人現眼,還失了我的麵子打了我的臉。”
“白吃白喝,能耐的你!大龍蝦我不知道賣了去!德行!”
王安海說完就蹬著他的幸福二百五跑了。
杜大用把王安湖的椅推到有幾塊大石頭的地方停了下來。
然後掏出煙撒了一圈,隻有王安湖搖了搖手沒接。
杜大用同樣把況說了一遍,然後看著王安湖。
“王合軍,原來他王合軍,中間省了合字,我們都他王軍。他有知識的,當時也沒想過他是個大學生,以為就是他讀的書比較多。不過那年月也沒人敢說真話,睡一個被窩都敢舉報的年月,還能指相信一個外人不?”
“我當時是看著孩子可憐,三十多歲,帶著三個孩子,就算一個是大孩,另外兩個還是吃的孩子啊。不過那時候也沒有啥之類的,隻能是海魚湯,有時候弄到鯽魚就給弄點鯽魚湯喂孩子,好歹算是活下來了。”
“王師傅,這個王合軍帶的孩子是幾男幾啊?”
“大孩子是男孩,兩個小的,一男一。”
“有什麽胎記之類的嗎?”
“大孩沒有啥胎記,小孩男孩在右大上麵有個青的胎記,大概有兩個銅錢大小。”
喬川在旁邊飛快的記錄著。
“那麽最後那個王合軍和你說了去晉省通達市哪兒嗎?”
“那是騙人的,王軍最後去的地方是寒鄲市,他說他有好多事要去做,說他一定要找到一個人,那時候他也不是去津市,找我弄得假介紹信帶著孩子去了晉省通達市田鎮縣,我還給他弄了一個假的工作證,你們別問怎麽來的,那時候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杜大用立即點點頭。
“他說他有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應該就是那裏跑出來的,那時候已經是七二年秋末了,到了七三年,找我弄了一張假的介紹信,目的地是東魯省德市的下錦縣。這是他最後一次找我做的事,難道他是壞人嗎?”
王安湖說的不不慢。
“目前已知的是,王合軍不是壞人,可能出問題的是他當時抱著的孩子。”
杜大用也沒有瞞著王安湖。
“那還好,說明當時我們王家救下的人還算正派。”
“聽你家老四說,當年你收到一份匯款單,你知道是從哪兒匯給你的嗎?”
杜大用看著王安湖問道。
“老四沒有告訴你們嗎?隻有三百塊錢,九零年匯過來的,沒有地址,隻隻知道是從南河省匯過來的。”
杜大用聽著一愣。
不過想著下錦縣和南河省那個距離,杜大用知道這可能是當初兩個孩子長大後故意這樣做的,估計也是不想給王安湖增加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王師傅,當初王合軍有沒有告訴你他的是怎麽跛的嗎?”
王安湖搖了搖頭說道。
“來的時候就是那樣的,我問的時候,他就敷衍的說了一下,說他是摔的,既然他那樣說了,我為什麽要不相信他呢?”
杜大用頓時給兌的還沒辦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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