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其實也知道這個案子離著真相越來越近,他即有一種完使命的覺,也有一種不得勁的覺。
在那個年代留下來的問題真的太多了,有無數人在那個時代盡冤屈而死,也有無數在那個年代為作惡的人最後安然無恙。
也許王合軍一家從那時候起已經不指國家能夠給他們一家報仇了,所以隻能一步步蟄伏下來,最後完了這一家人的宿命,殺死所有和崔二泉有關的人。
中午飯是王安海安排的,王安海聽完譚同濤的敘述以後,也是久久未語,可能知道杜大用說的是對的,吃飯的時候,還連著用酒陪了杜大用幾杯飲料。
杜大用知道王安湖可能更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王安海卻是截然不同的現實主義者。
一頓沉悶的飯吃完,譚同濤準備開車走的時候,王安海特意拿了一些海產品給了杜大用,對,隻給了杜大用,其他人一概沒有。
“我三哥是個非常執拗的人,你今天讓他明白了更多,你看到了,我們家都在海邊,我們家確實因為要建造碼頭而進行拆遷了,不說大哥,二哥了,就我三哥還有兩個孫子,今天你說的那些他聽進去了,就說明他知道他必須要向現實低頭,而我哪怕說千千萬萬都沒用,隻是因為你穿了這服,所以他對你這樣的人,這樣的製服,抱有敬畏之心。我可以不客氣的說,對於過往我們王家不欠誰的,可是我們王家不能因為過往而去承擔我們在將來不應該承擔的責任,所以杜警,真心謝謝你。”
王安海在警車外麵朝著坐在車裏的杜大用鞠了一個躬,站直了後,揮揮手。
柴業俊開著車,笑了一下說道。
“杜隊這個政工工作功底也是相當不錯啊!”
杜大用則是搖搖頭說道。
“當了刑警以後,就可以知道人之惡有時候真的是突破天際的,王安湖可以不說,可是破了案以後,法律會如何界定他的不說?我們不知道。可是萬一被界定了包庇呢?就算他的兒孫和別人一樣優秀,考了一樣的分,刷下去的是誰?且不說那些道聽途說的政策,那個同樣分的家人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假如參軍伍兩個人在一條水平線上,那個人的家人會放過這個機會嗎?所以永遠不要小看任何可能既得利益者的私。”
“我不是從政工工作出發的,更多的來說,是人方麵的剖析。王安湖隻不過想用萬分之一的可能來維護他心中曾經的友誼或者是分,我隻不過放大了他心中萬一的可能,可是從我們警察的角度出發,這種萬一的概率真的是萬一嗎?隻要到我剛剛說的那些況,我可以保證,立即就是百分百。”
“杜隊,你這活的通了。”
譚同濤頗有的說道。
杜大用這時候已經在編輯短信給傅誠,寧和瑋,湯帥帥了。
任飛霞讓王合軍可能到極限了!杜大用不知道在王合軍被囚的日子,王合軍經曆過什麽,應該是有什麽極端的遭遇才讓王合軍自己改名王尋泉。
既然已經知道這個名字,那麽當初這些人肯定用過這些名字在下錦縣周邊落過腳,那麽這樣就可以真正把線捋了出來。
回到平開分局這邊,杜大用再三向柴業俊表示了謝,這才和喬川直奔石莊市,今天他們要連夜飛回齊寧市,並且明天要去省廳親自匯報一下工作。
於是接下來的行程就是睡醒,趕路,換乘,睡覺,睡醒,到達齊寧。
喬川回自己家去了,杜大用也回自己別墅去了。
隻不過喬川可以回家睡覺了,杜大用不能,杜大用必須要整理筆記,思考下一步的偵查路線,理清整個後續的偵查頭緒,因為早晨起來就要去省廳匯報工作。
忙到夜裏一點,杜大用弄完工作,洗漱睡覺。
早晨八點,杜大用和喬川在省廳大門口頭了。
八點半,兩個人才見到桑廳,因為大領導早晨有頭會,所以隻能等著。
“都坐吧!”
桑廳剛剛說完,杜大用就把工作匯報記錄遞了過去。
桑廳戴上眼鏡慢慢看了起來。
“那份上驛縣地質勘探局的勘測記錄報告,不是為了石油分布圖,而是當時那份勘測記錄報告,標注了我們當時的艦船基地的所有位置,以及航線圖。那個也不是上驛縣地質勘探局勘測的,而是調到那個單位的一個工程師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勘測的。”
“當時不僅有小日子的潛艇在活,還有南朝和醜國的潛艇在活,可是當時我們就是混了,沒辦法啊!你們知道這份圖紙到什麽時候還在使用嗎?我告訴你們,八八年我們還在使用,直到我們隔了一年以後的下半年才調整了,況我就不說了。”
杜大用和喬川聽著都是吃驚的一塌糊塗。
。您提供大神順手牽虎的小警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