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薑念滿臉驚喜，抓著他的袖不鬆，“阿肆，你真的願意跟我回學校了？”

“嗯。”

薑念開心地像隻小兔子一樣，從上一階梯跳下來，雙手抱住他的腰，笑得特別開心：“好！於肆，我不會讓你失的。”

“我會努力讓你上讀書和……”用臉頰在他前蹭了蹭，“喜歡上我！”

於肆掌心猛地罩住的腦袋，防止胡磨蹭，把腦袋強行拉開一點：“幹嘛？大白天的想非禮？”

薑念笑得狡黠：“現在是晚上。”

“……”

薑念鬆開手，垂頭，兩隻手挲著他寬厚的掌心，像是曆經滄桑，疲力盡的老者，無力地笑了笑。

“從我重回這裏開始，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我的命會終結在22歲那一年。可如今因為你的存在，我又在期待22歲這一年，因為你會在22歲那一年喜歡我。”

“於肆，如果現在的你還不喜歡我，那也沒有關係，我隻是想跟你說，”抬起頭，臉上明明帶著笑，可眼裏像是背負了很多東西，太過沉重，“現在的我，很喜歡你。”

從最開始對他的謝，再到如今的喜歡，都出乎意料，但又充滿驚喜。

於肆凝視的眼，定定地看著，心跳不控製地加快。

“你已經說過了。”

薑念笑：“沒關係，我再重複一遍。”

“那我……”於肆頓了頓，角勾著淺淡的笑意，“是不是該回應你什麽？”

“沒關係！你不回應都沒事，我不強迫，也不想讓你有所負擔。”

“好啦，話已經說完了。”薑念朝他擺擺手，“阿肆，明天學校見！”

薑念轉準備上樓，卻被他拉住手。

薑念疑轉頭看他：“還有什麽事嗎？”

“既然你不要回應，”於肆垂眼直視的眼，“那我付諸行。”

“啊？”

薑念一臉懵，下一秒就被年拉懷裏，圈住。

直到到懷裏的溫，於肆迷蒙的思緒，逐漸清晰。

他低頭，歡喜的笑從他腔口震出。

“這個夢，我做了三年。”

也等了快三年。

萬幸。

這一切都是真的。

——

第二天薑念趕到學校，沒想到於肆比還早，早已在位置上，隻是還是跟之前那樣，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薑念來到自己的位置，生怕吵醒他，小心翼翼地拉過凳子坐下，拿出課本豎起做遮擋，轉頭，一手撐著臉，往後的位置看。

葉梔林過來，正好看到薑念臉癡漢的笑：“念念，你笑什麽？”

薑念立即張兮兮地用手抵住，做噤聲作：“噓——”

薑念湊過來，小聲說：“別吵醒於肆。”

葉梔林手指著於肆的位置，一本正經：“可他已經醒了。”

薑念一頓，幽幽地轉頭看向後。

於肆也學剛才的作，一手懶洋洋地撐著下，頭微歪，靠著白牆，眼裏染著戲謔的笑。

薑念被他看得滿臉尷尬，吞了吞口水，一臉鎮定地解釋：“我隻是……在看吳凱同學！”

啪地——

吳凱手裏的課本嚇掉，整個人呆住，而後脖子才僵地一轉，看向於肆。

果然……

某人臉幾乎要把他殺死！

“不不不，於肆同學，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吳凱瘋狂擺手解釋，人都快急傻了，“薑念同學看的的是你不是我！而且看了很久了，還邊看你邊笑。”

薑念：“……”

吳凱說著甚是疑，目轉向薑念：“薑念同學，於肆同學上是有黃金嗎？為什麽你一直看著他笑啊？”

薑念：“…………”

行了，別說了！

“他說的是真的？”

薑念目對上於肆的眼睛，把睜眼說瞎話進行到底：“不是，我剛才隻是想你而已。”

於肆聳拉著眼皮睨：“我做什麽？”

“我說過的呀，要教會你上讀書的！”

“……”

正好焦瀾走進教室，薑念看於肆的神，自認為他相信的話了。

薑念鬆了一口氣。

總算把尷尬緩解了！

第一節課快下課時，焦瀾卻再次強調：“還剩下兩個星期就是期末考了，這次的考試的習題是最接近高考的模擬題，我們也是據這次考試績進行評估，績差的同學，我們會調整學習好的學生，跟老師一起一對一的輔導，盡量讓績差的同學盡快跟上來。”

焦瀾還順帶提醒了高考還剩餘的時間，讓同學加時間，不能有一一毫的懈怠。

上次於肆月考進步很大，但距離及格還差好多。但也從那次月考中，焦瀾看出於肆想學習的決心。

所以私下安排績不錯的薑念，多幫忙輔導一下於肆，希他在這次期末考，考上90分以上的及格線。

薑念連連點頭。其實就算焦瀾不代，也會協助於肆的。喵喵尒説

放學後，所有同學都相繼離開，薑念剛跟於肆說了這次期末考的事，謝湛又冒出來，笑瞇瞇地說要請客。

薑念隨意擺擺手，看都不看他一眼：“你自己先去，我跟於肆等下再吃。”

謝湛狐疑的目在這兩人上來回巡視：“你們要背著我想幹什麽？！”

“我們都在教室補習，能幹什麽？”薑念沒好氣道，“小老舅，你的思想別一天天的那麽齷齪！”

“……”

最後謝湛就跟棒打鴛鴦的那棒子一樣，強行把他們拆散，以“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的借口，強行把他們都去食堂。

葉梔林和謝湛坐一排，薑念和於肆坐一排。

謝湛又跟之前好多次那樣，說請他們吃飯。

能有人幫他們解決吃飯問題，薑念肯定沒有意見。但就在剛剛，最開始該乖乖任由謝湛請客的葉梔林，這下意外的拒絕了。

謝湛徹底急了，直接掏出口袋裏的所有現金，道：“幹嘛呢？老子有錢，請你你還不樂意啊？”

葉梔林看了看他：“謝湛同學，我知道你是有意想緩解我的經濟力，才一直不斷請我吃的。”

“……”

“我很謝謝你請那麽幾次客，但我……”葉梔林頓了頓，“沒有任何份和權利，全部都一一照收你對我的幫助。”

謝湛憋著一口氣，道：“朋友關係也不行嗎？”

“不行。”

有的原則。

不想欠他的。

深埋在心裏的以及家庭，已經讓站在他的旁邊，都已經傾盡了所有的勇氣。

更何況，也還沒困難到連一頓飯都吃不起的地步。

“……”

最後謝湛一臉幽怨地看著葉梔林鎮定自若地打飯和自己付錢。

薑念看了看這兩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沒關係的小老舅，你可以請我跟阿肆啊！”

“吃什麽吃？！”謝湛轉去找座位，“不請！”

“哼！”

我還不想讓你請呢！

思緒被拉回，薑念也不搭理那心不在焉的謝湛，朝於肆笑道：“阿肆，我們自己吃自己的。”

謝湛看著兩人吃得正歡，又看了看葉梔林餐盤裏的素菜，敲了敲桌子，下往於肆方向抬了抬，示意薑念：“誒，老薑，於肆餐盤裏都沒了，你也不給人家搞幾個？！”

薑念一頓，目看了於肆那滿滿當當的，又掃向謝湛，由衷地問：“你眼睛沒事吧？”

“……”

謝湛聲音拔高，滿臉心虛：“我眼睛就是沒壞，才親眼看到你待人家於肆！”

於肆麵無表：“說人話！”

薑念也點頭：“小老舅，你還是別說鬼話了，說點我們人類能聽懂的人話。”

“好！”謝湛放下筷子，使出自己那九年義務教育的最高水平，“心地善良”地一一解釋，“你看人家於肆那麽瘦，現在還在長，需要多吃補營養的時候！老薑你倒好，一個沫都給人家於肆，你對得起人家嗎？！”

薑念一頭問號，好半響才終於消化他這句話裏的意思。

“你是要我把自己的給於肆？”

謝湛揚眉：“你不應該這麽做嗎？”

薑念想了想，覺得很對，但又莫名覺得疑點重重。

不過狐疑地看他，但還是乖乖拿來一雙新筷子，把自己還沒過的紅燒和全部都夾到於肆的餐盤裏。

“於肆，你吃吧。”

於肆：“？”

謝湛終於滿意地笑了，重新坐下，也去拿一雙新筷子，把自己的沒過的全部都夾到葉梔林餐盤裏。

“小梔子，你也吃吧。”

葉梔林：“？”

見葉梔林要說話，謝湛搶先一秒說：“你看看老薑都給於肆夾了，我看你都沒，我不夾給你的話，顯得我多沒良心啊！”

於肆：“……”

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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