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雅,趙六月十分頭疼,應了一聲,下了班後,就匆匆趕到醫院。
上次言楚給李潘文了手費,可能是做完手和後續的費用後,還留了一點錢,吳雅為了照顧李潘文,幹脆都住在醫院裏,吃喝拉撒全在哪,算算日子,也過去了十天了,錢應該是花的差不多了。
趙六月打了車過去,剛到病房門口,就聽見李潘文破口大罵:“那個臭表子,不給老子錢,我是老子!還敢人打我,等我好了以後,非得好好教訓不可。”
原本以為經曆過白謹城這事,李潘文會有所收斂,可沒想到還是這副德行,趙六月握雙手,開了門,走進去。
吳雅一見趙六月的影,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六月,你來了。”
趙六月冷冷的從包裏拿出一千塊錢遞給吳雅:“就這麽多,你也養了這麽久了,過兩天就辦理出院手續回家種田吧,這一千塊你們拿著去村子裏謀個營生。”
“賤人,你就給我這一千塊,你也好意思?老子養了你這麽久,一千塊夠嗎?”
趙六月冷笑一聲,不想和李潘文多說廢話,轉就走。
李潘文見連理都不理自己,怒氣衝衝的指著:“你敢走試試,你是不是想去勾搭許譽的舅舅?就是五年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混混!”
趙六月一愣,是,在高中的時候,就和言楚在一起,不過因為害怕言楚知道自己家庭的這種狀況,非常小心的保護言楚,沒有讓他接自己的家庭,也沒有讓吳雅和李潘文知道言楚。
就連在後來和言楚私奔後帶回家,李潘文對又打又罵,也沒說是和言楚私奔。
總的來說,的印象中,李潘文應該是不認識言楚才對。
猛地轉,盯著李潘文:“你認識他?”
李潘文一見趙六月的神,這才恍然大悟,察覺了自己說了什麽,神閃躲:“認識個屁,我隨口一說罷了,你這個臭表子,給老子一千塊,想死老子是吧,錢拿來,最給我五萬!”
“五萬?”趙六月覺得李潘文的臉皮已經厚的沒法言說了:“你的命都不值五萬,爛人一個,要錢自己去街上討去吧!”
“賤人!賤人!”李潘文實在沒想到趙六月會說讓他去街上討,一怒之下,竟然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朝著趙六月走去。
吳雅一看他這模樣,趕扶著他。
“你有種別跑!”
趙六月也不跑,笑著說:“廢,來打我啊,有種你今天就打死我,不然就我打死你!”
吳雅一見這場景,又紅了眼眶:“六月,你別說氣話氣你爸爸。”
“我說的是氣話嗎?我不是!”
趙六月和李潘文這聲音一下子就鬧得整個走廊都聽得見,護士小姐看熱鬧的都跑了過來。
李潘文可是醫院的‘名人’被白謹城給揍了,大鬧醫院,大家茶餘飯後,都拿他說事,這下和趙六月大吵,大家一看是李潘文的病房,就匆匆跑過來看熱鬧。
趙六月是恨不得現在就打死李潘文這個禍害,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也不害怕。
李潘文隨手拿起旁邊的凳子,怒氣衝衝的吼道:“人都是賠錢貨,養這麽大,老子要錢就給一千,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行啊。”說著,趙六月一腳踹掉旁邊的凳子,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推開吳雅。
今天也算豁出去了,李潘文這些年來對的待,還有對李初冬做那種事,現在還要榨最後的一點利益。
五萬塊,上一次一個十萬已經要了的命,現在居然還敢和要五萬?當是什麽?搖錢樹嗎?
這不是趙六月和李潘文第一次打架,但卻是兩人打得最兇的一次,李潘文拿著凳子,猛地敲擊著趙六月的頭顱,趙六月則一腳踹在他被打斷的骨頭上麵。
這場景,看的誰都心裏害怕。
吳雅站在一旁,嚇得不輕,嚇得連勸架都不敢上來。
李潘文狠狠的用凳子打了趙六月幾下頭顱,很是用力,都能聽見‘咣咣’的聲音。
趙六月被他這麽一打,眼前有些暈,手稍微放鬆了一些,李潘文發了狠,再次舉起凳子,拿著尖角朝著趙六月的天靈蓋打去。
就在那瞬間,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冷的說:“蓄意殺人,我準備報警。”
趙六月迷迷糊糊的看去,隻見那人穿著一白大褂,模樣看不太清,隻是廓看去,非常俊朗。
搖了搖腦袋,那人就將扶了起來,沉聲說:“你去那邊做個檢查。”
剛才打架覺得還好,可是這麽停下來了,眼前就開始變得有些黑漆漆的,事都看不清了,隻聽到那些護士小姐尖了一聲,邊好像有很多人走了進來。
吳雅的哭聲、李潘文的怒罵聲,織一片……
趙六月是被那個白大褂給扶了出去,他上有淡淡的藥香味,好聞的,不知道為什麽,跟著他走,即便看不見,心裏也平衡。
他似乎帶到了一間房間後,然後說了一句:“你坐一會。”
趙六月點了點頭,跟著,就有個護士走了進來。
趙六月問:“你好,我想問一下,剛才那人……是誰?”
“哦,那個是顧醫生,顧湘。”
顧湘……
不是國際上那個非常有名的醫生顧湘嗎?上次還未許譽做了手。
竟然是他……
趙六月握著手,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一個人坐在這裏,心,有些慌了。
“我是不是看不見了?現在開著燈嗎?還是關著燈?我的頭也有些疼……”
自顧自的說著,卻沒有一個人理。
想站起來,卻又看不見任何事,開始害怕。
“知道怕了?”邊,突然傳來沙啞的嗓音,一愣,順著那聲音的來源去:“當聖母當上癮了?”
趙六月鼻子一酸,吸了吸,不說話。
“你有病啊?”他靠近,聲音雖然平靜,可約能聽出一怒意:“他打你腦子,你不會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