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站在樓上瞧著花芊芊和離淵乘坐的馬車走遠,氣得直撕帕子。
“一個罪臣之子,得意個什麼勁兒?真是什麼牛皮都敢吹!居然說他們離家在伴駕之列!”
易姑娘心有余悸地走過來勸道:“你跟這種人置個什麼氣!過幾日就是冬獵節了,到時候他這謊話就不攻自破,看那時花芊芊還要找什麼借口遮掩!”
花舒月和花景義自然也是不相信離淵的話的,不過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掌柜的在一旁給這幾人挑選東西,垂著頭不敢作聲。
剛剛那位爺,可是能買得起六萬兩頭面的主兒,他可不覺著那位爺是個為了過癮而隨意吹牛皮的人。
不過他可不敢與這幾位姑娘胡說,這京都里最忌諱的就是話多,他一個小掌柜的,誰也得罪不起!
花景義瞧著花芊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心中竟涌起淡淡的憂傷。
芊兒從前見到他,總會圍上來問東問西,可現在,竟連一句話都不愿與他多說。
他下意識去腰間的匕首,可那里已經是空空如也,他這才想起來,他把那匕首還給了芊兒。
花景義有些失落的表被花舒月看在眼中,心里有些慌,忙對花景義道:“二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景義回過神,輕聲道:“月兒,你與文姑娘和易姑娘一起再轉轉吧,我有些事要辦,就先走了。”
說著,他解下了腰間的荷包,本想給花舒月,可發現這荷包還是芊兒繡給他的。
他輕抿薄將荷包收了回來,轉對掌柜的道:“月兒看中了什麼先掛在賬上,回頭我人來結。”
說罷,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巧容閣。
花舒月站在窗口瞧見花景義騎著馬朝著花芊芊馬車離去的方向追去,指甲都要陷進掌心里了。
……
離開巧容閣后,離淵并沒有帶著花芊芊回離府,而是帶著又去買了許多胭脂水、裳料子等等,這才調轉馬頭打道回府。
馬車上,花芊芊忍了一路,最后還是開了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皇上賞的。”離淵淡淡道。
他沒有說謊,他前幾日進宮可不是白進的。
他堂堂小王,幾萬兩銀子還沒放在眼里。
可花芊芊并不知道這些,眼里的疑毫未減。
這一世的事與前世實在有太多出。
“皇上賞的?”
花芊芊喃喃了一句,用手腕支撐著下垂眸暗自猜想。
離淵這些銀子可能是因為他救過老王,所以皇上賞給他的。
可為何前世他沒得到這筆賞賜就離開了京城呢?
花芊芊的腦子有些,索不去想了。
與前世有出的事好像都發生在離淵上,而且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是好事。
至于這些銀子,自然不會讓離淵來出。
別說離淵不是的親哥哥,就算是,也沒有花舒月那樣的臉皮白要人家的東西。
“那這銀子你先幫我墊上,等我賺夠了銀子慢慢給你補上!”
剛剛計算了一下手里的銀子,賣給花舒月的鴨絨賺了幾千兩,加上仁濟堂這些日子的收益,也就一萬余兩銀子。
沒想到這銀子這麼不經花,看來仁濟堂分鋪和酒樓的事都要提上日程了。
離淵聽了花芊芊的話卻是抿了薄,眸微冷地道:“用不著你補銀子!”
“那補什麼?”花芊芊口問道,補金子?也沒有呀!
離淵嘆了口氣,他很想說“把你補給我”!
可他看著花芊芊那一臉不明所以的神,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只能冷著臉生悶氣。
花芊芊覺著這男人心實在太難以捉了,好好的,怎麼又生起氣來!
不過這會兒,也沒空去管離淵,想想一下子花出去那麼多銀子,覺著自己心都疼得要命!
偽裝車夫的阿默一邊駕車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默默替他家主子嘆了口氣。
主子的心思,估計只有阿多那小子和芊芊小姐看不出來了。
他都替他家主子著急!
這時,阿默瞧見路上橫著一塊兒石頭,他突然靈機一,故意催著馬軋了過去。
車因到那石頭立刻劇烈顛簸了一下,車廂里的花芊芊完全沒有準備,一下子跌倒在離淵的邊,一雙手還下意識地揪住了離淵的裳。
只聽“呲啦”一聲響,離淵裳的前襟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出了他堅實的膛。
花芊芊的俏臉頓時紅了起來。
“對不住,我……我回去給你補補!”
聽見這話,阿默滿意地舒了口氣,默默在心里道:主子,我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沒多久,馬車就駛回了永澤街,花芊芊幫著離淵將椅拿下馬車,便瞧見一人牽著一匹馬站在離府的門口。
花景義瞧見花芊芊看見自己時,輕輕蹙起的眉頭,他的心口就有些發堵。
“芊兒!”
瞧著花芊芊要推著離淵進府,花景義忙走了過來。
花芊芊聽見“芊兒”這兩個字,眉心蹙得更了一分。
原本以為,二哥與其他幾個哥哥是不一樣的,這世上,只有他會芊兒。
可忘了,二哥也會同樣著花舒月的頭,溫地說:月兒真乖。
花景義子溫和,不會對任何人表現出反,他總想著一碗水端平,可花府的地面都朝著花舒月傾斜的,他怎麼可能端得平!
與花舒月是不死不休的關系,所以,不想與站在花舒月后的花府眾人再有任何牽絆!
“花二公子以后莫要再這樣稱呼我!”花芊芊冷冷道,“我不喜歡聽!”
聞言,花景義握著韁繩的手就是一,面下的那雙眸子里涌上幾分難過。
“好,我不這麼你……”
花景義不善言辭,他早就想來看一看花芊芊,可他不知道見了面后,要跟說些什麼。
“四郎已經很久沒回家了。”沉默了半晌,花景義才開了口:“我聽聞他出海了。”
說到這兒,他的眼里滿是憂。
花景智是他們兄弟幾人中最小的,被母親寵壞了,一直生慣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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