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有許多武將，還有些人的子侄在各地的軍營中。

更有些人的親人已經為國捐軀，灑疆場。

他們聽著花芊芊這悲壯震撼的鼓聲，既難過，又自豪！

眾人都不知道這鼓聲什麼時候停下的，他們早就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好！”

突然，一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邊抹著淚，一邊拼命的鼓著掌。

程侯爺坐在一旁被突然站起來的兒嚇了一跳，但他沒有責怪，沉默片刻后也跟著站起，為花芊芊和離元邦鼓掌。

作為一個軍人，他理應向這鼓曲致敬，向那些為了家國不惜犧牲生命的戰士致敬。

隨后，席位上就又有人跟著站起來喝彩，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出他們中那難平的緒。

花芊芊的鼓聲沒有過多華麗的技巧，但這深人心的鼓聲可比那些矯造作的靡靡之音彩太多！

而且離家這年槍法也舞得也好看，一招一式氣勢如虹，明眼人一看就知離元邦對于槍法極有天賦，又是下了苦功的！

離淵著花芊芊，了拳頭，眸清亮。

怎麼能擊打出如此震撼人心的鼓曲，他分明在這鼓曲中聽到了廝殺聲、吶喊聲、刀槍沒之聲！

沒有上過戰場，何來這種氣勢？

怎麼能給他這麼多驚喜！

就連皇上也為這氣回腸的表演所容。

當大殿安靜下來，皇上才開口，聲如洪鐘地道：“當賞！”

皇上的心十分激，他朝著花芊芊和離元邦招了招手，讓他們走近幾步，隨后上下打量了花芊芊幾眼，問道：“你便是花家的六姑娘？”

他還記得凍瘡膏的事，當時海公公與他說，這丫頭沒用他費任何口舌便將凍瘡膏的方子拿了出來，他便對花六娘這名字有了印象。

果然與其他姑娘的氣質都不相同！

“這鼓曲甚好，你是跟誰學的？”

花芊芊微微蹙了下眉頭，這鼓曲，是前世與一個老兵學的。

那是在逃離京郊莊子的第二年，四游醫，來到了福泉。

那時皇上病重，北周趁機進犯，為了避開王的軍隊繞了吉北道攻福泉。

因為趙王的剛愎自用，福泉的士兵被調往它，只剩余一些殘兵老將。

為了抵擋住北周的軍隊，城里一百多名將士浴戰，那老兵不久前剛剛斷了一條，為了給大家打氣，他站在城墻上擊打出這支鼓曲。

那時，站在老兵邊一邊忍著淚，一邊為他止，可最后，他還是被一只長箭貫穿了心臟……

那是花芊芊第一次到，在戰爭面前，不管自己有多麼高超的醫，都是那麼的無力……

“這鼓曲，是民機緣巧合下與福泉的一位老兵所學，這鼓曲的名字《破穹曲》。”

“《破穹曲》？好名字，我大奉兒郎面對敵人就該有這般氣勢！海貴，去教坊司的人將這曲子抄下來，送到各地軍營去！”

海公公連連稱是，抬頭看了一眼花芊芊，便退了下去。

隨后，皇上又看向離元邦，笑道：“鼓曲好，離家二郎的槍舞得也好！”

一旁的端妃眸一轉，笑道：“皇上，既然你這樣喜歡離二郎，不如讓他羽衛如何？”

聞言，花芊芊蹙了下眉頭。

端妃這是想要拉攏離家！

不能讓離家被趙王收買，但梁王也不是明主！

離元邦聞言單膝跪倒在皇上面前道：“皇上，草民會參加明年的武舉，草民希通過自己的實力朝為，為國效力！”

離元邦的回答讓皇上非常滿意，但點頭笑道：“好，你若能考中武狀元，朕自有厚賞！”

離元邦有些激地看了花芊芊一眼，花芊芊笑著朝著他點了點頭，他這才朝皇上磕頭謝恩道：“草民定不負皇上厚！”

離元邦得到了皇上的獎賞，離府的眾人都為他高興。

程甄看著離元邦，小臉兒紅撲撲的，沒想到，這棒槌竟這麼厲害！

“爹爹，怎麼樣？要不要收他為徒？你要是不收，這學生可就被別人搶去了！”

程侯爺眉頭跳了跳，他確實很欣賞離元邦剛剛那段槍舞，這孩子天賦不錯，他確實很喜歡！

不過，他不能在兒面前表現得那麼不穩重，于是，程侯爺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捋須道：“再看看他明日的表現吧！”

程甄拍了拍程侯爺的肩膀，“你要相信你閨的眼！”

程侯爺立刻將程甄的手拍掉，瞪眼道：“像什麼樣子！你瞧瞧人家六娘多優秀！你總跟呆在一塊兒，怎麼不學學人家！”

程甄朝程侯爺翻了個大白眼，“我們家六娘自然優秀，我為啥要跟比，我看著優秀我就高興！”

瞧兒一副爛泥扶不上墻，還引以為傲的表，程侯爺一頭的黑線。

皇上贊賞了離元邦，又轉頭看向了花芊芊。

“花六娘，朕聽你二哥哥說你不擅音律，但我瞧你這鼓敲得甚妙，這鼓曲也很難，倒不像是沒有學過的。”

皇上心中有些疑，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花芊芊不徐不疾地回道：“民小時候有些笨，所以無論是玩馬球，或是斗走馬，民都是被派去擊鼓計分的那一個，也許是那個時候打下的基礎吧。”

花芊芊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刺，直扎進花景義的心里。

沒錯，從前他們與別家公子小姐玩耍時，大家都搶著帶月兒上場，卻芊兒去擊鼓計分……

他只留意到月兒笑得開心，卻未曾想過，角落里的芊兒有多失落！

原來的失，是這樣一點點積攢起來的麼……

皇上聽了花芊芊的話，不免有些意外，掃了一眼一旁的花府眾人，但他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點頭笑道：“嗯，你表演得甚好，說吧，你想要什麼？”

端妃和淑妃都有些驚訝地看了眼皇上，們沒想到皇上居然讓花芊芊自己選擇獎賞，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殊榮！

眾人都張地看著花芊芊，不知道會向皇上討什麼樣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