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琳湖畔,月灑在如同鏡面般的湖面上,像是泛起了一陣煙霧,朦朦朧朧,猶如仙境。
一輛馬車早就停在了那里,沒過多久,另外一輛馬車也避開了繁華的街道,繞到了湖畔邊的小路上。
那馬車停在了前頭的馬車旁邊,一個穿著玄斗篷的子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在丫環的攙扶下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開車簾,子就瞧見了馬車里那臉上帶著些許不耐煩的男子,往前走了半步。
“舒月,參見……”
花舒月還沒說完,男人就立刻擺了手,他忙過車簾的隙朝外看了一眼,瞧見四無人,這才道:
“舒月小姐已是待嫁之,這個時候找本王到底何事?”
就在不久前,岳安年收到了花府送過來的信件,上面是花舒月的字跡,約他來北琳湖邊說有要事相告。
他本是不想來的,花舒月現在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
他不會將時間和力浪費在沒有價值的人上。
但信上寫著如果他來,絕不會讓他失,這的確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聽見岳安年這疏離的語氣,花舒月暗暗咬了咬牙。
抬起一雙水眸看向岳安年,走前一步,“王爺,舒月請您來,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與你說,這件事與梁王殿下有關。”
聽到“梁王”二字,岳安年終于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樣子,正視著花舒月,警惕地虛起了眼,道:
“我不明白花五小姐的意思。”
花舒月知道岳安年這是不信任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坐到了岳安年邊,對他附耳說了一句話。
花舒月的聲音剛從岳安年的耳畔停下,岳安年就倏地睜大了眸子。
“此話當真?”
岳安年的聲音有些激,幾乎都有些破了音。
“王爺,這種事舒月怎敢欺騙您!”
花舒月的眼睛就紅了起來,“這件事您一查便知,您若再不信,舒月可以對您起誓。”
說著,出三只手指著天道:“若我花舒月剛剛對殿下有半句虛言,便讓我腸穿肚爛……”
花舒月的誓言還沒有發完,的手便被岳安年的握住了。
“殿下……”花舒月紅著臉,含著淚道:“萬紅丹的事我是真心想幫殿下的,我也不知道那萬紅丹有毒,會連累了殿下……”
說罷,便撲進了岳安年的懷里低聲啜泣起來。
有人主投懷送抱,岳安年的心神不由一。
嗅著懷中玉散發出的陣陣清香,他的眸子也變得炙熱起來。
最重要的,是他此刻真的很開心,如果花舒月說得是真的,那他幾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搬開梁王這塊兒絆腳石了!
而且花舒月說得沒錯,這事兒是真是假,他仔細查一查就知道了!
沒想到,這個人竟給他帶來了這樣的消息,這的確是個驚喜!
花舒月覺氣氛差不多了,便站起了。
岳安年不知道要做什麼,用手指著薄看向。
花舒月得垂下了臉,然后出手指,一點點的拉下了上斗篷的系帶。
系帶解開的那一刻,玄的大斗篷也瞬間從花舒月的上落下來。
“殿下,您可知道,我一直傾慕于您,所以……我才毀了與蕭世子的婚事!
可天意弄人,舒月最終還是不能陪在你側,可舒月不想將自己給別人……”
如泣如訴的聲音早已經擾了岳安年的心智,再瞧見那肚兜后的一片瑩白,他上的氣都匯聚到了一。
岳安年手將花舒月拉到懷中,“你不后悔?”
“我只怕殿下會嫌棄舒月……”
月如練,籠罩在湖邊的兩輛馬車上。
如果不細細的看,還以為那其中一輛馬車是湖中的船兒,竟一一的不停搖晃著。
不遠的阿默真想瞎自己的眼睛。
他哪能想到這花舒月竟然跑到這荒郊野嶺來與人做這種事!
還好并沒有過太久,這馬車就恢復了平靜。
又過了一陣兒,那披著玄斗篷的人就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回到了旁邊的馬車上。
不久后,兩輛馬車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駛去。
阿默皺了皺眉,最后跟上了花舒月的那一輛馬車。
坐在車子的花舒月并不知道后面有人在跟蹤。
此時,上的痛讓臉有些發白,死死地著手里的帕子,才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雖然今日的目的達到了,可心中還是十分的不甘。
原本,可以風風地嫁進趙王府,為趙王正妃的,可現在卻只能這樣的將自己給了他!
而事后,那個男人卻說等他娶了正妃,才會想辦法將接回王府!
狗男人,若不是知道他以后會為皇帝,才不會這樣捧著他!
等他來娶?黃瓜菜都涼了!
一切還得靠自己!
馬車離開了北琳胡,翠喜才怯怯地朝花舒月問道:“小姐,咱們,咱們回府麼?”
花舒月蹙眉想了想,咬牙道:“幫我把裳換了,我們去陳太醫府。”
“是。”kuAiδugg
另一輛馬車上,岳安年的臉上滿是饜足。
他沒想到,看上去溫順乖巧的花舒月竟然這麼大膽!
就是可惜,跟堂妹比起來,差了點姿。
若花芊芊也能像花舒月這般……
岳安年將剛剛的事又重新臆想一遍,頓時覺得更加地口干舌燥了。
等他大權在握,定要將花芊芊那人弄到手里!
不過,現在更要的是梁王之事。
岳安年虛起眸,用舌尖了大拇指,角勾出了一個邪笑,“梁皇兄,你還真是沒讓我失啊!”
……
花府,淺溪院。
秋桃和桔丹踮著腳尖朝院外張著,們見這麼晚阿默還沒有過來回信,莫名有些心焦。
“小姐,您說五小姐不會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吧!”
秋桃見小姐毫不在意地看著書,心里卻是越發忐忑。
“五小姐這兩天太安靜了,奴婢可不信會乖乖嫁給蕭世子做偏房,指不定心里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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