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作正在病房豎著兩只耳朵,聽外面的談話。
可惜,病房隔音效果太好。
秦離哪怕全神貫注,也沒能聽清楚外面到底在聊什麼。
蘇溪若認真的看著江時墨,一副勢必知道了是誰傷了的人,就能立馬拿刀出去把人砍死的模樣。
江時墨扯了扯角,“是誰不清楚,但大致有個猜想。”
蘇溪若擰眉。
連仇敵是誰都不知道,這還怎麼報復回去?
江時墨淡淡道,“陸霆川能有今天的地位,踩毀了不人的利益一步步走出來的。別說整個夏國,就連一個南云城,也有的是想要他命的仇家。”
“南云城雖然早就把控在他的控制之下,但老虎還有打盹兒的時候,這次對方出手太過迅速,派來進行刺殺的人也都是私下訓練的死士。”
小說電視劇中才會有的死士,現實中也有。
江時墨雖然沒有說明白,但也足夠蘇溪若想象昨晚的況到底有多麼危險。
“對方是埋伏在陸霆川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利用以命換命的模式進行的突襲。若不是夏國對管制刀,槍支彈藥的管理分外嚴苛,昨天那一幕出現在國外的話,現在送到你面前的就是陸霆川的尸。”
江時墨面冷淡,深深地盯著道,“小姑娘,我們這些年人的世界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驚險可怕,你雖然有點功夫,但學的卻不是殺人的功夫。既然陸霆川不打算告訴你,這件事兒我勸你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蘇溪若眼睫微。
雖然知道,陸霆川能有如今的地位,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與權勢的同時,也會伴隨致命的危險。
可這種以命換命的謀殺方式,是不是太過殘忍?
蘇溪若雖然坐過牢,也見識過不監獄中殺人犯的手段。
但比起江時墨他們曾經遭遇的那些專職瘋批,不是一個級別。
蘇溪若舌頭頂了頂上頜,沉默了一分鐘,才說道,“我是他的朋友,同時也是他孩子的親生母親。江先生,雖然我的能力你們覺得太過弱小,認為我只需要乖乖的接保護就好,可是你和他都沒有想過,自從我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為對方的目標也不一定。”
江時墨面漸冷。
這是肯定的。
恨陸霆川骨,想把他從云端之上拽下來的仇敵又怎麼可能放過他最親近的人?
江時墨雖然才剛回國不久,但也查到了不有意思的東西。
例如面前這個小姑娘邊負責保護安危的那些人,全是國英部隊中的王牌。
能出這等力量進行24小時保護,也不知陸霆川到底用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換來。
蘇溪若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早就不是那個需要人護著的菟花,我也有自保的能力。江先生,我不需要你明確的告訴我對方是誰,但給我一個大致的放心就夠了。”
勾,眼神卻沒有半點暖意,“我可不希,哪天被他的仇家上門后被利用,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都已經說到這個程度,江時墨自然不可能再藏著不說。
他眼神發暗,沉聲道,“陸霆川的仇敵太多,這次出手的那個家伙姓潘。”
潘?
蘇溪若迅速回憶自己認識的人中有沒有姓潘的。
最后確定為無。
江時墨道,“潘永生,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吧?”
潘永生,在陸霆川的名字響徹南云城之前,這個名字就是在南云城上空的一尊大佛。
凡是跟他沾染上關系的人,在南云城可以說得上是橫著走。
游走在灰邊緣的大佬級別,傳說中手里至有上百條人命,卻抓不到半點證據的猾狡詐之徒。
自從陸霆川的名字代替他為南云城眾人遙不可及的高度后,潘永生一下子就變得低調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也就上層圈子的人知道還有這麼號低調的人,而潘家也不怎麼出現在各大豪門家族的視線中。
蘇溪若會知道這個人,還是因為蘇恒業曾經結過潘永生。
可惜潘永生雖然是個惡徒,卻看不上蘇恒業這種靠著老婆娘家發死人財而崛起的玩意兒,從來都不屑于搭理他。
蘇溪若呼出一口氣,神變得凝重道,“謝謝江先生,我知道了。”
江時墨見沒被嚇到,眼底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他淡淡道,“潘永生蟄伏多年,現在突然對你男人下手,顯然是有重出江湖的打算。你是陸霆川半公開的人,以潘家的手段,肯定會找上你。”
蘇溪若微微一笑,眼神發冷,“我倒是希他能找上我,沒道理欺負了我男人,他還能繼續悠哉下去。”
江時墨挑眉。
突然發現,自己調查的這個小姑娘似乎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他忽然響起關于蘇溪若的資料。
十歲那年外公舅舅失蹤,五歲的時候便跟著顧國醫學習醫,有傳言顧國醫留下了一本古藥方給了,這也是出獄后,逐漸走到今天的重要籌碼。
可太奇怪了。
就算是天才,五歲的小姑娘在五年就能把顧國醫的所有醫融會貫通,可毒呢?
江時墨可是知道那位名氣很大的顧國醫不會解毒,最多只能制毒素而已。
可偏偏,蘇溪若卻不知一次幫人解毒。
看來小丫頭上也藏著不。
“雖然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潘永生那個人可沒這麼好對付。我記得他有個很寵的兒潘靜云,當年在帝都時就對陸霆川一見鐘,后來被潘永生送到了國外。”江時墨提醒道,“潘永生是個兒奴,我聽說潘靜云馬上就要回來了,你猜,這位潘小姐知道你的存在后,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你?”
他淡淡道,“提醒你一下,當年潘小姐為了得到你男人,可是弄出了不人命。那個人的手段比起爹也差不了多,人的嫉妒心,往往更可怕。”
蘇溪若笑了,“沒辦法,誰讓我男人優秀呢?優秀的人,被人惦記上也很正常。”
江時墨意外的問,“你不怕?”
蘇溪若笑的牙不見眼,“怕,當然怕呀。”
江時墨瞇著眼,心道這副樣子,可看不出半點怕的模樣。
“江先生,謝謝你跟我聊了這麼多。”蘇溪若禮貌的笑道,“雖然我還是很討厭你,但只要你以后不欺負秦離姐,我對你的厭惡會越來越的。”
江時墨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以后蘇小姐會更討厭我。因為只要欺負,我就覺得很高興。”
蘇溪若臉頓時黑了。
江時墨哈哈笑了兩聲,被的態度轉變逗得敞懷大笑。
這個小丫頭護短的模樣,還真有點可。
難怪陸霆川那種子的人,會喜歡上。
向來茍不言笑的男人直接進了病房,不理會蘇溪若心頭的郁悶。
秦離聽到江時墨的笑聲,猶如見了鬼似的瞪大眼睛。
上次聽到這男人笑的時候,還是好久以前。
忍不住問,“你跟溪若說了什麼?”
江時墨角一勾,抬手上的腦袋,“你的小妹妹讓我別欺負你,我說……”
他微微俯下,沖著秦離出一抹壞笑來,“只有欺負你,我才高興。”
秦離齜牙,“滾!趕滾!江時墨,我不想看見你!”
江時墨坐在凳子上,翹著,老神在在的說道,“不,我就喜歡你恨我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秦離氣的肚子又開始疼了。
眼眶微紅,把腦袋進被窩里,用屁對著他。
一副再也不理人的樣子。
江時墨愣了愣,上前扯了扯被子,“生氣了?”
被子里的人扭了扭,繼續不搭理他。
就和以前一樣,每次挨了揍了委屈,就要把自己藏起來,可的要死。
江時墨向來冷峻的面容了幾分。
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懷里,用力挼了挼。
差點被悶死在里面的人立即掀開被子,兇的沖著江時墨喝道,“江時墨,你煩不煩!沒看見我不想跟你說話嗎?”
江時墨手自家掐住因為缺氧而泛紅的小臉,低低笑起來,“可我想跟你說,丫頭,你知道在國外的這些年,我有多想你嗎?”
秦離一僵,諷刺的說道,“呵,江先生恐怕是因為缺了可以任意的床伴,才會想起我吧?江先生別忘了,當初是你親自我嫁給江承奕的……按理說我也是你的前弟媳,江先生現在這樣對我,你就不怕傳出去后落了你江時墨的名聲嗎?”
江時墨心臟一痛。
他這些年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查清楚就自以為是的給心的人安排了最好的后路。
盯著人不斷吐扎心話的。
江時墨雙手捧著的臉,狠狠地便親了下去。
秦離在他懷里掙扎,卻被死死的摁住。
一顆熱淚順著眼角低落,等江時墨終于親夠了后,秦離才著氣說道,“我明白了,江先生其實還是想要以前那個乖巧聽話的床伴,可以,我可以跟你睡,但是請江先生以后不要親我的,因為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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