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若回到家,便看到秦離正在整理資料。
星星乖乖巧巧的跟在邊,時不時的還會出小腦袋看著那些麻麻的字。
阿九依舊蹲在客廳看電視,現在還是兒園上課時間,小家伙們都不在家。
顧蕓剛換完新的藥膏,至于舅媽李秀玲則是在跟表哥打電話。
見這麼早就回來,秦離眼睛一亮,趕沖招招手。
“你在看什麼呢?”
蘇溪若好奇的湊過去。
秦離把一疊招生簡章塞到手里,“你幫忙看看哪個學校比較好?”
蘇溪若隨意的翻了翻,“之前江時墨不是說暫時給星星找家庭教師嗎?現在已經12月了,再過一個月就要放寒假了。”
秦離道,“教師要請,但是學也要上。星星都十歲了還沒去過學校,趁著寒假期間趕把一二年級的課程補上。”
一臉發愁的說道,“我看了不學校的招生簡章,眼睛都快挑花了。”
“就上最好的私人學校唄。”蘇溪若直接道,“江時墨又不缺錢,星星沒必要去公立學校。在私立學校可以讓老師多照顧一點。”
秦離恍惚了一下,“是哦,我差點忘記了。”
星星最近跟住在一塊兒,差點都忘記這孩子其實是登記在江時墨的戶口本上的。
這這些日被著媽媽,已經下意識的把這孩子當做自己的兒子了。
“待會兒我去問問江時墨有沒有找好老師。”
蘇溪若眨眨眼,“你知道江時墨住哪兒的?”
秦離輕咳一聲:“就在隔壁,我之前撞上他了。”
蘇溪若:“……。”
忍著笑,“秦離姐,你要搬過去跟他一塊兒住嗎?”
秦離沉默了一下,“還是不了,就厚著臉皮先在你家蹭些日子,男人不能答應的太快,太快了他就不會懂得珍惜你的。”
正在看電視的阿九立即反駁:“不對!我家阿云哥就很喜歡我粘著他。”
“專心看你的電視去。”秦離角了,“我跟你的況不一樣。”
阿九嘟囔道,“有什麼不一樣的?真不知道一把年紀了還在磨嘰啥。”
秦離:“……”
眼看著二人就要拌,蘇溪若立即挑了一家不錯的私立學校的招生簡章塞到秦離懷里,“我看這所學校就好的,還是雙語小學,就這家吧。”
秦離這才拿著資料慢慢看起來。
蘇溪若舒了口氣。
下午到了崽崽們放學的時間,蘇溪若便自己去接孩子們回家。
正好陸霆川也走,蘇溪若便跟著他一同出門。
只是……
蘇溪若看著男人的臉,微微皺眉。
隨后不聲的牽住他的手,想給他把脈。
陸霆川不聲的反手握住的手,淡笑道,“我跟墨哥談了一會兒,外公那邊的事不用擔心,只要人還活著,他會想辦法把他們送回國的。”
蘇溪若頓時被岔開了注意力,想起今天監獄里柳眉說的事,“柳眉今天還跟我說了一件事,我聽的意思,蘇恒業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嗯?”
陸霆川詫異。
“不是你父親?親口說的?”
蘇溪若擰著眉,“雖然沒親口說,但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真的不是你親生父親,那麼也就能夠理解蘇恒業為什麼對你們母倆會趕盡殺絕了。”陸霆川皺著眉道,“虎毒不食子,沒道理都是兒,偏偏蘇恒業更喜歡蘇耀月,對你一點也無。”
男人沉聲道,“除非從一開始蘇恒業就知道,你不是他的兒,所以才能對你下死手。”
蘇溪若深吸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一開始蘇恒業就騙了我媽媽。”
想起上次媽媽和舅媽告訴自己的那些過往。
在那個年代,母親未婚先孕。
也是以為自個兒跟蘇恒業上了床,懷了他的孩子,才會嫁給他,然后慢慢的產生。
可如果最初之時,就是蘇恒業故意騙了媽媽。
蘇溪若握拳頭,紅著眼眶道,“從小到大蘇家人對我的態度就很奇怪,蘇老太太也是明顯喜歡蘇耀月更多過于我。如果我真的不是蘇恒業的兒,那麼……這一大家子從一開始就盯上了顧家的產業,所以才會騙我媽媽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是蘇恒業?”
“太無恥了。”蘇溪若真的被這家人惡心到了,“如果被媽媽知道的話……會不了的。”
陸霆川輕嘆一聲,也是沒料到還有這種事。
類似蘇恒業這種人其實也有,但大部分盯上的都是家中獨。
一般他們為了吞并方家產,會故意欺騙人的心,在們懷孕生產的那一刻稍微點手腳,就能偽裝意外。
到時候不僅能拿到醫院的賠償金,還能得到老婆的財產,到時候再拿著錢滋滋的迎娶喜歡的人進門。
最近新聞也報道出了不,被稱為吃絕戶。
可蘇恒業這個人比起他們還要心狠手辣。
盯上顧蕓后,還想盡辦法把的父親兄長弄到了游上,顯然是早就知道會有海盜襲擊大船,以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顧家兩個男人害死。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后來蘇恒業自己作死,他的計劃簡直堪稱完。
這樣的人,雖然無恥,卻也夠狠。
“不過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媽媽的。”蘇溪若淡淡道,“若我真的不是蘇恒業的兒,我會很高興,至我的上沒有留著這種渣滓的。”
陸霆川抬手的頭。
知道其實蘇溪若現在的心里應該很矛盾。
不管再恨蘇恒業,可畢竟了那個男人二十多年爸爸。
知道蘇恒業心狠手辣,綁架了兩個孩子后,才徹底下狠手。
當初親手殺蘇恒業,雖然蘇溪若表面上很正常,實際上也很難。
沒有哪個做兒的會愿意和父親彼此相殺。
即便蘇恒業曾經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蘇溪若也沒想過真的要他的命。
可是……
“別想那麼多。”陸霆川著的頭安道,“你的母親有權利知道真相,曾經和這樣的人渣是夫妻,應該也讓很自責難過。”
蘇溪若笑起來,倒是想起曾經舅媽提過的那個也一樣姓蘇的男人。
“或許吧,我媽媽還年輕,被蘇恒業害這樣,足足在椅上坐了這麼多年。”蘇溪若說道,“如果可以,我希能追求自己的幸福,找個伴兒也不錯。”
特別是現在舅舅和外公已經有了消息。
雖然并不清楚為什麼舅舅當年一定要跟舅媽鬧離婚,但舅媽這麼多年都沒有選擇再嫁,顯然是一直為舅舅守著的。
如果他們能夠破鏡重圓,解決當初的誤會,也是件好事兒。
陸霆川道,“需要幫你查查嗎?你的親生父親?”
蘇溪若沉默了一下,“不用了,如果我親生父親真的不是蘇恒業的話,那我想我媽應該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二人談話間,車子便抵達顧家大門口。
蘇溪若下車,給門口的保安看了卡,便跟陸霆川一起走了進去。
他們來的時間還算早,還沒到孩子們放學的時間。
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個家長已經院子外面等候,里面傳來小家伙們嬉笑玩鬧的聲音。
隔著一扇網格鐵門,蘇溪若看到自家三個崽崽正在跟顧冬冬待在一塊二玩板。
老師們正在看護著他們。
顧戰遠一眼便看到他們來了,跟老師們打了個招呼,這才開門出來。
“今天怎麼是你們兩個大忙人來接孩子?”顧戰遠調侃道,“難得一見。”
“正好有空就過來了。”蘇溪若笑盈盈的說道,剛才顧戰遠走路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的,猶豫了一下,才問,“顧先生怎麼不去試試最近傳世制藥廠新出來的藥膏?”
顧戰遠一愣,隨后搖搖頭道,“不用了,沒用的。”
他的不是斷裂導致的殘疾,而是當年被敵人隔斷了腳筋。
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后,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那個斷續膏他也看過,只能治療骨裂導致的殘疾,對他這種腳筋被割斷的傷殘沒有作用。
蘇溪若看出了顧戰遠眼底一閃而逝的苦,想著安安總是說顧老師對他很好的事,便開口,“顧先生不嫌我冒昧的話,或許可以讓我幫你看看腳上的傷?”
顧戰遠輕笑一聲,還是拒絕了,“我的腳當初是被直接割斷了腳筋,無論是國醫還是西醫都曾看過,錯過了治療的機會是沒可能再恢復正常的,蘇醫生的好意我心領了。”
腳筋被割斷?
蘇溪若皺眉,這種況的確比骨頭碎裂還要麻煩。
但也不是徹底沒得治。
還想開口,卻被陸霆川抓住了手腕。
看到男人沖自己使了個眼,蘇溪若便沒有繼續開口。
“媽咪!”
忽然,樂樂站在板上面,沖著蘇溪若興的揮著兩條小胳膊。
蘇溪若看過去,頓時被孩子們的笑容染。
安安也很興,竟是從上面直接翻了個跟頭下來,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到大門口,“媽咪,今天是你接我們回家嗎?”
“是呀!”蘇溪若笑盈盈道,“開心嗎?”
“開心!”安安激的說道,“媽咪!看我再給你翻幾個跟頭!”
小家伙說干就干,要表演才藝。
蘇溪若看的正起勁兒,忽然只一聲稚的尖從兒園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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